“他會的。”寧城擡了擡眉,笑着說。
岑周不過是想要和他那弟弟競爭,想多獲取些籌碼罷了,和他寧家鬥始終是有些冒險的舉動。
但是換成合作就不同了。
山嶽城不同於北禹城和牧原城,沒有一家獨大的這種情況,那邊本來的地頭蛇有兩家,但是兩家卻在前些天因爲爭鬥而雙雙元氣大傷。
這時候如果只岑家想要去橫插一手,那肯定會被那兩家聯手排擠。
但加入寧家就不同了,正好收復失地,凝聚勢力。
寧知水看向寧城,“看來爹爹心裡有數,那我就放心了。”
“你的幫忙也很及時。”寧城誇道。
雖然沒有女兒的前來,他也能把岑周給搞定,但是女兒的到來無疑是加速了二者的合作。
這當然是好事。
寧城跟寧知水說了會兒話,便匆忙離府去管生意上的事兒了。
寧知水則是朝着後宅走去。
一會兒後,孃親就急步的跑了過來。
“知水,你竟然來了!”任沐清剛纔煉丹去了,吩咐下人不得打擾,還是煉完出來之後才聽說女兒回來了的消息,便第一時間趕來。
“恭喜娘親,修爲提升了!”寧知水看了一下孃親的樣子,就覺得無比的放心。
不僅修爲提升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孃親的氣質也發生了變化。
更輕靈了,也更自信了,這使她看着更美了一些,像是妙齡女郎一般。
“我服了自己煉製的丹藥,這才突破了境界。”
任沐清打量着女兒,“你是不是瘦了?這些天一直聽聞你的消息,別人只看到你多麼天縱英才,可娘只擔心你有沒有累到,有沒有變瘦,辛不辛苦……”
說着就有些想落淚。
她知道女兒不僅僅只有“十四歲”,但是對她來說,女兒和她就只是相處了十四年,還只是一個小小少女。
她才十四啊,就做了這麼多的事!
又是在羅宇城當什麼丹會會長,又是參加煉器大比拿下第一。東邊忙完西邊忙,她得累成什麼樣子?
任沐清一邊自豪於寧知水的優秀,同樣也心疼她肩膀上的重擔。
大概也是因爲受了女兒的影響,這些天她纔會那麼刻苦的研究丹術,廢寢忘食。
女兒這樣出衆,她這個當孃的又如何能拖後腿?
“娘,我沒事的,我很好。在門派的時候師父對我很好,在羅宇城的時候也還有孟會長照顧我……”
只有在母親面前,人才能重新變成孩子。
寧知水依偎在孃親懷裡,跟她分享着這些天的事情,也是在安她的心。
聊兩位哥哥,聊小姨,聊爹爹的生意。
最後就聊到了孃親的修煉上。
“娘,你去煉一爐丹,我來看看。”
任沐清本來想讓女兒早點休息的,既然回家了就把修煉的事情放下,好好放鬆幾天。 但是看到女兒的眼神,知道敷衍是不行了,躲得過今天也躲不過明天,只得苦笑着應了。
然後,任沐清就嚐到了被閨女指點的滋味……
現在的任沐清因爲得到了手鐲的緣故,一直在跟丹行學煉丹之法,早已經是個入門的丹師了,不像以前一樣一竅不通。
正是因爲這樣,面對寧知水的“指點”,她才能更深刻的感覺到女兒的本事。
這讓任沐清感覺有些奇怪,但卻並不討厭和排斥,反而隱隱自豪。
寧知水自己給孃親留下了一本丹方,這是她精心排版過的,非常適合孃親按部就班的學習。
只需要照着這一本書上的丹方一個個練習,她就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到達黃級丹師,再到玄級……步步不止,直到登頂。
跟孃親談完了煉丹的事後,寧知水這纔看向她的手鐲。
“丹行,我給你帶來了一種藥,接下來的時間裡讓孃親把藥給你泡上,這有助於你的修煉。”
她沒有忘了丹行的存在,只有自己不斷的給他甜頭,他才能忠誠又勤奮的照顧和指點孃親。
果然,看到寧知水始終記着自己的事,丹行顯得很高興。
“孃親,把鐲子泡在這個藥裡面,七日之後再拿出來即可。”
“好,我記下了。”
在第二天的下午,岑周便來到了寧家。
“我答應合作。”
相比上一次,今天他再來時態度就變得柔和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了。
說完後,就朝着旁邊看了看,忍不住問,“寧小姐呢?”
他昨天還納悶呢,明明以前沒有見過寧知水,怎麼會對她的名字感覺到似曾相識!
這回去之後一打聽,人就傻了!
原來寧知水就是那位仙來宗的陣緣人,還是前不久煉器大比第一名的獲得者!
煉器大比第一,那可是把倪莊都趕超過去的天才中的天才啊!
萬萬沒想到,寧城竟然有個這麼爭氣和優秀的女兒!那廝竟然以前從沒顯擺過!
如果早知道她是這種來歷,那自己哪還敢跟寧家叫板,這不是等着去得罪仙來宗和大長老嗎!
想想自己這些時間的所作所爲,簡直是虎口拔牙,越想越後怕。
也是在冷靜下來之後,岑周這纔去仔細想了想寧城的話,並派人去山嶽城打聽了一下。
這一打聽,就發現,果然有可趁之機!
於是纔有了今天這麼一行。
“她正在陪內子煉丹,大概是沒空過來陪岑兄說話了。”寧城笑道。
“哈哈,理解理解,無妨。”岑周笑着,就感嘆了一句,“沒想到寧老弟竟然有個這麼優秀的女兒,真是令人羨慕,如果我的女兒以後能有侄女的半分優秀,那我真是大牙都能笑掉了。”
這可不是恭維了,而是大實話。
天知道岑周有多麼嫉妒,爲什麼好事全都讓寧城給佔了?!
“孩子只要勤奮努力就好,我不奢望她以後多強,只希望一家子都能和和美美的,無病無災。”寧城卻是正色的說。
在這一點上他和任沐清一樣。
女兒越強,他越和妻子膽顫心驚,怕他們無法護她周全,反而會成爲她的拖累。
所以哪怕是爲了保護住她,他們也不能有絲毫的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