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點點頭,“要想獲得地心火蓮,這難度恐怕會很大,光要抵禦周圍那些地心火和岩漿囊恐怕都很難。”
青陽子道:“靠着人力是不可能!除非是煉虛合道後期修真者,能夠御空飛行,靠着強大的真元氣息,抵禦地心火的溫度,在地心火的表面取走一兩個地心火蓮,否則……”
盧北川道:“這麼困難,那大哥先師是如何做到的呢?”
青陽子嘆道:“師父自有奇遇,地幔之下,隨着地心火的增多,壓力會不斷膨脹,直到薄弱的地幔承受不住,便可噴發而出。我師父獲得的半顆火蓮子實際上是地心火從山口中噴涌出來的。”
“不過,那是兩百年以前的事了。”青陽子說。
“兩百年之前?如此說來,這裡有兩百年沒在噴涌了,會不會爆發一次?”
“難!實不相瞞,我幾乎每年都會來此觀察一二,我稱呼北面這個山頭爲火蓮山,這處火蓮山陷入了死一樣的沉積,並沒有任何要噴涌的跡象!”青陽子道:“火山的噴發需要有一個活躍期,這個活躍期不出現,一般不可能形成噴發。”
“嘶,如此說來,要想獲得者地心火蓮,還有沒有其他辦法?”盧北川問。
“有,取的冰魄之心!”
“哦?地球上還有冰魄之心?”
“嗯?川弟說什麼?”
盧北川意識到自己口誤,連忙道:“沒說什麼,呃,啥是冰魄之心,在何處能夠找到?”
“冰魄之心是這世間最至寒的東西,傳聞藏於極地之下三千尺,它本身具備靈性,也是難得一遇的修行法寶!爲了獲得地心火蓮,我曾經去往兩極,可惜那裡的氣溫太冷了,縱然是我,也感覺十分困難,幾次嘗試都失敗了,並未尋得冰魄之心。”青陽子無奈的說。
盧北川驚歎道:“沒想到大哥這些年濟世凡間,還真是去了不少地方。”
“呵呵呵。”青陽子擺擺手,十分豁達的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隨後又有些自傲的道:“我既讀得萬卷書,也行了萬里路,此生已經無憾。”
見青陽子心胸如此開闊,盧北川不免心生敬佩,在他所接觸的這些修真者中,無論是天玄真人,還是他的弟子,天門宗臥底而來的靈元子,甚至是玉女派的林煌兒,對於修行一途,都是充滿了渴望進步。
恨不能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修行之上,唯有青陽子不以爲然,將修行看的淡化。
這種心態,在如今的地球上的修真者中來說,十分難得。
“從這堆灰燼來看,天門宗的人肯定是來到了百花谷,而且時間並不長,此時有可能隱藏在百花谷之中,大哥稍作休息,待小弟弟探查一番。”盧北川說着盤膝而坐,一團強悍的真元猶如無心的能量波,剎那間擴散出去,覆蓋了方圓十里,甚至延綿到了火蓮山附近。
青陽子稍稍有些羨慕驚歎,盧北川如此年輕,便有這等修爲,放在如今的修真界絕對是天才之中的天才,這個拜把子弟弟,也肯定有奇遇。
而且盧北川的真元極其純合,這是青陽子從從未見過的。
片刻之後,盧北川收了真元,隨後起身搖頭,“並未查到天門宗弟子。”
青陽子道:“他們極有可能已經進入了火蓮山體之中,你我收斂勁氣,前往探查,切記,對方中也有一名練氣還神之境界的修真者,須得小心。”
兩人下山,穿過整個百花谷,這片百花谷着實不俗,普通的花朵都長有一兩米高度,甚至有一些花朵長的好似樹幹一樣龐大,花瓣厚重,給人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光看此處的鮮花,已經基本上可以和仙界的仙花相比了。
前面通過一片異常鮮豔的花地,紅色的花朵長的碩大,含苞欲放,嬌豔欲滴,陣陣花香令人有些眩暈。
“這是什麼花?”
“雞冠花!此處花朵頗具神奇,是外界花朵效用的十倍百倍之上,雞冠花能夠增加人體血氣,一般用於煉製金創丹以及氣血丹。”青陽子說。
忽然之間,盧北川感受到斜前方有危險襲來,“不好!”
正說着,一條通體血紅的雙頭蟒蛇,忽然從花叢之中竄了出來,巨大的扁形蛇頭張開,分叉的舌頭吐出來,從喉嚨之中,發出一股沙沙的聲音。
“孽畜。”盧北川一掌拍了出去,頓時將這條紅蟒打飛了出去。
“川弟莫要傷它性命!”
盧北川收了手,但見青陽子身體表明浮現出一團真元氣息,被盧北川一掌近乎拍暈的紅蟒感受到了氣息所在,朝青陽子作揖,隨後轉頭消失不見了。
這條蟒蛇體長有七八米,蛇頭張開,已經能夠吞吃活人。
“這蟒蛇是大哥養在這裡的?”
青陽子呵呵一笑,“六十年前,它出生在此處,不過一米長度,畸形,長了兩個頭,我看它甚是可憐,便放了他性命,誰知道他知道感恩,竟然向我稽首!
我師父木虛子仙長在青雲山脈講道,花蛇,鯉魚都來聽道,朝他稽首時,他便收爲弟子,先師有言,此乃通靈也。通靈的畜生,已經不是畜生了,我便也收了它。”
“原來如此,這條雙頭蟒蛇修爲不高,體型大點也沒啥用,悟了那樣的,用飛劍都能殺死他,如果被天門宗的人看見,免不了會扒皮抽筋,取了蛇膽泡酒喝,烤了蛇肉當下酒菜。”
青陽子嘆息一聲,“若是如此,那便是它劫數已到。”
兩人穿過百花谷,來到火蓮山下,還未登山,盧北川便感受到一股無形卻又十分厚重的熱氣從山體之中散發出來。
目測看來,火蓮山垂直高度不過千米,山體陡峭,佈滿黑色石頭,由於溫度過高,山體上寸草不生。
兩人小心攀登,來到山頂。
盧北川這才注意到,山頂是中空的,巨大的山口直徑至少有五百米!一股股散發着硫磺味道的刺鼻氣息,從山口之中緩慢升騰上來。
站在山口邊緣,盧北川朝下望去,一團團渾濁的黑灰雲層阻擋,看不清裡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