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修真深似海,以後且不可如此信任一個人,就算是我最好也不要。”盧北川道。
“除了你,恐怕也難有令我信任的人了。”古依扎笑着說,在盧北川面前,她並不避諱說出自己對盧北川的情感。
車輛開進小區,遠遠的看見金斗生依舊站在別墅門口。
“他還在那裡站着!”古依扎忍不住有些震驚,“你知道他爲什麼站在這裡?”
盧北川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他這個人驕傲的很,如此卑躬屈膝的站在這裡,十有八九有求於我。”
“你不幫他?”
“我爲什麼幫他?”
“他看上去很有誠意!”
“誠意?”盧北川苦澀一笑道:“隨便一個人過來,在這裡站兩天,我就出手幫他?普天之下,有求於人的人海了去了,我能幫都過來?
萬一他是來求我殺人呢?他本身是修真者,築基境,來這裡求我,你認爲會是小事嗎?”
“呃……”古依扎覺得盧北川說的也有些道理,“你不想出手,乾脆直接跟他說。”
盧北川搖頭,“懶得理他。”
車輛開到別墅後面,自動車庫門開啓,車輛開了進去。
隨着別墅的燈光亮起,金斗生長長吸了口氣,目光多了一絲希望,他回來了。
站在外面這麼久,身體僵硬異常,金斗生輕輕動了一下,全身的骨骼發出咔咔的聲響。
若不是氣海之中有一抹真元升騰保存體溫,恐怕早就昏倒過去凍死了。
三個小時後,隨着別墅中燈光暗淡,那一抹希望又喪失了,金斗生心中異常悲憤。
無比驕傲的一個人,在人家門前好像狗一樣乞求,人家連看都不看一眼,這種冷漠和悲涼,金斗生此生難忘。
變強,我要變強。
我要成爲這世上最強者,只有如此,才能夠將所有的一切碾壓在自己腳下。
等着吧,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總有一天,我會讓整個世界爲我而顫抖!
咯吱。
別墅的門開了,古依紮裹的厚厚的又走來了。
不知爲何,這一次看見古依扎,金斗生有種自行慚穢的感覺,低着頭,眼神都不敢看她。
“你……站在這裡到底想做什麼?”古依扎問。
金斗生嘴脣已經乾裂,張開嘴,“我……”
“盧北川說你是築基境修真者!”
“嗯。”金斗生微微點頭,“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確實是。”古依扎微微點頭,“他從未把你當回事。”
雖然知道是這樣,但從一個女人嘴裡聽來,金斗生本就傷痕累累的內心近乎崩潰。
“你到底有什麼訴求?”古依扎問。
“我……想學習陣法。”金斗生沙啞的聲音道。
這一句古依扎沒聽清楚,但是在二樓的盧北川卻聽的一清二楚,陣法?當下淡漠一笑,慧靈根出現,繼續煉氣。
“什麼?”古依扎又問了一句。
“我說,我想跟他學習陣法。”金斗生道。
“哦。”古依扎點點頭,“你爲什麼想學習陣法?”
“我……想變的像他一樣強。”
“他不教你,怎麼辦?”
“我便一直在這裡站着。”
“哦。”古依扎點點頭,轉身回去了,砰的一聲,將房門關閉。
第二天一早,盧北川下樓,古依扎做了簡單的早餐,“外面那個小子還在,第三天了。”
盧北川不以爲然,“我準備今天返回龍江!等會老八和徐朗回來找我。”
“噢。”古依扎臉上閃過一抹淡淡的失落,“好吧,你走了,我也要回家了,沒準我爸爸也快回來了。昨天我問他了,他的訴求很簡單,想跟你學習陣法。”
“簡單嗎?”盧北川笑道。
“很難嗎?”古依扎反問。
盧北川道:“你知道他和我之間是什麼關係嗎?”
古依扎可勁的搖頭。
“他叫金斗生,也是人大的學生,至少表明上是。半年前,他曾經和我發生過矛盾,囂張的不可一世,後來輸了。
兩個月前,他站在費玉墨的一邊又向我挑戰,被我一招擊敗!而今來我這裡,學習我的陣法,我能交給他?”盧北川道。
古依扎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個典故,當下撓撓頭,“你這麼一說,我倒也覺得這人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他來這裡找我學習陣法,爲什麼不去找別人?”
“這……可能是你陣法比較厲害吧。”
“好吧,就當是這樣。從另外一個方面看,是不是也說明懂得陣法的人不多,陣法奇缺!”
“呃?好像是這樣,我是斷然不會去找我的仇人學習知識的。除非這天底下的人都死絕了,而我又必須學。”古依扎道。
“陣法如此寶貴,我能教給他?”
古依扎重重點頭,“你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自己很榮幸,至少……你願意教給我。但是,這個人……我看並不壞。”
“你可憐他?”
“有點。”
“好。”盧北川點點頭,“要想學習陣法也並不是不行,就看他是不是心志堅定,有沒有毅力和耐心!陣法的基礎知識,你也懂得,至少那些符文,你都認識,去教給他。”
“我?”古依扎震驚,“他是來找你的。”
“他不配,你去教便足夠了。”盧北川有些狂妄的道。
“呃,你不反對?”
“反對!所以,在你教之前,需要他拜你爲師,如果他肯給你跪下磕頭,叫你師父,你便教給他。”
“哇,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他好歹也是築基境修真者,我只不過剛剛入門……”
盧北川微微搖頭,“術業有專攻,陣法方面你比他強,就足夠了。他若不肯給你下跪,那便讓他走吧,省的站這裡噁心我。”
“嗯,好。”古依扎點點頭,早飯都沒吃完,裹上羽絨服跑了出去,打量着金斗生,“你叫金斗生?”
金斗生一愣,旋即點頭。
“當真要學習陣法?”
“當真!”
“雷打不動?”
“雷打不動。”
“好,盧北川說了,他是不會教你的,但是,我可以教你。”
“你?”金斗生當下仔細觀察古依扎,眼前這個女孩子,看上去和他年紀差不多,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氣息,勉強能算是修真者,一個只是剛剛入門的修真界,竟然要教他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