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擺擺手,道:“好說好說,我這人一向低調,這次過來純粹是跟朋友一起來玩,還請婉兒師妹不要張揚。”
唐婉兒心中一陣鄙夷,張揚?一個清骨境修真者,還不值得唐家張揚。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和目的,唐婉兒和盧北川見面的任務也算完成了,當下道:“今晚在競拍場可是有精血上拍,師兄可是爲此而來?”
盧北川哈哈一笑,搖頭道:“不是,這東西我多的是,不稀罕,純粹就是過來玩的。”
唐婉兒再一次將盧北川鄙視了一百遍,暗說崑崙域的人什麼時候也這麼愛吹牛了?
“既如此,婉兒便不打擾師兄和朋友雅興了,若有需要婉兒幫忙的,師兄隨時可尋我。”唐婉兒笑着說。
“好的。”盧北川笑着道。
“師兄請。”
兩人站了起來,一起朝外面走來,出了小竹林,唐婉兒提出告別,朝競拍場的方向去了,盧北川轉身返回酒店。
剛纔引領盧北川去小竹林的制服女人來到唐婉兒身邊,“小姐,此人如何?”
“崑崙域的人,說是來此處和朋友遊玩,不過我看他多半也是爲了精血來的。”唐婉兒道。
黑制服女子道:“小姐,剛剛從競拍場得知消息,玉女派的人拿出了一塊一彩紫晶石。”
“哦?”唐婉兒一愣,“玉女派這幫窮尼姑,這是要鹹魚翻身的節奏嗎?”
“昨天,這幫尼姑便是和這人在一起了。”
“嗯,沒準只是朋友關係,玉女派雖然貧寒,但向來看不上崑崙域,崑崙域也不會去幫助她們,不必大驚小怪,他們能來我函谷黑市,便也是說明,我函谷黑市的能量正在不斷增大,只要他們不惹事,就沒問題,多關注就好。”唐婉兒說。
“是。”
……
傍晚,偌大的競拍場還未開始入場,便已經圍攏了大量的人,與擂臺不同,圍在這裡的人多數是修真者,不過普遍修爲不高,三五成羣,站在一處竊竊私語,所討論的,都是今晚精血上拍的事情。
“今年唐家也是豁出去了,連精血這種東西都捨得拿出來競拍。”
“沒準這精血不是唐家的,是某一個門宗的,這家門宗執意要競拍,唐家也阻擋不了。”
“呵呵,精血對於任何一個門宗來說,有多重要?還用多說嗎?哪個會差錢到需要賣精血?”
“嗯,這倒也是。不過不管如何,今晚精血的競拍,想來一定能掀起腥風血雨。”
“你們就不要在此議論了,這精血是不可能落到我等手中的。”
幾名修真者搖頭苦澀說着。
遠處,盧北川以及月玄和林煌兒等人走來了。
“我擦,看,是玉女派的人!”
“玉女派?她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她們也是爲了精血來的?不是吧,玉女派出了名的貧困,跟他媽低保戶似了,他們也有錢來競拍精血?”
“你能來,人家爲啥不能來?”
“呵呵,好好,咦?那個男人是誰?一副很騷包的樣子。”
“還用說嘛,玉女派的玩具唄。”
“哈哈哈。”
“放肆!”林煌兒爆喝一聲,“爾等在這裡大放厥詞,胡說什麼!”
幾名修真者看向林煌兒,其中一人道:“你叫囂什麼?我們說我們的,管你屁事。”
“背後詆譭我師門,拿我師父和朋友開玩笑,無恥至極!若再有詆譭者,休怪靜姝不客氣!”林煌兒冷厲的道,全身的真元氣息猛地一震,身上的黑色袍子膨脹起來。
周圍幾名修真者都是泛泛之輩,二流混子,有些甚至是剛剛進入煉氣境,來這裡也是湊熱鬧,感受到林煌兒身上強大的氣息,頓時嚇的不敢亂語了。
“靜姝,休要與他人逞口舌,我等光明磊落,隨便他們怎能說。”月玄道,實際上她心中有她的想法,盧北川修爲高深,還懂得煉丹,能和他扯上一些緋聞,未必是壞事。
這些年來,關於他玉女派的各種軼事還少嗎?各種誹謗,子午須有的齷齪名號,什麼玉女變慾女之類的,層出不窮。
要想爲自己正名,只能靠自己強大的實力。
至於實力……玉女派還缺乏的很啊。
不過靈氣復甦,沒準將是他紫玉山玉女派崛起的時候。
一行人走進競拍場,等他們離開之後,這幫人又小聲議論起來,“擦,剛纔那黑袍女人是誰?”
“我知道!他好像是玉女派的靜姝,月玄老尼姑的高徒,之前沒聽過,昨天一劍秒殺了同門叛徒!修爲十分高深。”
“這麼牛逼?不知道她晚上會不會寂寞,哎,可惜了。”
“是啊,不知道玉女派收不收男弟子,免費給他們打工也好。”
“切,瞧瞧你那無恥的樣子!這些女弟子一個個貌美如花,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無賴。”
“弟子看不上無所謂,月玄能看上也好。”
“我靠,連老尼姑你都願意……”
……
競拍場並不是誰都有資格進入的,三種方式獲得入場券,第一個是購買。第二個是有足夠的金錢競拍,這需要競拍場檢驗,只要超過一個億的資金就可以了。
第三個便是物品所有人,一樣能夠獲得入場券。
月玄等人就是因爲紫晶石,獲得了一張高級入場券,而盧北川則是酒店贈送的入場券,也是高級的。
這種入場券的位置比較靠前,而且能夠提前通過VIP通道入場。
外面那些二流混子修真者就不行了,他們需要等到競拍場的大門開了,才能進去,而且他們手裡的多說是初級入場券,只能坐在最後面看熱鬧。
就在盧北川等人進入競拍場坐下,不遠處一個熟悉的人影站了起來,“表妹!”
這一聲表妹頓時讓所有人都扭頭看去,但見是穿着黑色中山裝的古淳風,幾日不見,古淳風看上去神采奕奕,帥氣逼人,眉宇之間精神抖擻,朝盧北川這邊興奮的走來。
古依扎並不待見古淳風,但古淳風興高采烈的來了,又是表親關係,不好冷漠,微微一笑,喊了個表哥,算是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