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文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道爲什麼,我心裡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要出事。
因爲石頭始終沒出現,大家也就沒什麼興致。芸姐和晴姨精心的準備的飯局,最後草草結束了。
吃完飯時,已經是十點多了。大家喝了一會兒茶,快到十二點時,石頭還是沒有消息。
孩子早已經在周雅文的懷裡睡着了。大家也都有幾分睏意。我就讓衆人先散了。我安慰周雅文說,
“雅文,你先帶孩子回去吧。我一會兒去找張局,讓他幫想想辦法,你放心,石頭肯定不會有事的……”
周雅文的臉上早已經愁雲密佈。但她現在也沒什麼好辦法。只好按我說的辦。
衆人都走後,我和晴姨、芸姐打了招呼。一個人開車出去了。我並沒直接去找張局。一個是時間太晚了,再一個,我總感覺石頭是去找趙副市長了。二丫的仇他一直沒忘!
我並不知道趙副市長的家。但我知道二丫以前住的那棟別墅。我就開車直奔別墅。一到別墅區。整個別墅只有門口的路燈,亮着昏黃的燈光。別墅裡面是漆黑一片。
我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看來石頭和趙副市長都應該沒在這裡。
我想了下,準備去開發區看看。在那裡,雖然找不到趙副市長。但有可能看到老變態,或者李少白。說不定能得到些線索。
開車還沒等出市裡。我的電話一下響了。拿出一看,竟然是李少白打來的。我隱隱感覺這個時間來電話,應該和石頭有關。就馬上接了起來,一接通,就聽李少白在那天壓低聲音說,
“石中宇,你們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想作死是嗎?”
我心裡一驚,忙問說,
“怎麼了?”
就聽李少白咬着牙根說,
“怎麼了?還怎麼了?你那個叫石頭的兄弟,今天跟蹤趙副市長。把趙副市捅了……”
我腦袋“嗡”的一下,半天沒緩過神來。李少白在那頭繼續說,
“石中宇,我告訴你!這個石頭這次是死定了!我勸你別參與這事,如果你非要管的話。你給我記得一點,你答應過我,咱們兩人私下的交易絕對不能給我捅出去。這是你答應我的!”
我明白,李少白現在並不是擔心石頭和趙副市長。他怕我和趙副市長直接面對,把他也牽扯進來。不過一聽他這麼說,看來趙副市長並沒死。
我馬上問他說,
“石頭現在在哪兒?還有趙副市長怎麼樣了?”
李少白依舊是壓低聲音說,
“我也是剛剛知道的,具體情況不瞭解!好了,就和你說這些。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李少白說着,就把電話掛了。我拿着手機,楞了好半天。纔想起來,現在唯一能找的,就是黑胖子了。他或許能知道一些詳細情況。
我也不管現在已經是半夜了,拿起手機,直接給黑胖子打了電話。好一會兒,黑胖子才接聽電話,他打了哈欠,問我說,
“中宇啊,這麼晚了,有事嗎?”
我馬上說道,
“張局,我那個叫石頭的兄弟,把趙副市長捅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黑胖子一愣,好一會兒他才說,
“怎麼可能?我現在就在局裡呢。今晚是我值班。我怎麼一點也沒聽說?行了,你先別說了。你到市局對面有一家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到二樓找個包房等我。我隨後就到……”
放下電話,我直接開車去了黑胖子說的餐廳。已經是後半夜了,餐廳裡也沒有客人。只有幾個滿臉倦意的服務員站在各自的位置。
進門後,我讓服務員開了個包房。直接上樓。隨便點了些喝的,就焦急的等着黑胖子。
幾分鐘後,包房門開了。黑胖子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坐下後,他就問我怎麼回事。我從芸姐請大家吃飯,到李少白給我打電話的經過。完完整整的給黑胖子講了一遍。
黑胖子聽完,他點了支菸,皺着眉頭想了好半天。纔看着我說,
“今天晚上我值班。這麼大的事情按說我肯定會知道的。看來這事兒是下面的人直接請示安局了。把我給跳過去了……”
我聽着黑胖子的話,心裡更加沒底。黑胖子在市局的處境也不樂觀。他現在完全被安局給架空了。尤其是涉及一些領導的事情,都直接把他跳了過去。
見黑胖子這麼爲難,我心裡更沒了主意。我和黑胖子對着抽着煙,琢磨着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好一會兒,黑胖子忽然把菸頭掐滅。他擡頭看着我說,
“我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一臉疑惑的看着黑胖子。黑胖子繼續說,
“趙副市長的老家在咱們這兒的陽安縣。一直到現在爲止,他的老媽還住在縣裡。他到市裡工作之後,曾多次想把老媽接到市裡。但老太太歲數大了,不想動彈。就一直留在陽安。趙副市長也算是孝子。每年的臘月二十九,都要回家看望老孃。年年如此,已經形成了慣例。石頭肯定是跟着去了陽安縣。在那兒把趙副市長傷了!”
我點頭,也不知道黑胖子分析的到底對不對。就問他說,
“關鍵現在不知道石頭在哪兒了,還有趙副市長到底怎麼樣了。張局,有辦法查出來嗎?”
黑胖子想了下,點頭說,
“問題應該不大。陽安縣局的副局長,以前在市刑警大隊,是我的手下。他是我的人。我問他他肯定會告訴我的……”
可黑胖子說完,他卻並沒打電話。我有些焦急的看着他,剛想催促。黑胖子就問我說,
“中宇,就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了。那你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