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胞,爲了家族的未來,我特意安排這一頓晚宴,有何不妥?”
三島留美的反問,並沒有讓那部分質疑她的族人安靜。
反而,更是激起了一陣議論。
“家主說的話表面是有道理,但我實在不懂,區區一個華夏的年輕人,二十歲不到,怎麼就能肆意控制我們三島家的存亡了?”
“就是就是,三島家雖然不是東瀛內最強的家族,但也排的上前五。能讓我們特別忌憚的,也就是崎穀神社這種怪物了吧?”
“家主,你說的話,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啊。抑或是說,你主動邀請陸峰,只是你的個人原因?是你本人,想要勾結陸峰,想要給陸峰當狗?”
族人的話越來越尖銳。
三島留美面龐微微發白,心生怨氣:“要不是爲了家族,我何至於如此對待陸峰?你們以爲,我喜歡這樣?曾經陸峰是我的婚約者,現在我卻低他一等,對他畢恭畢敬,你們又能知道,我的心情是怎樣複雜?”
“呵呵,那還不是你自己願意的。我看,你就是崇洋媚外,喜歡跪舔華夏的男人。”三島廣野冷笑一聲。
“閉嘴!”
三島留美面色一冷,一巴掌扇在了三島廣野的臉上。
她年紀輕輕就能掌控一個偌大的三島家,憑藉的可不僅僅是美貌。
到了該認真或是該狠心的時候,三島留美半點都不含糊。
這一巴掌把三島廣野打的有些懵了,他捂着臉,大呼道:“兄弟姐妹們,各位長輩們,你們看,她!三島留美!我們自己的家主,爲了一個外人而打我!”
三島廣野其實很輕鬆就能打得過三島留美,但他畢竟不是家主,所以也不敢輕易還手。
他也很聰明,現在是家主打了他,若是他反過來打三島留美,那就是以下犯上,反而落了把柄。
三島廣野的一聲高呼,惹得衆族人都盯住了三島留美,神色間帶着質疑。
爲了外人而打自家族人,至於嗎?
三島留美微微平息怒氣,道:“你們沒有親眼見到陸峰的強大,自然無法理解。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對陸峰以禮相待,要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感謝我做的決定。”
“呵呵,強大?歸根到底,他只是一個人罷了,個人實力再強,又能比得過我們整個家族?”三島廣野再次咄咄逼人的質疑。
終於,大廳內走來一位老者,打圓場道:“好了,各位不用爲此爭執了,陸峰的確很強,並且值得我們三島家以禮相待。這一點,我用身家性命擔保。”
聽到老者的話,廳內的議論稍微平息了一下。
老者就是當今家族內的老長輩之一了,也是小輩都叫他一聲三爺爺,三島仁志。
這麼一大把歲數的老前輩,族人們多少要給他一點尊重。
“三爺爺,你雖然這麼說了,但……依我看,我們對陸峰客氣一點就夠了,何至於這麼低三下四?你看家主,簡直就像是一條哈巴狗,完全不顧自己的身份。”三島廣野語氣稍緩,道。
三島仁志冷哼一聲,斜着眼道:“廣野,當日若是你親自在海上目睹那一切,就不會這麼說了。”
“三爺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島廣野不解。
三島仁志回憶起不久前海上的事,仍舊面露驚恐,道:“當時我和留美帶着家族的忍者部隊,打算去支援歐羅財團。結果,看到的……那真是地獄啊。陸峰以一人之力,踏平了歐羅一號。”
“哦?那倒是有點本事,堪稱當世強者。”三島廣野感嘆道,但也沒覺得怎麼着。
踏平一艘遊輪而已,一些強大的武者配合現代化的炮彈兵器,又不是做不到。
陸峰只要提前算計好,要在華夏境內搞垮一艘船,不算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若是陸峰敢把船開到三島家附近的海岸線上,三島廣野可以擊沉十幾艘。
“呵呵,我覺得你理解錯了。”三島仁志正色道,“陸峰是以肉身之力,毀掉歐羅一號。而且你別忘了,船上有財團之主,還有三魔王,以及多名天榜高手。”
“三爺爺你這玩笑就開大了。”三島廣野只是笑了笑,明顯就沒把這話當回事。
他本人也是武者,所以知道這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殺死整艘船的高手?
更何況,歐羅財團最強的王牌就是三魔王,三兄弟聯手天下無敵!
雖然船是沉了,但三島廣野毫不懷疑,當時三魔王必定不在船上,更不存在多少高手,才被陸峰撿了漏。
“井底之蛙,呵……”三島仁志看得出來自己的話沒人信,也懶得多解釋了。
他其實自己也一樣,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信呢?
當日家族內的忍者高手也看到了陸峰腳踏海浪的場面,回來後難免會說漏嘴,但其他族人就算聽到,也根本不可能信的。
不過三島仁志和三島留美一樣,他們都是見證過陸峰那番壯舉的人,所以早已把陸峰當做了神一樣的男人。
不論把部分愚昧的族人怎麼想,也不能讓陸峰有半點不高興。
“三爺爺,我去請陸先生了。”
三島留美小聲道。
三島仁志點點頭,道:“去吧,若是陸先生不願意來,也不用強求。”
“我知道。”三島留美說着便是走出了宴會大廳。
她走了之後,三島廣野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啐了一口,道:“真是下賤到骨頭裡的女人,好強的奴性。”
三島仁志聞言,不屑至極,道:“廣野,你這個人最欺軟怕硬。若是你見識過陸先生的本事,恐怕,你才更會像哈巴狗一樣,巴不得給陸先生**。”
“我呸!”三島廣野很是不滿,“三爺爺何必如此瞧不起我?別說**,這陸峰能讓我正眼看他一下,我都算他厲害。”
三島仁志臉色一正,道:“醜化說在前頭,你如果敢惹怒陸先生,我第一個出面,親手清理門戶!”
此話說的非常嚴肅,甚至還帶着殺氣,族人們終於意識到了三爺爺不是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