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金仕倫會所,天色已是中午,一縷明媚的光線照在蘇筱穎身上。
蘇筱穎擡手遮在額頭外,仰頭看了眼太陽。
突然間。
一股強烈的昏厥感襲來,眼前一黑,蘇筱穎傾身向前栽倒。
幸好吳勝眼疾手快,兩條猿臂伸出,輕攬着蘇筱穎的腰,將她穩穩地扶住。
短暫昏厥後,蘇筱穎悠悠地清醒過來,擡頭看向吳勝。
看着這張棱角分明、有着堅毅下巴的男人。
蘇筱穎白淨的臉蛋露出一抹淺笑,然後纖手撫着額頭嘆道:“可能是我有點暈血吧……”
吳勝還道是他剛纔暴力毆打金東強刺激到蘇筱穎,畢竟她雖然身爲蘇氏集團的至高董事長,也經歷過很大風大浪,但是像這樣直面血淋淋的暴擊,恐怕還是第一次。
吳勝攙扶着蘇筱穎回到卡宴裡,把副駕的座位放倒,好讓她能夠躺下來休息下。
看着白色車頂,蘇筱穎覺得有些晃眼,嘆道:“本以爲可以拿下這個合同的,想不能到頭來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吳勝像控制着自己身體般駕駛着卡宴,在蘇筱穎沒有察覺到的情況,已經將車匯入車流,朝着蘇氏集團駛去。
扭頭掃了眼蘇筱穎,吳勝淡然笑道:“其實你不必難過的,因爲那個金東強根本就沒有要跟我們簽定合同,這一切都不過是他和彭青雄佈下的一個局,用來套我們的。”
“佈局?”蘇筱穎愕然看向吳勝。
吳勝點點頭,目視前方,閃避着擋在前方的車輛道:“其實金東強一直都在內心怨恨我們,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在金陵酒店的事情直接令他名譽掃地。他一直都想找個機會來報復我們,於是他就跟彭青雄兩個聯合起來做局。我估計他那個十億的合同多半是被彭青雄的青雄公司給簽定了吧。”
“可是彭青雄爲什麼合夥對付我們呢?”蘇筱穎躺在座椅上,不解地問道。
“很簡單,蘇氏集團是江州的頂級大公司,是很多集團公司的眼中釘!”
吳勝嘴角露着淡然笑意,邊控制着車邊說道:“其實更重要的是,彭青雄的兒子彭宇被我打成殘廢,估計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啊?”
蘇筱穎頓時睜大眼睛,神色詫異地問道:“你跟那個彭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要把他打成殘廢啊?”
蘇筱穎此時化身成好奇寶寶,對吳勝所說的每一個細節都充滿好奇,感覺新鮮又詫異。
“這個嘛,說起來有些話長,不過終極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吳勝左手握着方向盤,右手摸了下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蘇筱穎有些不滿地甩了吳勝一道白眼,然後又繼續剛纔的話題:“那彭青雄和金東強兩人簽定合同,可金東強爲什麼又要特地告訴我,可以跟我們繼續商議籤合同的事情呢?”
“傻瓜,金東強壓根就沒有要跟我們籤的意思,不管你如何答應他提出的條件,最後他都會找出一條很奇葩的理由拒絕你,他把你約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對付你!”
吳勝把車開到岔口的停車道,把車停下熄火,繼續說道:“我不知道金東強和彭青雄究竟是如何談這個合同的,不過我知道,彭青雄要的人是我,你和金東強進包廂後,我就被一個女殺手給纏上,然後她親口告訴我,她是彭青雄雄僱傭過來殺我的,只是那個殺手太蠢萌了,沒兩下就被我打發走了。”
“切!哪有形容殺手蠢萌的!”
蘇筱穎嘟着小嘴,她懷疑吳勝是不是喜歡上那個殺手了。
吳勝看着蘇筱穎繼續說道:“我擺脫那個殺手後,我就去找你,果然如我所料,那個金東強極力壓低你提出的讓條條件,甚至還提出一些違揹你原則的事情,他的目的就是一個,讓你主動提出不簽訂這個合同。”
聽着吳勝的講述,蘇筱穎覺得言之有理,這樣一來,前後事件都可以套上了,這明顯是個很大的局。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金東強貪得無厭,竟然還敢要得到你,我想即使你答應他,恐怕他也不會把合同給你的,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吃幹抹淨不認帳。”吳勝對那個金東強簡直恨的牙根直癢,如果當時不是有蘇筱穎在旁邊攔着他的話,他恐怕真的會一拳把那傢伙的腦袋給打爆。
蘇筱穎有些失落地擡手撫着額頭,臉色有些痛苦和不悅,淡淡地說道:“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個局啊,我還以爲真的是我的努力和誠懇打動了他,他才願意重新跟我們公司考慮簽訂合同的事情呢。”
看着蘇筱穎失落痛苦的臉龐,吳勝心裡莫名有些心疼,他撫着蘇筱穎的小肩膀道:“不過你放心,那筆十億的合同我會想辦法給你要過來的,我們蘇氏集團要拿下的合同,絕對沒有人能夠搶走!”
“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稅。”蘇筱穎沒好氣地說道。
“我沒有吹啊,我是真的有信心可以拿回合同的,要不我們打個賭吧?”吳勝笑嘻嘻地說道。
“怎麼可能拿得回來,先不說你把彭宇打成殘廢,單說今天你把金東強又打了一頓,還把他的手指手腕都給弄斷了,他不報警抓你已經很好了,你還指望他重新把合同給我們嗎?”
蘇筱穎覺得吳勝的話完全就是天方夜譚,一點都不靠譜。
“那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吳勝絲毫沒有理會蘇筱穎給他的分析,依舊充滿自信地說道。
見吳勝如此自信,蘇筱穎當真是不知道他哪來的信心,畢竟這件合同從哪個方面一看,無論是彭青雄還是金東強,他們都對吳勝恨之入骨,又怎麼肯把合同給他呢!
“好,賭就賭,要是你幫公司拿回這筆合同的話,無論你提出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蘇筱穎騰的一下從座椅上坐起來,白淨清冷的小臉浮現着興奮激動的神采。
吳勝聞言一愣,故作壞壞地笑道:“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吳勝故意把什麼事情四個字咬得特別重,好似是在故意提醒她。
“好啊,要是你能真的把合同拿回來,你說什麼我就答應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