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蘭琳當然不懷疑陳濟世在騙他,但是還是有點不相信的說道:“陳老,那個年輕人的是你的學生嗎?”
因爲蘇蘭琳真的不認爲有人能比陳濟世的醫術厲害,那她能想就是剛纔按個年輕人是陳老的學生,很有天賦。陳濟世此時不肯出手是因爲他們趕走了他的學生。
陳濟世笑了笑說道:“學生?我可真不敢當。我可要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老師’。”
老師?蘇蘭琳真的凌亂了!一個六十多歲的泰山北斗居然叫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老師。但是她是知道陳濟世的脾氣的,出了名高傲,現在他能發下身段叫一個年輕人老師,那就只能說明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厲害。
“趙華冰!”蘇蘭琳連忙走到門口喊道。
剛纔是陳濟世給楊平哲治病,作爲秘書的他當然是不能進去的,只能在門口等着。
“蘇廳,有什麼事?”趙華冰連忙推門問道。
蘇蘭琳此時已經顧不上別的了,連忙對趙華冰說道:“你現在馬上去把曹國豐和那個年輕人攔住……”
趙華冰是一個秘書,當秘書就要揣測領導的意圖。領導有些想不到的事情要是能想到的話,那麼就是一個合適的好秘書。張華冰現在不知道領導是什麼意思,雖然蘇蘭琳並不是他的領導,但是他的丈夫卻是。因此張華冰一邊往醫院的門口跑去,一邊在揣摩着領導的意圖。
要是趙華冰進去聽聽陳濟世對於凌天的態度,那麼當然也就明白此時蘇蘭琳是想讓他攔住凌天來給自己的丈夫的病。可是他現在病不知道,他以爲蘇蘭琳是要抓着那個年輕人要質問什麼。比如說剛纔那個年輕人亂說的病。
趙華冰到了醫院的門口,看到曹國豐和那個年輕人還沒有走,也是鬆了一口氣。不過就算是走了的話,他也一定能給曹國豐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趙冰華走了過去,說道:“你們兩個先不要走,蘇廳找你們有事。”
凌天當然沒有意外,按照陳濟世對他的尊重程度來看,少不了拿這些人撒氣。可是讓他納悶的是,要是他們真的請他回去治病的話,這個秘書的態度未免有點不太尊敬。
曹國豐是看在老領導的面子上,不敢和蘇蘭琳頂嘴。不過眼前的這個秘書他還真就不放在眼裡了,其實也是因爲他今天已經讓小叔受委屈了,小叔是什麼人?小叔是高人。
曹國豐不耐煩的說道:“有什麼事情快點說,我們可是急着要會吳州呢。”
趙華冰雖然是楊平哲的秘書,不是什麼官,但是實際上他這個位置說話分量還是挺重的。有句話叫做“宰相門裡七品官”,他不是什麼大官,但是他背後的楊平哲可是省委三號人物。不要說一個市委秘書長,恐怕就算是市委書記見到他也是客客氣氣的。
現在曹國豐對他的態度,讓趙華冰非常的不滿意,不就是小小的秘書長,得瑟什麼?
曹國豐要是原來的話,還真的不敢這麼說,畢竟這裡不是吳州。可是此時他身後站的是誰?是高人凌天,如果這還算不了什麼的話,那麼陳濟世師父的這個身份總算是能鎮得住場面的吧。
趙華冰的手機響起來了,是蘇蘭琳打的,直接就問:“人有沒有走?”
這個時候正是張華冰邀功的時候,連忙回答道:“他們正想要走的時候,被我抓到了。”
蘇蘭琳那邊差點暈倒,讓你去攔人你怎麼去抓人了,連忙大聲的說道:“你現在恭恭敬敬的把那個年輕人給我請上來,他要是不上來肯上來的話,你就跪在地上求他上來。”
蘇蘭琳一直也都是當領導,雖然這個衛生廳廳長的官不算數很大,但是丈夫的這個官在本省內也算是比較大的。何況此時又關係到丈夫的健康,她的態度當然不是很好了。
趙華冰也是從來沒有見蘇蘭琳發過這麼大的火,頓時拿着電話就愣在了原地。事情怎麼變的這麼的奇怪,剛纔還要把這個人攔住,現在怎麼又要請上去?
凌天的耳力不是一般人,蘇蘭琳裡的聲音當然都被他收入到耳朵裡了。
“怎麼樣?趙秘書,蘇廳讓我們留下幹什麼?”曹國豐大概猜到電話的內容,因爲看到一臉發呆的趙冰華。
趙冰華此時不知道有多麼的尷尬,但是作爲一個秘書,很快就回過神來說道:“蘇廳請兩位上去。”
這個時候蘇蘭琳也是踩着高跟鞋小跑過來,看到凌天也是一臉的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真的擔心凌天不肯上去幫丈夫治病。
“這位兄弟,麻煩您救救我丈夫吧。”蘇蘭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凌天。
凌天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問道:“剛纔陳老看的結果怎麼樣?”
蘇蘭琳連忙回答道:“陳老說沒有辦法,他說您有辦法!”
凌天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你丈夫是心臟衰竭,以他的醫術來說,確實沒有辦法。”
其實凌天倒不是亂說,心臟枯竭這種病什麼樣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換一個心臟,不過這樣手術的危險程度也是非常高的。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用真氣來救治。
蘇蘭琳聽了凌天的話,身體微微一震。凌天沒有碰過他的丈夫,確實可以知道他的丈夫得的什麼病,就憑這一點確實是一個神醫。楊平哲的病對外一直都是保密的,連曹國豐都不知道老領導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走吧,帶我去治病。”凌天說道。
蘇蘭琳見凌天並沒有矯情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凌天說去治病,那麼他一定是有辦法治好丈夫的病。走到病房門口她終於還是鼓起了勇氣說道:“神醫,剛纔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我向你道歉。”
凌天也是沒想到,蘇蘭琳真的拉下面子道歉,看來她是真的很愛自己的丈夫,搖了搖頭說道:“這沒什麼,放在任何人的身上相信都那麼做的,這是對家裡人的生命負責。治病其實講究緣分的,要不是我在樓下碰到陳老的話,可能你的丈夫還真的是活不成了。”
凌天走進了病房。
陳濟世看到凌天,連忙站起身來行了一個禮。
凌天也是無可奈何笑了笑,他真的不能要求這個老人什麼。雖然他是自己的徒弟,但是畢竟已經六十歲的高齡。想讓他對平常人一樣對自己或許真的不是那麼容易。
蘇蘭琳看到陳濟世在向凌天行禮,更是肯定了凌天能治好丈夫的想法。
凌天看了看楊平哲,確認了一下病情,然後就對蘇蘭琳說道:“病房的其他的人都出去,我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
蘇蘭琳點了點頭,讓所有的人都除了病房。
這個時候宋永源開口說道:“需不需要準備手術室?”
凌天擺了擺手,不需要。
陳濟世非常恭敬的走到凌天面前,說道:“我想觀看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師……”
凌天在陳濟世的師父還沒有說出來之前馬上插話道:“可以,你留下來吧。還有國豐也留下來幫我一下忙。”
蘇蘭琳讓所有的人都出去以後,又依依不捨的準備關門出去。
凌天倒是看出來她的心思,說道:“這樣,你也留下吧。”
蘇蘭琳聽了這句話,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比她當成當這個衛生廳廳長的時候還要高興了。雖然她知道凌天應該是沒問題,但是她還是想親眼看到丈夫醒來。
楊平哲已經暈了兩天了,開始剛進醫院的時候,還能偶爾能醒過來說幾句話,但是這幾天都沒有再醒來。
既然是治病,凌天當然是帶着銀針來的,這個隱者還是陳濟世送給他的。
心臟五行屬火,心臟衰竭只要補充一些火系的真氣,但是凌天卻不能那麼做。火系真氣並不能救治楊平哲,因爲他的心臟已經衰竭了很久了。
凌天讓他們把楊平哲平躺着,解開了胸前的衣服。
接下里凌天就開始施針了。
即便是見識過凌天施針的陳濟世,此時也看的目瞪口呆了。上次凌天是在陳濟世的身上施針,他的感覺不是那麼的強烈,這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什麼凌天的手法。
蘇蘭琳和曹國豐更是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他們完全是呆了。這是在施針,還是在玩?
凌天沒施一針,都帶一絲木系真氣在上面。
五行之中,木生火。楊平哲的這個心臟衰竭不能用火屬性的真氣,但是木屬性的真氣卻是能恰到好處。讓楊平哲的心臟重新恢復正常。
但是每一針所帶的木系真氣都不能太多,要是太多的話楊平哲也是太多。
不一會,楊平哲的身上就扎滿了針。他倒是不需要背後也扎針,上次陳濟世是因爲要封鎖所有的穴位,不讓不能逼出蠱毒。
施針完後,凌天又是很快速的在每根針上彈一下,其實就是再次輸送一些木系真氣。
楊平哲的臉上已經有了氣色,身上的浮腫也是慢慢消了下去。要不是親眼看到的話,在場沒有人能相信用鍼灸能治療心臟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