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百名業主也是夠窩囊的,剛纔圍堵售樓處的時候,叫囂的厲害,此刻對方出動幾十名黑衣保安,頓時被打的沒脾氣,帶頭的幾個人不是被打倒,就是四處亂跑。
餘下的一些中年婦女除了大聲哭喊,根本沒啥戰鬥力。
不過當盧北川出現的時候,這些心若死灰的業主宛如看見了救世主,槍打露頭鳥,十幾個漢子衝了過來準備圍堵盧北川。
“盧北川同學,我知道你練過功夫,但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走吧,離開這裡。我對這個污濁不堪的黑暗社會已經失去了最後的信任,一輩子的積蓄就這樣沒了,就讓他們打死我吧。”殷道斌異常悲憤。
望着這一張無比滄桑悲苦的面容,盧北川心頭一怔,這件事實際上在上一世也發生了,不過是在幾年之後。
這一世隨着盧北川的重生,導致九州城提前幾年進入衰敗,這次事件也提前發生。
眼前的殷道斌不在是私立高那個耀武揚威,嗓門如雷的教務處主任,而是一個無比平凡的中年人。
在私立高,他擁有極大的權力,尤其是在學生面前,幾乎可以說是無所不能。
但是在這羣社會人面前,他就是個普通路人甲。
圍繞的十幾個漢子正要一擁而上,其中有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漢子忍不住道:“等會。”
人羣散開,漢子走來,上下打量盧北川,“我靠,你是川哥!年前唐會喝酒,有我,我是小李啊,圈哥的兄弟,我還喝過你拿出的仙桃酒呢。都他媽給我住手,這是我大哥!”
隨着這漢子吼這一聲,幾十個漢子頓時住手了。
殷道斌吃驚的望着盧北川,年前那次學校打架事件事發突然,盧北川展現出了不俗的身手,但殷道斌只是以爲他會功夫,和那些社會人應該沒啥交集,畢竟在警察到來之後,那幫人跟看見鷹的兔子一樣,四散跑了。
此刻聽到這幫儈子手叫盧北川大哥,怎能不心驚。
此刻盧北川也懶得解釋,“誰讓你們過來的?這位是茂哥的校友,以前關係很好,你把他給打了,回頭茂哥追究去了,圈兒能保得住你嗎?”
小李頓時有些尷尬,望着殷道斌道:“對不起大哥,我錯了,給你賠不是。”
“呃……”殷道斌鼻青臉腫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沒關係,我原諒你們這些話。
從小受傳統的儒家思想洗禮,外加在學校教書育人,殷道斌的內心實際上並不骯髒,反而有些懦弱。
他在學生面前叫囂,實際上就是內心的懦弱膽小導致的。
盧北川道:“去把售樓處的大門打開。”
“啊?”小李頭皮發緊,“川哥,這不合規矩?”
“我說的話就是規矩。”盧北川眼神冷厲。
小李後背冒汗,權衡利弊,最後還是道:“好好,我聽你的。”
黑衣保安和業主們也不大了,這些業主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全部站在盧北川身後,黑衣保安則是站在小李身邊。
小李走到售樓處門口,“吳總,開門。”
裡面的售樓處經理哇哇大叫:“小李,你搞什麼!我讓你過來給我維持秩序,你他媽要我開門?你什麼時候把這幫胡鬧的人轟走,我什麼時候開門。”
沒想到這傢伙敢對自己大小聲,小李惱怒的道:“放你媽臭狗屁,馬上開門,否則老子就砸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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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呵?”吳總露胳膊冷笑,“我就不怕你橫,砸!這是九州城公司馬家的財產,砸壞了,分分鐘找警察抓你,對你這種小癟三,老子有的是辦法。”
“草泥馬。”
“一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麻痹的開門,老子跟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小李身後的幾個漢子指着玻璃門裡面的一衆人叫罵。
小李一陣頭大,回頭看看盧北川,“川哥,你說我咋整?”
盧北川淡漠一笑,“打開門,我保你無事。”
“好來,我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小李說着招呼一聲,“兄弟們,給我砸。”
幾分鐘前,這幫黑衣保安和業主們還大打出手,這一刻畫面說轉就轉,盧北川發話了,這幫黑衣漢子和不想唯唯諾諾,敢怒不敢言的業主,周圍什麼順手拿什麼,板磚,滅火器,鍍鋅鋼管等等,對準玻璃門窗直接開砸。
這些鋼化玻璃門在結實也經不起這幫漢子的衝擊。
售樓處裡面的售樓員一個個嚇的花容失色,那名吳總臉也綠了,掏出手機報警,“喂,這裡是九州城售樓處,有人鬧事,快來啊……”
轟。
售樓處的大門被撞開了,幾十個黑衣漢子一擁而進,售樓處裡面的售樓員一個個跑上了二樓,那名吳總全身武裝,還帶着頭盔,領着幾名男售樓員退縮到了一樓角落。
憤怒的業主在黑衣保安的帶領下頓時將這幾個人打趴在上,售樓處能砸的全部砸毀。
“小川,這樣……真的好嗎?”林薇薇有些心驚,“這裡被砸亂了套,業主們的損失恐怕更難拿回來了,這幫人報警,警察沒準還要抓他們。”
“先讓他們消消火再說吧。”盧北川道。
售樓處砸了,人也給打了,那名吳總被打成豬頭,全身衣服撕爛,還有人往他身上潑屎尿,別提多噁心了。
小李和幾個漢子將他拉到盧北川身邊,上百名業主將這裡圍繞起來,怒視這名剛纔氣焰囂張的漢子。
“草泥馬的,你剛纔不是很牛逼嗎?不是要報警抓我嗎?來我!”小李大耳刮子啪啪抽着吳總的臉。
“老子是過來給你平事的,你他媽就這樣卸磨殺驢啊?”
“跪下!”
有個漢子一腳將他踹趴。
其中剛纔有個捱打的中年婦女對準吳總的臉吐了一口痰,異常氣憤的道:“對你這種爛人,老孃多跟你說一句話都覺得噁心,兩個字,還錢!”
吳總這一刻徹底認慫害怕了,犯下衆怒,搞不好會被活活打死,這種例子可不是沒有過。
“這位大姐,我對不起你啊,我知道你們被坑了,但我也是受害者呀,房子是經過我的手賣出去的,但是錢我一分沒得,都給馬氏集團了呀,嗚嗚嗚。”他說着竟然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