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黑背心兵王剛衝過來,還沒有抱住吳勝腰,吳勝頭也沒回,直接一記右拳砸中他伸到肩膀上的臉。
鼻樑骨咔嚓斷裂,兩股鼻血瞬間噴出來。
黑背心兵王悶吭聲,撲咚一聲四腳朝天仰躺倒地,翻着白眼不省人事。
彭青雄還指望黑背心兵王替自己把吳勝給摔倒,然後他要好好地教訓吳勝一頓,他都已經在腦海裡盤算出一百多種方法來折磨吳勝至死。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雖然這是他的地盤,但他只是彭青雄。
“她在哪裡?”吳勝語氣平淡的可怕。
“在……在哪裡!”彭青雄連忙擡手指着牀鋪位置。
看了眼牀鋪,吳勝臉色一覺,走過去,發現薜盈盈的雙手雙腳被繩索綁着,她身上的淺藍色禮服被扯下一半,露出粉色胸衣。
估計是彭青雄本來想要對她下手,解開一半發生什麼事停手了吧。
可能是驚恐過度,薜盈盈陷入昏迷,臉色格外的蒼白,嘴巴緊閉,長長的睫毛不安地抖動着。
吳勝幫薜盈盈把手腕和腳腕上的繩索給解開,觸摸着她的脈息,發現脈息正常,只是受驚過度。
吳勝把禮服的扣子給他繫好,然後把她平放到牀鋪上,轉身看向彭青雄,冷冷地說道:“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不然你會死的很冤枉的。”
彭青雄倒吸一口涼氣,眼神裡的驚恐之色稍減,冷聲道:“吳勝,我知道你很厲害,但老子也不是嚇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我碰一下,那就是跟江州最大的幫派流星會作對!”
流星會,江州最大的幫派,幫派成員遍佈整個江州市,實力極其強大。
據傳聞他們的觸角甚至滲透到政商兩界,就連彭青雄的青雄集團,在某種程度上也是流星會的產業。
跟流星會比起來,黑背幫簡直就像是螻蟻一樣孱弱。
“流星會,聽起來好像很叼的樣子,把你們後臺也一併叫過來,反正早晚都是要一起收拾的。”吳勝倚在牀頭坐着,從褲袋裡摸出顆煙,抽了起來。
“媽的,難道你想死老子會阻止你嗎?”
見吳勝竟然連流星會都敢得罪,彭青雄心下大喜,連忙抓起電話給流星會的副幫主打電話:“段大哥,你快帶人過來,我這裡有麻煩了。有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說要單挑流星會兒,對對,那小子現在就在我辦公室!”
打完電話後,彭青雄好似找到主心骨似的,重新坐回到老闆椅上,翹着二郎腿,得意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嘴角浮現的都是得意之色:“吳勝,趁現在流星會的段副幫主還在路上,你小子要是識相的就趕緊跟我跪下認錯,說不定到時候我還會幫你說幾句好話。”
“我不需要死人幫我說話。”吳勝嘴裡吐着煙霧,語氣冷漠地說道。
“你……”
彭青雄被吳勝一句話給噎的想吐血,恨恨地瞪着眼前這個男人。
看着吳勝淡定從容地抽着煙,棱角分明的臉龐露出刻入骨頭裡的自信,好像就算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皺下眉頭。
辦公室的氛圍突然變得格外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我問你,杜月盛是不是你殺的?”
這種寂靜讓彭青雄感到極爲不爽,就好像他已經是個死人一樣,連忙開口將心中的疑惑喊問出來。
吳勝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注視着窗外的夜色。
可能是感受到吳勝的存在,即便是在昏迷中,薜盈盈的臉色也不再那麼緊張和恐懼,反而有些放鬆,臉頰也開始恢復些許紅潤之色。
見吳勝像是沒聽到自己說話一樣,彭青雄勃然大怒喝道:“姓吳,我告訴你,要是流星會的段副幫主帶人來了,你就死定了!”
吳勝扭頭掃了彭青雄一眼。
僅是一眼,彭青雄頓時感覺好像置身於森羅地獄一樣。
周圍都是森白猙獰的骷髏頭,還有人的殘肢斷骸,就連頭頂上方的風聲鬼哭狼嚎,令人毛骨悚然。
彭青雄感覺全身全酥軟,撲咚一聲坐倒在地老闆椅上,滿頭大汗,呼呼地喘着粗氣。
直至走廊外面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他臉上的驚恐之色才淡去,然後猛地從老闆椅上猛地彈起來,眼睛直直地盯着走廊外面。
一個留着青色短髮的魁梧男子大步流星走過來,腰間插着兩把形狀詭異的匕首,他的身後跟着十餘外穿着銀衣的馬仔,個個都是步伐穩健,一看就是練家子。
青發男子邁着大步衝進來,中氣十足,開口罵道:“彭老弟,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怎麼你公司集團公司的保安都成原地起飛似的,摔得到處都是?”
眼前這個喊話的青發男子就是流星會的副幫主段天豪,是個擅長使用雙刀的高手,同樣也精通內家掌法,是個地地道道的拳術高手。
“段兄,你來的可真是時候,你快來看看,就是這小子到我的公司來搗亂,還口口聲聲說要剷除我們流星會呢!”彭青雄立即把對面的吳勝指給段天豪看,希望借他的力量來把吳勝給剷除。
看到流星會的人出現,吳勝同樣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而是淡淡地說道:“你是來替他死的嗎?”
“小子,從來沒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說個死字,敢說的,他們都已經死了。”段天豪饒有興致地打量着吳勝,傲然說道。
“段兄,你就別跟這小子廢話了,直接把他給砍了!”彭青雄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段天豪出手把吳勝給殺掉,替自己的兒子報仇。
“既然你是他的幫手,那就出手吧,反正早晚你也是個死人。”吳勝語氣格外的平淡,就好像他已經獲得勝利一樣。
段天豪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自信的男人,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道:“小子,值得我段天豪出手的人不多,你也拿出些本事讓我瞧瞧才行!”
“難道下面的那些保安還不夠資格嗎?”吳勝滿臉戲謔地問道。
段天豪的臉色微變,神色凝重地說道:“樓下大廳的那些保安摔成那種樣子,都是你一個人造成的?”
吳勝沒有回覆,而是目光促狹地盯着段天豪。
雖然吳勝的視線充滿着淡定和從容,但是他在心裡早已對段天豪做出評價,是個底子紮實的練家子,擅長雙刀和拳術,按照特種兵的級別,他的實力應該勉強夠資格進訓練營吧。
然而也僅僅是勉強,恐怕就連胖子和瘦子兩人的實力都要在段天豪之上。
彭青雄看着吳勝不停地作死,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已經迫不及待地要看段天豪是如何把吳勝給大缷八塊的。
“嘿嘿,小子,今天沒人能救得了你,是你自己作死的,等你被段爺的刀斬成十八塊,老子就拿你的肉去喂狗!”彭青雄臉色猙獰地盯着吳勝,眼睛透露着異常的憎恨和惱怒。
在彭青雄的刺激下,段天豪也不再跟吳勝客氣,而是雙手摸向腰間,將兩肥形狀詭異的刀握在手裡,擺了一副攻守兼備的姿勢,犀利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吳勝。
“喝啊!”
如果說樓下的那些保安都是眼前這個男人一手造成的,那絕對不能對他大意,否則吃虧的就是自己。
段天豪從來都不是個大意輕視對手的人,否則他也不會從一個無名小卒走到流星會副幫主的地位。
“咳咳……”
眼看段天豪就要朝着吳勝撲過來,卻在一聲怒吼中啞火,眼睛直直地盯着吳勝身後的那個少女。
薜盈盈不知道何時醒了過來,看到吳勝正坐在牀旁,驚嚇過度的她連忙抱着吳勝,這才能讓她自己稍微有些安全感。
薜盈盈發現辦公室裡有好多人,於是她好奇地掃着衆人,視線最終落到眼前這個雙手持刀的中年男子面前。
“咦,段叔叔,你怎麼在這裡?”薜盈盈看着段天豪,好奇地問道。
“盈盈,怎麼是你啊,你怎麼在這裡,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了?”看到薜盈盈從牀上爬起來,段天豪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爲陰沉,握着兩把刀刃的手也變得更緊,身上散發着一股肅殺之氣。
“沒有啊,吳大哥是好人,那個傢伙纔是壞人,是他把我綁架到這裡的,還想要扒掉我衣服……”薜盈盈立即指着彭青雄極爲慍怒地說道。
咣!
一記耳光重重地扇在彭青雄的臉上,強大的力道把他的臉都給打腫,他的身子也在空中翻轉好幾圈才摔倒在地。
“媽的,彭青雄,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我們幫主的小女兒,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涉及到幫主女兒的安全,既然是段天豪跟彭青雄的關係不錯,但他同樣要做到大義滅親。
此時的彭青雄和吳勝同樣一臉迷惘,他們都沒想到,原來薜盈盈竟然就是流星會老大的女兒,這完全出乎於他們的意料。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
回過味後,吳勝突然昂頭大笑起來,覺得人生真是他媽的奇妙,連這種事都讓他給遇上了。
彭青雄本以爲自己把流星會這樣的大靠山叫過來幫自己就可以對付吳勝,沒想到他自己竟然綁架了流星會大哥的女兒。如今他叫過來幫忙的流星會,搖身一變成爲要奪取他性命的劊子手!
“不可能,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一定都是假的!”強烈的反差令彭青雄已經不再相信自己,意識也開始出現迷亂,極不甘心地大聲喊道。
“媽的,你小子膽夠肥啊,竟然敢綁架我大哥女兒,看老子今天不剁了你喂狗!”段天豪的刀鋒一轉,從吳勝的身上移開,朝着彭青雄的身上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