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濛濛不是江州市本地人,她的家鄉是江州市下轄的昌河縣。
昌河縣是江州市管轄的幾個縣城裡最經濟最差的一個縣。
她的家人在縣城出了些事,她纔不得不離開昌河縣,跟幾個要好的姐妹來到市區打工,希望能夠賺錢補貼家用。
跟他打電話的閨蜜是關係最好的一個,眼下在夜總會工作,工資薪水還是挺高的,但施濛濛也知道她的工資之所以高,那是因爲她犧牲地很多東西爲代價的。
“好啊,知道了,我一定會準時去的。”施濛濛笑吟吟地說道。
“你來就別帶禮物,要是帶禮物,我可要跟你急哦。”閨蜜特地囑咐道。
“好嘞,我知道了,真是囉嗦。”
施濛濛心底流過一絲溫熱的感動,不過她假裝沒好氣地說道。
“好你個臭丫頭,竟然敢說我哆嗦,看我到時候怎麼修理你!”可能是閨蜜間經常開的玩笑,手機另一端的女孩同樣假裝很生氣的語氣。
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後好像有人叫,閨蜜就掛斷了電話。
看着手機嘟嘟響,施濛濛不由得想到吳勝,這正好是跟他相處的機會啊,讓他也認識下她的朋友,爲以後兩人能夠繼續發展打好基礎。
想到這裡,施濛濛立即給吳勝撥通電話。
吳勝剛剛把車開到蘇氏集團辦公大樓門口,就看到施濛濛給他打來電話。
吳勝拿起電話開着玩笑說道:“怎麼,我們纔剛剛分別,你這麼快就給我打電話,是不是想我了?”
“對啊,我就是想你了,難道不可以嗎?”手機裡施濛濛笑吟吟地說道。
吳勝沒想到施濛濛竟然敢反調侃起他來,反而讓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略有些尷尬地說道:“對了,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施濛濛在手機裡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剛剛我接到一個姐妹的電話,說是明天晚上她過生日開派對,想讓我過去一趟,我一個人去有些不好意思,於是想把你也拉上一起去,反正是去蹭飯湊熱鬧嘛,多個人多份熱鬧。”
“明天晚上啊?”
吳勝擡頭看了眼蘇氏集團的辦公大樓,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明天我不知道公司裡會不會加班,這樣吧,如果我明天有時間我就陪你去趟,如果……”
“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晚上我給你打電話!”施濛濛貌似聽串了,還以爲吳勝答應了她,語氣歡喜地掛斷電話。
吳勝有些鬱悶地看着手機,心道這丫頭看起來挺溫柔的,怎麼辦起事來毛手毛腳的。
吳勝走進董事長辦公室,向蘇筱穎彙報着靳春風家裡的情況。
趁此機會,吳勝對靳春風的那個兒媳婦倒是挺興趣的,想知道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直面向靳春風詢問,多少會有些不方便,蘇筱穎既然跟靳學富以前的關係那麼好,相信她對他應該很瞭解的吧。
蘇筱穎見吳勝竟然對那個女人感興趣,精緻的臉蛋登時浮現警惕之色,語氣清冷地責斥道:“我說,你跟我打聽哪個女人,該不會是對她有興趣吧?”
吳勝登時露出不滿的表情,坐在麪包椅上,對蘇筱穎批評道:“看看,你這小腦袋到底都裝的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既然那個女人真的這麼偉大,那麼深深地愛着學富,可她平時的所做所爲,貌似並不像她說的那樣啊?”
“切!天曉得你在動什麼歪心思!”
蘇筱穎甩給吳勝一道白眼,但她還是把那個女人的情況講述給吳勝。
靳學富的老婆叫方新梅,原本只是一家醫院的實習小護士,靳學富也是在一次偶然情況下跟她相識,兩人很快就墜入愛河。
但是靳春風對兒子找的這個女朋友很不滿意,畢竟他們靳家怎麼說也是大戶人家,起碼也要找個門當戶對的,方新梅出身普通人家,父親當年還因盜竊殺人被判了刑,至今還在監牢裡蹲着,靳春風可不想他有一個牢犯親家。
雖然在靳春風的強烈反對,但是靳學富對方新梅的感情還是很深,並沒有要跟她分手的意思。
可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靳學富就遭遇一起極嚴重的車禍。
車禍沒有奪走靳學富的生命,但卻對他的腦部造成極強烈的損傷,從一個風流倜儻的富家少爺變成一個癡癡傻傻的弱智,甚至連上洗手間和廁所這樣的事都需要別人來伺候。
在這種情況下,那個方新梅竟然對他不離不棄,並向靳春風表現,她一定會好好守在他的身邊,照顧他一輩子。
看到兒子變得癡癡傻傻,靳春風哪裡還考慮什麼門當戶對,他擔心的是自己萬一有天離去,誰來照顧他的兒子,於是他不再反對方新梅跟靳學富交往,甚至還多次督促他們早日結婚。
後來事情就如吳勝所見到的那樣,方新梅嫁給靳學富。
不過靳春風很快發現,這個方新梅嫁過來之後,她的性格發生很大變化,變得自私自利,口頭說着好好照顧靳學富,但是實際上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泡酒吧就是混歌廳,反而就是很混亂的樣子。
如果不是看在兒子癡癡傻傻需要人照顧的份上,靳春風早就把這個只知道花錢和鬼混的兒媳婦給趕出去了。
“現在靳老就是想把那個方新梅給趕出去也是不可能了,畢竟離婚她還要分割一半財產的,更重要的是,現在學富他癡癡傻傻的,。”蘇筱穎對靳家的遭遇極爲同情,畢竟靳春風跟他們家的關係非同一般,她也很想幫助,但是身爲局外人,又不方便插手。
“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治好靳學富的癡傻,你會怎麼想呢?”吳勝笑嘻嘻地看着蘇筱穎。
蘇筱穎睜大一雙杏眼,直直地盯着吳勝,繼而冷笑幾聲道:“你就知道吹牛,靳老可是請了很多國內外知名的中西名醫,可是沒有人能夠醫好學富,你只不過是個當兵的,又有什麼能耐呢!”
隨後,蘇筱穎又補充了一句:“這話你在我面前吹吹就行了,千萬不要在靳伯面前提起,否則會很丟臉的!”
看到蘇筱穎竟然對自己如此沒信心,吳勝只得聳聳肩膀,也沒有跟蘇筱穎解釋,他剛纔確實有吹牛的嫌疑,畢竟他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醫好靳學富。
下午時分,吳勝準備時接蘇筱穎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他問蘇筱穎明天晚上會不會加班。
蘇筱穎瞟了吳勝一眼,警惕地問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吳勝雙手握着方向盤,變化着車輛行駛路線,換一條新的回家路線,呲牙笑道:“明天晚上我跟朋友約好去參加一個生日派對,要是你晚上加班的話,我就去那裡坐會兒,要是你不加班,我就直接推了。”
“別介,你還是別推的好,明天我要跟同濟集團的負責人商量事情,估計要談到很晚,再說了,要是我妨礙你交朋友,你肯定在心裡把我罵死!”蘇筱穎說話的語氣冷嘲熱諷,整個車廂都涌動着一股酸酸的味道。
吳勝當然聽得出來蘇筱穎語氣中的酸味,不過他也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打算跟蘇筱穎解釋的意思,畢竟他跟普通人不一樣。
萬一蘇筱穎喜歡上他,那麻煩可就大了,甚至還會有生命危險。
回到別墅後,蘇筱穎表現的異常冷漠,看都不看吳勝一眼,直接抱着西瓜汁回到臥室,跟她的好閨蜜程瑤視頻聊天,說着有趣的事情。
吳勝坐在大廳拿起報紙翻着,被娛樂版的一條新聞給吸引住視線。
新聞標題是“舞臺中途突然塌陷,大明星劉詩悅險些墜落”。
翻看新聞內容,大意是劉詩悅參加一個大型電視臺舉辦的流行歌曲大比拼活動,在她登上舞臺開始獻歌時,腳下臨時搭建的舞臺突然塌陷,還好劉詩悅動作敏捷地跳開,要不然她非掉下去不可。
舞臺下面到處都是尖銳的木樁,她要是直接掉下去,非死不可。
不過新聞後面也寫到,舞臺之所以會發生塌陷完全是因爲電視臺的製作方對舞臺的保養不夠,令舞臺木板發生腐蝕,這才上演那驚心動魄的一幕。
普通人覺得這很可能只是一次意外,但是吳勝卻不這樣認爲,聯想到之前前來刺殺她的那些殺手,吳勝知道劉詩悅和處境跟蘇筱穎其實差不多地,都有人想要暗殺她們,只是劉詩悅的身邊有個叫陳麗的女人,基本是寸步不離。
吳勝跟陳麗交過幾招,雖然她在自己眼前不值一提,但相對於那些行刺劉詩悅的殺手而言,這個陳麗可是相當棘手的存在。
如果沒有蘇筱穎的話,吳勝或許會答應去保證劉詩悅,但是眼下他分身乏術,只得幫劉詩悅祈禱,期望她吉有自有天相。
在回臥室之前,吳勝習慣性地檢查着別墅四周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因素後,他纔回到臥室。
吳勝在牀鋪上盤腿而坐,念起天罡訣,一遍又一遍地在周身運起武道真氣,希望能夠把損失掉的武真氣給彌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