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月柔柔的聲音,卻讓溫文豪覺得徹骨的寒。
溫文豪退無可退,想要攻擊長歌月,卻發現自己竟然渾身一軟。
那些酒菜?
長歌月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目光,她慢慢拿起溫文豪剛剛動過的酒壺,玉手輕輕傾斜,酒水瞬間灑落在地,“好喝嗎?”
溫文豪整個人睜大了眼睛,死命的想要往外摳一般,只是吐出的卻是一地的血水。
長歌月還上前認真的拍了拍溫文豪的背,“胃不舒服嗎?沒關係,馬上你就感覺不到了。”
說完長歌月嘴角還勾起一絲如花豔麗的笑容,她目光柔和的看着溫文豪,心底卻是徹骨的涼。
溫家。
終究要毀在她的手上。
她要讓溫家人所有人的血來祭奠她的曾經。
“這酒裡,是零碎的金粉泡製而成的,你剛剛喝了不少吧,他們會慢慢墜落你的胃,然後壓斷你的腸子,肝腸寸斷究竟是什麼滋味,溫大公子別忘記記牢一些,到了地府好去告狀呀!”長歌月說完竟然輕輕一笑,眉宇間恍若有幾分空洞。
隨後她冷眼看着溫文豪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她眼中的溫柔慢慢結成了寒冰。
秦琪看着溫文豪痛苦的樣子,又瞟了一眼那酒,眉心微微皺起。
長歌月掃了他一眼,“人死透後,你在離開。”
秦琪點頭,最後還不忘記道,“用分屍嗎?”
長歌月輕輕勾起脣角,掃了一眼地上翻滾的溫文豪,她的心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
其實,比起長歌家的人,和她血脈相連更多的其實是溫家。
只是,如今她的心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忍,她微微挑起嘴角,“分四份吧,冰鎮一份留給溫傾城吧,其餘的分給溫丞相他們。”
大家都有,就不用搶了。
說完長歌月直接走出了大牢,秦琪嘴角顫抖着,分四份?真的要這麼平靜好嗎?
長歌月出來後,牢頭的臉上早已經沒有了諂媚的笑容,而是無盡的恭敬,“王妃。”
長歌月目光掃了一眼牢頭,隨即卻是笑道,“我有件事情想要問你。”
牢頭一怔,隨即道,“王妃請問。”
長歌月輕輕一笑,隨即卻是隨意一指,“那間牢房爲何會被封掉。”
牢頭愣了愣,隨即面色有些古怪,想不通長歌月怎麼會問那一間,“那裡曾經死過一個人。”
“牢房內怎麼會不死人。”長歌月笑道。
牢頭點頭,“是辰王下的命令,那裡曾經死的是溫婉。”
牢頭也沒多介紹溫婉的事情,畢竟在他看來長歌月是長歌府的人和溫家應該是親戚纔對,不會不知道溫婉是誰的。
“每隔一段時間,三王爺都會來一次,所以久而久之那間牢房自然不能在住犯人了。”牢頭直接道。
長歌月蹙眉,“宗政陌行?”
牢頭點頭,其實他也很納悶,沒聽說過三王爺和溫家二千金溫婉有所牽連呀,這事也真是夠奇怪的。
長歌月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其中的關聯,隨即卻是道,“我能進去看看麼。”
牢頭愣了愣,卻是直接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