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心難過的模樣令人心疼,青陽子當下看向玄塵子,說道:“悟心自幼隨我學道,四書五經,唐詩宋詞倒是熟悉,其他的知識就匱乏了。
此次來到這裡,我本還有些擔心,不知該如何安排悟心,沒想到玄塵師兄在此,還是食堂副主廚,想必是主廚之下,萬人之上,應當是很高的位置吧?不如請師兄幫忙,給悟心謀條路子。”青陽子端起酒罈給玄塵子倒了一碗酒。
“啊?”玄塵子稍稍有些吃驚,“這……”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食堂的胖主廚,大胖子處處針對自己,他說自己是什麼副主廚純粹是吹牛逼,實際上就是一個愛裝逼的幫廚。
“很爲難?”青陽子試探着說,“悟心,快給你師叔端杯酒!”
悟心連忙站起來,將小碗端起,“師叔,請喝酒,拜託了。”
“嘶……”玄塵子吸了口氣,小眼睛轉動,旋即將杯子端了起來一口喝光,“你可有什麼技能?例如做飯?”
悟心搖頭,“不太會,只懂得炒幾個青菜,出家人不吃肉。”
“哦,是了。你會攤煎餅不?”玄塵子說。
悟心點頭,“這個……道是會一些。”
玄塵子哈哈一笑,“妥了,這個事我來想辦法!師侄女啊,師叔有言在先,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最後才能成功。
這大學啊,實際上沒你想想的那麼神聖,很多學生都不學習的,在那裡上課,聽什麼,看什麼不重要,主要是靠自覺,懂嗎?”
悟心用力點頭,“我知道,就好像進入我們無虛觀一樣,要想學到上乘道術,必須先掃地三年,做飯三年,我不怕苦,我能行的師叔。”
玄塵子拍手,大喜道:“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片刻之後,各種烤串上來,玄塵子和青陽子推杯換盞,一罈酒喝光了,幾百根肉串也吃了下去,玄塵子道:“前幾日,我夜觀天象,西山有煞氣柱沖天而起,第七子可能覺醒了。”
“那一日我也有所察覺,不過玄塵師兄對第七子瞭解有多少?”青陽子問道。
玄塵子搖頭,“不多,只是在祖師爺的大典之中看過一些,我師兄可能知道的多。”隨後擡頭看着悟心,“師侄女啊,看到沒有,這就是不好好學習的下場,如果當年我多讀一些典籍,沒準現在對這個第七子就多一些瞭解。”
青陽子道:“他是魔族第七子,是不是說,他還有六個哥哥?”
玄塵子搖頭,“不好說,典籍當中直接介紹了第七子,此人號稱是風之子,魔元之中風元素可能更多一些,不過他剛剛覺醒,要想有所成長,恐怕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青陽子點點頭,“自古以來邪不壓正,我堅信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如果第七子覺醒,是魔族興起的標誌,那麼我堅信這也是我們道家興旺的時機。”
“沒錯。”玄塵子端着大碗說,這是外面有一道車輛燈光照射進來,玄塵子扭頭看去,頓時認出了那輛掛着軍牌的普拉多,臉上多了一層惱怒和苦澀,“死矬子,爲兄有件事想麻煩你。”
“你說。”青陽子道。
“幫我脫下鐵庫衩!”玄塵子道。
青陽子吃驚,悟心也有些驚駭,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向眼前這個胖師伯。
外人不知道,這鐵庫衩對玄塵子來說實際上是一種真元禁錮,他真元被封,無法動用,這鐵庫衩便是一種禁錮真元的法器。
望見悟心怪異的眼神,玄塵子也懶得多解釋,渴望的眼神看向青陽子。
青陽子吸了口氣,“這鐵庫衩是你崑崙域的東西,我道法修爲不高,如何能打開?”
玄塵子咬牙切齒,“你用你最強的一招,對鐵庫衩進行攻擊,打傷我,我不怪你。”
“啊?”青陽子吸了口氣,“這恐怕不行嗎?”
“找地方試試去。”玄塵子道。
“也好。”青陽子道。
玄塵子當下將兜裡的幾十塊零錢掏了出來,“師侄女這點錢你拿着,待會結賬的時候給老闆,我和你師父去去就回。”
“啊?哦。”悟心說。
兩人出了飯店加快速度跑進學校,宛若兩道旋風,一個快過一個,很快來到了學校後面的一片荒地之中。
此刻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學生宿舍都熄燈了。但是在隔壁的政法職業學院宿舍樓頂上,新聞調查小組正在這裡聚餐。
開會的人是蘇寒秋,面前坐着除了盧北川之外的其他成員,幾個人圍成一桌,黃銅火鍋還在咕嘟咕嘟的翻花,地面上橫七豎八的都是啤酒瓶。
“我們最新的調查任務就要啓航了。公安部消息,大概在一週之前,京城一夜之間有十幾名兒童丟失,案發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孩子們的家長都急瘋了,我們新聞調查小組,要參與到這件案子當中去,只要能找到蛛絲馬跡,我們就算成功了,另外,據說,犯下這個案子的人不是人!”
老勾端着啤酒,一張老臉紅彤彤的,“不是人?”
蘇寒秋點頭,“沒錯,可能是妖。”
“妖?”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滿頭霧水,小驢道:“秋姐,咱們鬥得過妖嗎?”
波少跟上插嘴道:“這世上哪有妖啊。”
他話音剛剛說完,在遠處的人大後荒地上,忽然卡啦啦傳來一道巨響,衆人連忙回頭,那是一道閃電,已經一閃而逝了。
緊接着傳來一道沒人腔的慘叫。
“看,那裡有人!”騾子站起來說。
幾個人當即扭頭看去,果然在荒地上站着兩個人,一個老頭,一箇中年人。
蘇寒秋打開黑色旅行袋,裡面各種塞滿各種電子雜碎兒,手機,監聽器,攝像機電池等等,在最下面還有一部具備攝像功能的望遠鏡。
這是她酒吧街暗查獲得的經費後,花巨資從東京買來的。望遠鏡打開,拉近焦距,當下看的清楚,“啊!當真是變態老玻璃。”
“怎麼了?”
夜空稍稍有些霧霾,幾個人看的並不清楚。
蘇寒秋沒有說話,只是臉稍稍有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