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韓家早已變成一團糟。
韓家的當家人韓朝陽正在家裡坐客,可突然就接到一個令他險些昏厥過去的消息:
夏目商事突然中斷所有跟他們韓家的生意往來,取消一切簽定或者協商的合同,撤走所有技術人員和設備,甚至包括資金。
韓朝陽整個人簡直瘋魔,不停地向夏目商事的領導撥打電話,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是令韓朝陽萬分鬱悶的是,當夏目商事的工作人員得知是他打來的電話後,語氣冰冷地說了幾句,然後就直接把電話給他掛了。
再之後,無論韓朝陽如何撥打電話,始終都沒人再接通。
就在韓朝陽準備親自去夏目商事華夏區的總部時,韓霖和賈學道兩人神色匆匆地地推門跑了進來。
“霖霖,學道,你們兩個聽說沒有,夏目商事突然跟我們中斷了所有合作,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韓朝陽一邊穿着西裝一邊向他的女兒女婿焦急地詢問。
他知道今晚韓家舉辦慈善晚會,夏目商事華夏區的負責人夏目正樹也有到場,或許他們知道這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霖臉色格外的難看,恨恨地說道:“爸,整件事都要怪那個叫吳勝的人,如果不是他惹怒了夏目正樹,夏目商事也不會中斷跟我們的合作。”
像蒼蠅一樣亂撞的韓朝陽總算是有些找到些頭緒,連忙問道:“那個吳勝是什麼人,他怎麼就得罪了夏目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霖把今晚在世紀酒店發生的事情全盤告訴給韓朝陽,在她的父親面前,她也沒必要掩飾什麼,因爲她就是這樣的人。
給夏目正樹物色女人這種事兒,韓霖已經不是第一次,韓朝陽也沒有表示反對,他的前提是,只要能加深夏目商事和韓家的合作,耍一些小手段還是可以的。
然而這一次韓朝陽感覺韓霖把事情給鬧大了,她竟然要把同濟集團的董事長唐若薇送給夏目正樹。
啪!
一記耳光扇在韓霖的臉上,打得她整個人都在發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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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爲什麼打我啊?”
韓霖捂着臉,神色委屈驚詫地盯着韓朝陽。
韓朝陽恨鐵不成鋼地罵道:“都是你做的好事,物色哪個女人不好,偏偏要挑選唐若薇,難道你不知道唐若薇現在跟我們一樣,都是華夏藥界百強企業嗎?”
“可是她……”
韓霖當然知道,但是她覺得韓家的業務做的更大更有前景,根本沒有把那種連鎖超市的集團看在眼裡。
韓朝陽惡狠狠地打斷她的話,指着她的鼻子罵道:“你個敗家女,那唐若薇的男朋友是誰,魅穎產品的創始人,你知道魅穎現在有多暢銷嗎,別說他現在只是一個地方型的企業,可是就連那些國際化妝品巨頭都不得不在他們面前屈服!夏目商事在那些化妝品巨頭面前算個屁啊,你倒好,爲了討好夏目正樹,竟然把他的女朋友推出來,你到底是不是豬腦子,懂不懂權衡輕重啊!”
相較於目光狹隘的韓霖,身爲韓家企業的當家人,韓朝陽的眼界着實看得長遠,看問題也比韓霖看得更加透徹。
身爲醫藥界的企業,他同樣也在關注魅穎產品,同樣也想跟蘇氏集團展開合作。
可是當看到像美寶蓮等國際化妝品巨頭紛紛在蘇氏集團面前吃憋後,有自知之明的他哪裡還敢有這個念頭,只願今後他們不會展開競爭纔好。
現在倒好,他的女兒竟然把魅穎創始人給得罪了,這意味着他們韓家很可能將被打壓。
韓朝陽知道韓霖跟夏目正樹的關係不錯,他立即讓韓霖給夏目正樹打電話,問他是不是還有挽回的餘地。
韓霖被韓朝陽一頓臭罵後,登時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她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唐若薇的男朋友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人。
韓霖趕緊給夏目正樹撥打電話。
足足撥打八次,夏目正樹那邊才接通電話,他告訴韓霖,他現在正乘坐夏目集團的私人飛機返回東陽國,他在華夏區的職務已經被其他人取代。
聽到夏目正樹這麼一說,韓霖再蠢也意識到這件事不僅僅是吳勝得罪夏目正樹而已,否則夏目正樹也不會被撤銷在華的職務。
正如韓朝陽所說的,他們招惹到一個很可能的人,而對方正在對他們展開報復。
眼下韓朝陽唯一關心的事情,就是夏目商事能不能再繼續跟他們韓家合作。
夏目正樹告訴韓霖,他現在也已經身不由己,如果想要他們雙方能夠再度合作,就去乞求那個叫吳勝的人。
隨後夏目正樹掛斷電話,任由韓霖怎麼打也都無法再接通。
韓霖一屁股坐倒在地沙發上,神色佈滿悵惘和無語之色。
先前她還揚言要好好地教訓吳勝,可是現在她愕然發現:
她沒有教訓那個男人,反而那個男人輕而易舉地把他們韓家推向破產的邊緣,甚至不得不親自去乞求他原諒他們韓家。
見韓霖坐在沙發上沒有吱聲,韓朝陽立即上前喝問道:“到底怎麼樣,夏目正樹是怎麼說的?”
“他……他讓我們去求吳勝原諒……”
韓霖支支吾吾半天才把最關鍵的那句話說出來。
站在韓霖身後的賈學道此刻已經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無論如何都不曾想到,唐若薇的那個退伍兵男友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可怕兩個字都不足以形容。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打在韓霖的臉上,韓朝陽惡狠狠地瞪了賈學道一眼,指着他們的鼻子罵道:“你們兩個廢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們好好辦場慈善晚會,替我們韓家做下宣傳,你們偏偏要邀請那個唐若薇,非要當她的面前奚落她,裝什麼逼啊!現在好了,把人家的男友得罪,把我們韓家給毀了!”
韓霖和賈學道兩人大氣不敢出,他們都意識到韓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
韓霖生怕父親再打她耳光,戰戰競競地問道:“爸,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去求那個吳勝嗎?”
想到她要低聲下氣地在唐若薇的男人面前乞求,韓霖就恨不得鑽到地縫裡,這種事打死她也不會去做。
“好啊,你可以不去,不去你就等着餓死吧,咱們韓家現在早已不是當初,要是夏目商事把資金撤走,我們得還銀行天價的貸款,你還得起嗎?”
韓朝陽目光冰冷憤怒地瞪着韓霖,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自己女兒,他早就抓起茶几上的菸灰缸砸過去,心道他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生出這麼愚蠢的女兒。
韓霖每天就知道跟賈學道在外面鬼混,關於韓家企業的事情知曉的並不多,只知道每天想盡辦法討好夏目正樹。
如今她才明白情況比想像的還要糟糕,她堂堂的韓家大小家竟然也要負債累累,甚至還要節衣縮食地還貸款,這讓她無法接受。
見韓霖愣在沙發上,韓朝陽恨恨地罵道:“還愣着做什麼,打電話話啊,給那個唐若薇打電話,她是吳勝的女人,也是你的朋友,你好好跟她未必,或許還能挽回一線生機。”
韓朝陽知道吳勝是退伍軍人,同樣也是知道男人的性子,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不會收手,更何況韓家企業是同濟企業的競爭對手。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唐若薇,希望她能夠看到韓霖和她是同學的份上,網開一面。
不過韓朝陽沒有想到一件事,他的女婿賈學道以前就是唐若薇的男朋友,如果他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不會讓韓霖給唐若薇打電話。
韓霖本身卻清楚的很,她抓着手機,滿臉都是愁苦之色說道:“爸……這……這樣也不行吧……”
“爲什麼不行,她是你同學,好歹也會看在同學的面上吧?”
韓朝陽現在只想着把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給握住,根本沒有意識到韓霖臉上的難色。
韓霖雙手抓着手機,低着頭,臉色格外蒼白,支支吾吾地說道:“其實……其實唐若薇比那個吳勝更恨我!”
韓朝陽連忙問道:“爲什麼更恨你,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韓霖只得全身顫抖地把她如何從唐若薇的身後搶過賈學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此話一出,韓朝陽先是一愣,繼而一雙眼睛好似噴火出來,起起擡手就是給韓霖一記重重的耳光,直把她打得嘴角出血。
同樣挨耳光的還是賈學道,被韓朝陽打的更重,牙齒都感覺要鬆開,痛得滿嘴都是血。
韓朝陽像是暴怒的獅子,朝着眼前這兩個人怒吼道:“你們兩個白癡蠢貨廢物,我韓朝陽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女兒女婿,完了,現在我們韓家徹底完了,你們兩人也別想好過,要負債大家一起背,誰也別想逃!”
韓霖和賈學道兩人登時癱倒在沙發上,無言以對。
尤其是賈學道,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墜落到無底的黑暗深淵,他這麼多年一直努力的不就是向上爬嗎?
爲什麼最後他竟然會落得個揹負鉅債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