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奇這邊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一名男子來到胖子身邊,在男子的身旁,跟着幾名魁梧的中年男子,明顯是保鏢。而在一旁,還有一位青衣老者,應該是賭石顧問。
“謝胖子,那是誰啊?”男子望着離去的楊奇,開口道。
“不認識,挺有趣的一個人。”胖子聞言,聳了聳肩。
“咦~”男子目光落在胖子身旁的半賭毛料,眼中閃過一道亮光,旋即輕笑道,“這是你買下的半賭毛料?”
“怎麼樣,不錯吧?”胖子聞言,不由自豪道。
“的確不錯。”男子點了點頭。
“可剛纔那小子,卻說看不準這塊賭石,我還想問他呢,他卻逃跑似的離開了。”胖子撇了撇嘴道,“我謝光耀,有那麼嚇人嗎?”
“你嚇不嚇人我不知道,不過這噸位,一般人還真吃不消。”男子聞言,不由哈哈一笑。
聽到這話,謝光耀一頭黑線,因爲太胖的緣故,他可是沒少被同輩調笑過,不能也只有少數幾人,敢在他面前這般說笑,眼前的男子就是其中之一。
“也就是你劉洋,要是換了一個人,老子非得教教他做人。”謝光耀淡淡道。
劉洋聞言,只是微微一笑,對於謝光耀的話,卻是沒有半點的懷疑,要知道謝家的家世可還在劉家之上,謝光耀在帝都那是出了名的魔王,敢惹他的還真沒幾個。
“魏叔,你幫胖子看看。”劉洋對身旁的老者開口道。
老者點了點頭,旋即便是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半賭毛料。
“好完美的毛料!”片刻後,老者有些驚訝,這麼完美的半賭毛料可不多見,僅僅只是透露綠意就能看出,這塊賭石保底都是糯種,雖然出冰種的概率不算多高,可這塊毛料已經可以算是解出來的糯種了。他都懷疑是不是謝光耀從別人快要解開的毛料買下來的。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楊奇一樣,能夠感覺出毛料是不是蘊含糯種以上的翡翠,加上賭石本身一刀漲一刀跌,所以解開幾個切面賣掉並不少。當初楊奇一刀切漲,幾乎一旁的所有人都開始出價。就是這個道理。
“魏老,你這話,那小子也說過,不過他還是說看不透這塊毛料。”謝光耀聞言,卻是撇了撇嘴,他可是聽到楊奇提過,那塊毛料近乎完美。
“這……”老者聞言,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是一般人這麼說,他恐怕就直接告訴對方,他魏銘可是賭石大師,能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能比的?
只是這話說得的是謝光耀,他當然不好這麼反駁。
一旁的劉洋顯然是看出了魏銘的猶豫,接過話頭道,“胖子,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賭石技術,怎麼能和魏老相比?”
“有什麼不可能,今天早上遇到的那傢伙,魏老不是說對方的賭石技術不在他之下嗎?”謝光耀淡淡道。
聽到此話,劉洋也不禁苦笑起來,謝光耀口中的那傢伙,他自然知道是誰,那可是翡翠王的嫡傳弟子,自從翡翠王的大弟子死亡後,這個弟子,而是翡翠王從小培養的。跟着翡翠王學了二十多年的賭石,就算是一頭豬,他也會賭石了。
“要不,我們先解開看看?”劉洋苦笑道。
謝光耀聞言,點了點頭,幾個保鏢立刻尋了一處解石機,開始準備起解石來。
……
酒店房間內,楊奇面色凝重的喝着咖啡,假賭石,這件事太大了。
“楊奇,你這麼急找我們回來,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沈雨萱一進門,就直接開口道,在她身後,還跟着黃石。
“大事情。”楊奇看了沈雨萱一眼,面色無比凝重道。
沈雨萱見狀,心中不由咯噔一跳,上一次楊奇這麼說,是黃石爲柳向南做事的時候,大半夜的找到她,將這件事告訴她。顯然這一次的事情,讓楊奇如此重視,恐怕不在那一次之下。
想到這裡,沈雨萱心中不禁擔憂起來,這一次的緬甸公盤,似乎比她預料的還要麻煩。
下一刻,沈雨萱對着周海等人使了一個眼色,衆人頓時退出了房間,整個房間之中,只剩下楊奇三人。
“黃老,如果你看到假毛料,能否認出來?”楊奇看向不遠處的黃石,沉聲道。
“假毛料?”黃石臉色一變,急忙道,“你遇到了?”
“應該是。”楊奇面色凝重道。
“這……這……”黃石看着楊奇,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假毛料,這意味着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可是薛青巖製作出來的。
“什麼假毛料,毛料還有假的?”沈雨萱聽到兩人話,卻是一臉茫然之色。
賭石本身就有極大的賭性,可她沒聽說過假毛料,這就像賭博,難道還有假賭?就算賭具有問題,可那也不算假賭,是老千!
而且賭石和尋常的賭博不一樣,只要稍微對賭石有所研究,分辨出毛料和石料還是沒問題的,如果連毛料和石料都分清不出,還談賭石?
“你還年輕,所以不知道,毛料的確有假的,就像古玩一樣,高仿精仿。”黃石看了眼沈雨萱,緩緩道。
這……
沈雨萱聞言,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黃石,她雖然不是賭石大師,可在自小接觸翡翠一行,也算是賭石高手了,可他卻是第一次聽說假賭石,而且還是仿製品,這完全顛覆了她以往的認知。
“不過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已經很久沒出現過假毛料,沒想到現在又出現了。”黃石微微嘆息,看向楊奇,鄭重道,“你能確定那是假毛料。”
“確定。”楊奇點了點頭,這件事太大了,他已經再三確認過。
“我知道他還沒死,就知道早晚會出現這麼一天,只是沒想到這麼快。”黃石苦笑一聲,繼續道,“整個賭石界,能夠看出假毛料的不超過一手之數,很不巧,我不是其中之一!”
“黃老,連你都看不出假毛料?”沈雨萱驚訝道。
“這有什麼奇怪,當年唯一能看出來的便是翡翠王,雖然在翡翠王的指點之下,還有幾人能看出來,可其中不包括我,不過若是分解開來,我倒是能夠認出來。”黃石苦笑道。
水平越高,造假的技術自然越高,薛青巖可是有望繼承翡翠王衣鉢的弟子,他的造假技術能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