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勝微笑着說道:“今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所以我想給她買份禮物,她是那種氣質清新高雅的類型,不知道有沒有適合她的首飾?”
女服務員伸手示意道:“當然有,先生這邊請。”
女服務員把吳勝帶到金器店的最右端,這一排的櫃子全是用特製的鋼化玻璃給罩起來,她從裡面摸出一條鉑金項鍊,吊墜那裡還鑲着一顆天藍色的寶石,散發着清冷高貴的光澤。
女服務小心翼翼地把握在白皙的手心裡,替吳勝介意着它的品質和內涵:“這是我們店最新款的寶石項鍊,是由國際知名設計師雷爾頓打造的,純鉑金打造,中間的天藍色寶石其實是一種採取海洋深處的珍珠,它還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藍海之戀,相信這款應該符合先生您的要求。”
聽着女服務員的介紹,吳勝接過項鍊,隱隱感覺到它所散發出來的靈氣,果然非普通凡品可比。
“那這個多少錢……”
吳勝幾乎可以想像如果這條項鍊戴在蘇筱穎的脖子上,那將是多麼美麗的一副畫面,他甚至已經有些急不可待。
可是就在吳勝剛要問它的價格時,一個戴着彩色美甲的手伸過來,毫不客氣地把那條藍海之戀從吳勝的手裡拿走。
吳勝眉頭一皺,扭頭瞟了眼身旁的女子。
身邊的這個女人染着金色長髮,戴着銀色大耳環,臉上塗着厚厚的濃妝,穿着緊身綠色連衣裙,身段倒是挺妖嬈,只是她的眉宇之間透露着蠻橫刁蠻之色,不屑地瞄了吳勝一眼,似乎根本沒意識到她剛纔的動作有多不禮貌。
金髮女子翻看着項鍊,露出頗爲滿意的表情:“服務員,這項鍊多少錢,我要了。”
女服務員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說道:“這位小姐,真不好意思,這條項鍊已經被這位先生相中了,要不我再給您推薦一款?”
金髮女子瞟了眼吳勝,大紅嘴脣撇了撇,一臉不屑地說道:“推薦什麼,我就相中這一款了,說吧,多少錢,我買了。”
“這個……真的不好意思。”
女服務員用不安的目光瞟了眼吳勝,朝着金髮女子低聲說道。
吳勝見女服務員爲難的樣子,插口說道:“沒事,你再給我拿一條項鍊就好了。”
女服務員露出歉意的目光:“先生,這條項鍊是絕版,我們店裡就只有這麼一條。”
“那要是再訂製一條,需要多久?”吳勝皺了皺眉頭,問道。
“最快也需要十天時間。”女服務員說道。
十天時間顯然根本來不及,今天就是蘇筱穎的生日,他根本等不了這麼久。
站在旁邊的金髮女子聽着吳勝和女服務員的談話,臉上的得意笑容更甚,戲謔地說道:“原來這個還是絕版啊,那我就更得要了,說吧,多少錢,我付錢!”
女服務員知道這條項鍊對吳勝有多重要,她依舊沒有鬆口,而是極盡歉意地說道:“這位小姐,真的不好意思,今天是這位先生朋友的生日,他是送人的,所以還望小姐能夠理解下這位先生的心情。”
“理解個毛線!”
金髮女子聞言露出慍怒之色,扭頭用不屑的眼神打量着吳勝。
尤其是看到吳勝身上穿着極其普通的衣服後,嘴角勾勒出嘲諷笑意:“喲喲,就你這樣,還打算買鉑金珍珠項鍊啊,你買的起嗎?”
吳勝淡然一笑說道:“我買起買不起,關你什麼事。”
說話間,吳勝右手擡起輕輕一揮,也不見他如何動作,那藍海之戀項鍊就從金髮女子轉移到吳勝手裡。
金髮女子起初沒反應過來,愣了下,直至看到吳勝手裡握着項鍊,她這才露出惱怒之色,伸手朝着吳勝推了下。
這一推並沒有把吳勝給推開,反而是她自己身形趔趄,一屁股坐倒在地。
“你竟然敢打我,你給我等着,我男友可是黑背幫的,看他怎麼收拾你!”
金髮女子氣得臉色煞白,爬站起來,恨恨地瞪了眼吳勝,她從臂彎裡的包包裡掏出手機,立即打起電話起來:“平哥,是我,我是阿燕,我在金器店被人打了,你快過來幫幫我啊!”
手機另一端的男子聽聞女人受了委屈,開口爆了句粗口喝道:“媽的,竟然有人敢動我俞林平的女人,不想活了,你給我攔住他,我馬上帶人過去!”
女服務員聽聞這個女子竟然跟黑背幫有關係,嚇得她連忙拽着吳勝的胳膊勸他趕緊離開。
否則等她的人趕來,想走都走不了了。
金髮女子聽到吳勝要離開,她立即張開雙臂擋在面前,塗着厚厚粉餅的臉龐佈滿得意囂張之色:“把我推倒還想走,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等會等平哥過來,非把你的腿打斷不可!”
吳勝本就沒有打算要離開,他也沒有理會金髮女子,而是扭頭看向女服務員問道:“對了,這項鍊多少錢,我買了。”
女服務員有些怯怯地看着金髮女子,小聲說道:“先生,那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買了,不然真的會有麻煩的。”
“謝謝關心,但我這個人最不怕的就是來事。”
吳勝見女服務員的眼睛裡竟然透露着關心之色,對她分外好感,從懷裡摸出銀行卡遞到她的手裡。
女服務員見吳勝這般堅持,也沒再說什麼,劃掉錢後,她把銀行卡連同一個精緻的禮盒遞給吳勝。
得知今天是吳勝朋友的生日,女服務員還特地給他精美包裝了下,格調頓時高大了許多。
金髮女子表情囂張地站在旁邊看着兩人,不時冷哼一聲,心道你現在隨便買,看我到時候再怎麼從你的手裡搶過來。
買好項鍊之後,吳勝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自顧自地在金器店轉起來,不時向女服務員詢問其他首飾的品質。
轟轟!
十幾分鍾後,金器店外面響起一陣刺耳的轟鳴聲,一輛黑色福特轎車停在門口。
車門咣咣地打開,從裡面走出來四個穿着黑背心的精悍男子。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一臉兇相,身材高大魁梧,兩條裸露出來的胳膊呈現着堅實的肌肉疙瘩。
黑色背心緊貼在他的身上,把腹部六塊腹肌的輪廓勾勒出來。
當魁梧兇悍的男子走進金器店時,店裡的客人皆是露出驚恐之色,紛紛放下手裡的首飾,神色驚恐地逃離。
有的顧客自然是認識眼前這個彪悍男子,他是江州四大幫派之一的黑背幫頭目武厲的徒弟俞林平,身手兇悍毒辣,凡是跟他發生衝突的人,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完整活下來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在黑幫世界裡頗有些知名度。
“平哥!”
看到俞林平走進來,金髮女子一掃剛纔的彪悍之色,反而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般撲向俞林平。
俞林平張開雙臂把金髮女子給抱住,露出心疼的表情:“燕燕不哭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給我指出來!”
金髮女子立即指着站在櫃檯旁的吳勝,一邊抽泣着一邊說道:“就是那個男人,人家本來是想買條項鍊,好讓平哥帶我出去更有面子,誰知道他偏偏要搶走我的項鍊,還把我推倒在地,嗚嗚,平哥,你可要幫我做主啊!”
俞林平見自己的女人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臉色遽然一寒,邁着大步朝着吳勝走過去。
看到身形如鐵塔般的俞林平走過來,櫃檯女服務員嚇得俏臉一變,連忙退到後面,目光驚恐地盯着他。
吳勝並沒有回頭看來人,而是專注地欣賞着陳列在櫃檯裡的那些漂亮首飾。
啪!
一隻長滿繭子的大手抓在吳勝的肩膀上,囂張而狂妄的聲調響起:“媽的,就是你小子把我的女人推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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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勝扭頭看向來人。
看清他的相貌後,不禁挑了挑眉頭,感覺眼前這個人好似在哪裡見到過。
俞林平也盯着吳勝,覺得他也分外眼熟。
看着俞林平抓着吳勝的肩膀,金器店女服務員鼓起勇氣走上前,小聲謹慎地說道:“不……不是這位先生動手的,是這位先生先相中一款項鍊,而那位小姐卻想搶走項鍊。後來這位小姐氣不過就推了這位先生一把,沒想到自己沒站穩坐倒在地!”
“你說什麼呢,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見金器店服務員竟然幫吳勝說話,金髮女子露出慍怒之色,伸手戳指着女服務員斥罵。
女服務員哪裡見過這等潑婦,嚇得她再不敢吱聲,連忙低頭退回去。
“哼!”
金髮女子得意地昂着頭,朝着吳勝囂張跋扈地說道:“就是我冤枉你的又怎麼樣,我平哥在這裡,你還敢打我嗎?”
吳勝再三盯着眼前這個男子的容貌,突然眼前一亮,他想到這個男人是誰了。
那是他在擊敗毒蛇集團後流落到玫瑰莊園,那個時候正好有黑背幫一個舵主向紅玫瑰表白求愛。
吳勝當時就跟那個示愛的人發生衝突,直接把他扔出玫瑰莊園。
想來眼前這個叫俞林平的就是當初那人,吳勝本以爲把他的丹田給廢了。
不過現在看來,他好像還沒有被廢啊,依舊這麼生龍活虎。
吳勝目光冷漠地盯着俞林平按在肩膀上的手,冷冷地說道:“原來是你啊,上次在玫瑰莊園還沒打夠,還要再跟我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