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驢四人殺到,展開痛打落水狗,手中的磚頭啪啪的全部砸在兩輛車上,幾個人狼狽上車,瘋狂而去。
徐朗衣衫不整,滿臉口紅印,揚起手中電棍,“虧你們跑的快,慢一步,全部放倒。”
“行了,別囂張了,剛纔被人砸的在車裡出不來,怎麼不叫喚。”盧北川道。
徐朗嘻嘻哈哈,“剛纔有些特殊情況,北川兄,多謝你救我,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些小朋友是?”
盧北川道:“沒事就行了,下次儘量不要在去那種地方,被這幫人發現了,分分鐘弄死你,咱們走。”
徐朗掏出香菸,“哥幾個幫忙,抽根菸……”
幾個人不接茬,跟着盧北川回去了,坐上金盃車上,滔滔不絕談論起來。
“剛纔真是驚魂一幕啊,虧得咱們氣勢足,幾塊板磚飛了過去,要不然的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小驢說。
騾子道:“輸不了,川哥一個人就夠了,咱們去就是幫幫人場而已。”
蘇寒秋不滿的道:“這次純粹是胡鬧!咱們跑這麼遠,得到了什麼?還被他們發現了,得不償失。”
盧北川笑道:“你不拍攝到足夠吸引眼球的素材嗎?你想,職業學院幾名學生,和酒吧一條街上的蛇頭們打仗,這得多令人振奮啊,傳播出去,也是正能量。”
“什麼正能量,咱們暴露了!首先咱們的車子以後不能用了,你,小驢,騾子他們也暴露了,被他們看見了臉,以後還怎麼在那裡出現?”
盧北川搖頭,“天這麼黑,這幫小嘍囉能看見什麼呀,你多想了。”
“這次是得不償失,救了那個女人,本以爲是良家,誰知道尼瑪竟然在這裡和那個禿子……哎,要知道這樣,我纔不管呢。”蘇寒秋喋喋不休的說着。
幾個人回到職業學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西域飯店也關門了,幾人飢腸咕咕,去學校旁邊的二十四小時便利店購買了一些泡麪和速食,回到蘇寒秋的宿舍將就了一頓,隨後各自散去。
……
次日傍晚,新聞調查小組在西域飯店集合,連續多日的熬夜,除了盧北川之外,其他幾個人精神狀態都不是也很好,包括蘇寒秋,白皙的臉上也起了幾顆上火的小痘痘。
“爲了保證咱們的安全,車子不能用了,咱們六個人,小汽車坐不下,就算能坐下,擁擠在一起,也是很累,我找朋友借了一輛昌河面包車,一會開過來,咱們將就着吧。”蘇寒秋語氣疲倦的說。
盧北川笑道:“麪包車不行,動力不夠,安全係數也差,不能拿生命開玩笑。昨天我那個禿子朋友爲了表示感謝咱們新聞調查小組,特地提供了一輛豐田越野車,支持咱們的調查行動。”
蘇寒秋滿臉不相信,“真的假的?”
盧北川拿出車鑰匙,“上車。”
幾個人從飯店出來,遠遠的看見斜對面人大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豐田越野車。
“靠,是這個嘛?太牛逼的,這是普拉的呀,4.0L,六缸的發動機。”小驢喜歡汽車,一看看了出來。
蘇寒秋抿着嘴脣,“這輛車太扎眼了,得六七十萬吧?”
盧北川搖頭,“不知道,他送過來的,說隨便咱們開,回頭不用了,在給他送過去。”
幾個人上車,車內空間比不上金盃,但舒適度比金盃強多了。
盧北川拿出一兜子仙骨草果,“這是禿子給大家準備了,天天熬夜不行,得補充些維生素。”
蘇寒秋摸出一顆咬了一口,“哇,這是什麼水果?我從來沒吃過,不錯嘛。”
幾個人將水果分吃了,仙骨草果富含靈氣,這幫熬夜的人,元氣消耗大,吃這個最合適。
車輛發動,車內十分安靜,改裝的音響中傳來悅耳的歌聲,空調的製冷效果極佳,開動起來,沉穩有力,比金盃不知舒服了多少倍。
晚上九點鐘,車輛再次來到酒吧一條街對面,悶熱的天氣下,道路對面的站街女出來不少,可能是昨天生意不好的緣故,今天的人很多,不時有車輛停下,蛇頭裡面上去砍價,付錢之後,便有女人上車,隨後離開……
新聞調查小組繼續暗中拍攝,這一次新聞調查小組有了更進一步的暗拍,蘇寒秋挽着盧北川手臂,佯裝成情侶一起走進東北女人酒吧,拍攝酒吧內部的情況。
蘇寒秋喝了幾杯啤酒,去廁所尿尿,走在暗沉的過道中,看見酒吧後門開着,有兩個漢子擡着一個麻袋往酒吧裡面來。
麻袋很大,扎着口,裡面有東西不斷的抖動,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人。
蘇寒秋心驚肉跳,不動聲色的進行拍攝。
一個大漢扭頭看向她時,她連忙轉身推門,走進了女廁所,從廁所出來,後門已經關閉了。
她心中有些害怕,連忙跑到盧北川身邊,小聲道:“有發現,我拍攝了下來,上車說。”
盧北川付錢,兩人走出酒吧,坐上了普拉多,漆黑的車膜下,外面看不清裡面的任何情況。
蘇寒秋拿出了攝像機,“看,我猜麻袋裡面是人,應該還是個女人,他們從外面綁架了人,拉到這裡,進行威逼利誘!”
盧北川道:“事實太少,你又沒親眼看到,怎麼能確定裡面是人呢?沒準是一條狗,或者一堆垃圾!我們需要更多的證據。”
……
一直到了凌晨,其他兩個小組回來,和往常一樣,收穫並不大,爛仔出來收錢,隨後開車離開。
“跟上!”蘇寒秋小聲說,今天調查小組的一個任務便是跟蹤爛仔,看這筆錢會送到什麼地方。
車輛上了北二環,一路向東,來到一處名爲東湖嘉園的小區,隨後開了進去。
門口有門禁和保安,需要有藍牙才能進去。
“這裡我知道。”小驢道:“東湖嘉園是個高檔小區,裡面的房子價格都在一萬五以上,可貴了,另外這裡面還有別墅。”
“來一趟不容易。”盧北川道,“我進去瞅瞅。”
“我跟你一起,你們在車上等。”蘇寒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