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注意到林薇薇不安的神色,當即問道:“薇薇,怎麼了?”
林薇薇滿臉擔憂,“我爸出事了。”
“哦,怎麼回事?”盧北川連忙追問,身邊幾個小夥伴也都投去關切的目光。
林薇薇道:“電話是小姑打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林叔叔有沒有受傷?”
“這倒是沒有,本來下午約好,我們一家人一起去南村採摘,由於你回來了,計劃改變,我們便沒有去,然後……我爸爸司機雷叔便開車出去了,結果出了車禍,雷叔重傷入院……關鍵是,我小姑告訴我,小川給我爸爸的玉牌碎了。”
盧北川目光閃爍一抹驚駭,上一世中,在暑假期間,林東基和林薇薇便發生過車禍,林東基重傷,一條腿都沒有了,林薇薇也受了輕傷。
當年此事背後的兇手是誰,總以爲是馬家或者是杜家,後來也就不了了之。
“走,我陪你回去看看。”盧北川道。
會議也接近了尾聲,就此散會,盧北川拉着林薇薇,出了公司之後,直奔南華國際,來到林家別墅。
此刻天色已經晚上了,林薇薇的爺爺坐在輪椅上,保姆推着他在小區溜達,客廳之中,只有林煌兒恍若無事的坐在沙發上。
廚房中傳來洗碗的聲音,估計是林薇薇的母親在那裡。
看見兩人走來,林煌兒當下站了起來,小聲道:“隨我上二樓。”
三人捏腳,跟隨林煌兒一起來到了二樓,走進她的臥室。這還是盧北川第一次來到林煌兒的臥室,空氣中飄散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牆壁上掛着兩幅墨寶,一副是墨寶上寫着靜字,另外一個墨寶上寫着莊子的逍遙遊。
房間面積很大,至少有五十多個平方,裡面是一張小牀,外面還有沙發,這裡除了休息,還是她的會客室。
盧北川和林薇薇坐下之後,林薇薇着急的道:“小姑,我爸呢?”
林煌兒吸了口氣,“老雷出車禍之後,你爸爸才告訴我,今日早上他起來的時候發現,小川給的那一枚玉牌出現了裂痕,他以爲是不小心撞到了,也沒放在心裡,到了將近中午,玉牌無緣無故的碎了,等到下午的時候,碎裂的玉牌變成了粉末!
可惜,等他想提醒老雷的時候,老雷已經出事了。你爸開始對玉牌不相信,而今相信了,心中懊悔慚愧不已,他想着去醫院看望老雷,也被我暫時阻止了,我擔心會有其他未知危險。”
盧北川道:“事故車輛在什麼地方?”
林煌兒道:“現在應該被拖車拉到修理廠去了。”
“嘶,馬上給修理廠打電話,讓他們不要妄動,等我看完之後再說。”盧北川道。
林煌兒立刻掏出手機打電話做了吩咐。
盧北川道:“我去見見林叔叔。”
別墅二樓東頭,林東基書房,盧北川輕輕敲門,裡面傳來林東基允許的聲音,盧北川推門進入。
書房煙霧瀰漫,林東基面朝窗外,手中拿着一隻菸斗,盧北川很少見他抽菸,看來此次心中卻是煩悶了。
林東基慢慢轉身,“我就猜到一定是你。”隨後將菸斗磕磕,嘆息一聲,面容上顯得有些蒼老。
“意外已經發生,林叔叔莫要太過自責。”盧北川道。
林東基擺擺手,“老雷跟隨我多年,情同兄弟,是我最信任的人,哎,我早上便發現玉牌碎了,若那時小心謹慎,老雷估計就不會出事了。”
盧北川見過林家的司機,那人身材高大,特種兵出生,爲人忠厚老實,對林家盡職盡責,對於林東基,兩人雖然是上下屬關係,但更多的時候像是無話不談的朋友。
“他的傷情如何?”
林東基嘆息一聲,“醫院打來電話,他的一條腿恐怕是保不住了……我給他請了京城最有名的醫生,今晚八點鐘就能到達龍江,馬上準備手術。只要能保住老雷性命,後半生我來養活他一家。”
盧北川道:“林叔叔言之過早,不如讓我去醫院看一看,只要傷勢不是過於嚴重,或許我能幫上什麼忙。”
林東基瞭解盧北川的身份,修真者往往擁有普通人不曾有的神秘力量,興許真有轉機,當下激動起來,“小川,如果可以,叔叔拜託你一定要救下老雷。”
盧北川點點頭,兩人從書房走出來,林煌兒和林薇薇都趴在門頭偷聽,可惜書房隔音很好,兩人啥也沒聽見。
“先去醫院,救人要緊。”盧北川道。
“好。”林煌兒點點頭,“我去開車。”
林東基不滿的說:“我剛剛去醫院你還不同意,現在怎麼臉變的這麼快?”
林煌兒道:“剛纔小川不在,我這不擔心你有危險嗎?現在有小川跟着,自然不會有問題了。”
四人走出別墅,坐上林煌兒的紅色寶馬,直奔龍江市立醫院。
半個小時後,車輛到達,隨後來到手術室外,老雷的危在旦夕,按理說必須馬上進行截肢手術,但是林東基打了電話,請了最好的醫生還在路上,爲了節省時間,老雷被直接放在手術室外面的特護病房中時刻觀察生命體徵。
龍江市立醫院最好的幾名大夫全部在這裡,林東基到來之後,外科主任周忠平親自從手術室出來解釋病情。
“現在病人的情況十分危急,全身有十二處骨折,一條左腿肌肉、骨骼、血管全部壓平了,最嚴重的是還是他的腰椎斷裂,如果不是送來及時,恐怕早就不行了。”
盧北川很是驚詫,“什麼樣的車禍?怎麼造成如此重大的傷害?”
林煌兒道:“事發後,我親自去了現場,倒是的情況是車輛被一輛超載的砂石料火車側翻壓倒,整個車輛被壓扁了。”
“哦,原來如此,我進去看看。”盧北川道。
周忠平上下打量盧北川,眉頭皺起,“你是何人?”眼前這人如此年輕,他不相信會是林東基請來的外科專家。
病人情況危急,至少現在還有一口氣吊着,如果隨便任何人都能醫治,出了問題,誰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