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我的歷練算是結束了吧?”張凡問道。
此時此刻,他最想的一件事,就是從倉庫裡拿一塊冰塞進嘴裡。
這六十五天,他可是無比惦記倉庫裡的那一倉庫冰塊。
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渾身清涼。
看着張凡已經成了小麥色的臉,張東陽也不禁咧嘴一笑。
張凡的表現,可以說是完美。
“結束了,不過,這可比我們之前的情況更加糟糕,還有七天的路程,可不比之前輕鬆。”張東陽眸子中閃爍着一絲擔憂。
還有七天。
沒有了睡袋,沒有了吊牀,這可是比沒有水和食物更加危險。
沙漠腹蛇,毒蠍,這都可是致命的。
聽到老爸的聲音,張凡燦爛的笑了起來,擺出勝利的姿勢,旋即從倉庫裡拿出一塊冰,偷偷塞進嘴裡。
“嘶呼呼呼!”
當冰塊入嘴的那一剎那,張凡渾身都哆嗦了起來。
爽,倍兒爽。
身上的炎熱,瞬間被驅逐,剩下的,只有一股從骨子裡透出來涼意。
張凡很想讓老爸也嚐嚐冰塊的清涼,但是,一旦拿出這玩意兒,老爸絕對會把他當成外星人。
不過旋即,張凡從揹包裡拿出水壺,偷偷的塞了幾塊冰塊進去。
過了兩分鐘,張凡把水壺扔給了老爸。
“爸,歇會兒吧,喝喝水。”看着老爸那乾裂的嘴角,張凡心疼不已。
“喝什麼,還有七天,哪怕是一滴水,能省就要省水。”張東陽抓着水壺,直接塞進了揹包。
看着這一幕,張凡快哭了。
拜託,水算啥啊,我倉庫裡還有一倉庫啊,整整六立方米啊,而且,還有一倉庫冰塊呢。
旋即,張凡把揹包取了下來,拿起那個能夠裝10升水壺,擰開瓶蓋,扔了十多塊冰塊,這才把手指伸進去。
水流從指間流進水壺,本來已經空了的水壺,很快就裝滿。
“老爸,我這裡可是還有一大壺呢。”張凡擰緊瓶蓋,然後提着水壺來到老爸身前,當着老爸的面擰開水壺。
“看見了吧。”張凡指着水壺說道。
張東陽眸子中閃爍着精光,他擡起頭,不可思議的望着張凡:“你怎麼可能還有一壺水?”
要知道,他的揹包裡,就只有兩個3l的水壺有水,這兩個月來,他可是到了極限才喝一點水的。
沒有水,在沙漠裡,後不過三天。
“嘿嘿,我可是一直省着的,這一壺水,足夠我們走出沙漠了吧。”張凡得意笑道。
張東陽點了點頭,然後抱着水壺喝了一口。
然而,當水進入口中的時候,張東陽差點一口噴出去。
冰的?
怎麼可能是冰的?
一口嚥下,張東陽不可思議的在喝了一口。
冰的,還是冰的!
這一兩口冰水,彷彿渾身都被滋養過一般,渾身舒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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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老爸那震驚的神色,張凡嘿嘿一笑,旋即結果水壺,也是抱着喝了一口,這才擰好蓋子,扔進揹包。
看着張凡這邊喝水的動作,瓦里達斯一羣人滾動着喉結。
他們也渴啊,然而,他們只有20升水,平均算下來,一人就只有一升水。
這哪裡夠喝。
一羣人咂了咂嘴,這才緩緩站起來。
“走吧,趁着還有力氣,趕緊走。”瓦里達斯說道。
張東陽在前方帶路,張凡一個人,則是拿着手機,偶爾拍張照,樣子歡快至極。 Wшw⊙ тt kán⊙ CΟ
看着張凡的樣子,瓦里達斯一羣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麻蛋,這傢伙徒步走了六十五天,還這麼有精神?
華夏的人,都這麼變態嗎?
瓦里達斯狐疑的看着自己隊裡的其他幾個華夏人,旋即搖起了頭。
看着那幾個如同霜打了茄子一般的隊友,他真的有些懷疑,自己的這幾個隊友,真的是華夏人嗎?
怎麼人和人之間的差距,這麼大呢?
黑幕降臨,瓦里達斯一羣人神色緊張了起來。
黑夜,可是沙漠腹蛇和毒蠍最活躍的時候啊。而現在的他們,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然而此時,張凡打開了揹包,手伸進揹包,連忙從倉庫裡拿出一個充電寶和usb小燈。
當小燈亮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驚了。
“這玩意兒你哪裡來的?”張東陽驚聲說道,他可是不記得自己買過這東西啊!
“喔,在你買東西的時候,我買了幾個。”張凡嘿嘿一笑,隨便找了一個藉口。
旋即,瓦里達斯一羣人也是圍了過來。
他們可不想待在黑暗的角落,萬一被沙漠腹蛇或者是毒蠍咬一口,絕對見上帝的節奏。
“輪流值夜吧!”張東陽說道。
情況,遠比預料中的要好啊,晚上,只要有燈,一切好說。
“不不不,你們睡,值夜交給我們就好了。”瓦里達斯連忙說道。
開玩笑,張凡和張東陽可是他們保護的目標,哪能讓他們值夜,更別說燈是張凡的東西,現在,這可是救命的東西啊。
“好!”張東陽也是知道這些人的身份,旋即躺下,閉眼就睡。
然而此時,還有另外四支隊伍在黑夜中沉睡起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瓦里達斯就去下了usb小燈,如同寶貝似得拽在手心。
四周,十條沙漠蝮蛇,八隻毒蠍,屍首分離。
於此同時,瓦里達斯的後背,有些發涼。
如果不是這個充電寶和燈,很難想象,躺在地上的這一羣人,能活下幾個。
看着拿着手機等待日出升起的張凡,他實在很難理解,爲何這個傢伙,還如此有精神。
瓦里達斯挨個踹醒隊友,趁着清晨的清涼,一行人再次出發。
正午,烈日高照,近乎四十五度的高溫,迅速消耗着僅存的水。
第三天,瓦里達斯他們的20升水就消耗一空了。
張凡也是很無奈,他總不能去把瓦里達斯這羣人的水箱加滿吧,這樣是個人都能看出他在開掛了。
第四天,沒有水,瓦里達斯一羣人的速度減緩了一大半。
而且,已經有三人倒了。
“老大,我不行了。”一人癱軟在地,有氣無力的喘着氣說道。
“不行了也給我走。”瓦里達斯嘶吼起來。
然而,沒有水,他能怎麼辦?
張凡看着這一幕,搖着頭,把3升的小水壺丟了過去。
“我去找找有沒有水源吧。”張凡站起來說道。
張東陽也是皺眉起來,作爲一名軍人,他無法做到坐視不管。“還是我去吧。”
“爸,我們分頭行動吧。”張凡說道。
“好,無論找不找得到水源,兩個小時,必須原路返回。”張東陽說道。
“嗯,爸,把你的空水壺給我。”張凡說着,把瓦里達斯他們的水壺也裝進了揹包。
費事兒!
張凡嘟噥說道。
找水源,找你麻痹,這一望無際的沙漠之中,找到水源的機率和中五百萬大獎的機率差不多。
翻過兩座小山,張凡打開水壺,手指伸了進去,不一會兒,所有水壺都裝滿了。
“四個小時後再回去吧。”張凡從倉庫裡拿出一包瓜子,坐在地上磕了起來,時而掏出一塊冰,塞進嘴裡,凍得直哈冷氣。
“唉,再來兩個人鬥地主就好了。”張凡從倉庫裡拿出一副牌,蛋疼無比。
寂寞如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