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錢,一切都沒問題,我這就着手安排。”猴子說。
盧北川點頭,“那行,今兒的會就到這裡吧。”
會議結束之後,盧北川第一時間返回家中,李翠芳不知道從那裡弄來了一輛破舊的電動三輪車,她換上了一件倒褂子,上面寫着龍江醬菜的字樣,這是要準備外出收破爛了。
“媽,您這是幹啥去?”盧北川問道。
李翠芳微微一笑,“哦,小川,我去單位……”
“嗯?”盧北川嘆道:“媽,別騙我了,您不是已經下崗了嗎?這是要去外面收破爛吧?”
李翠芳愣了一下,沒想到兒子已經知道,一時間有些束手無策,“孩子,這個事不要告訴你爸,他不想我去收破爛,覺得丟臉……”
盧北川搖搖頭,“收破爛沒啥丟臉的,但是……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呢。”
“呃啊?”李翠芳道:“啥事?”
“媽,您先下來。”盧北川說。
母子回到堂屋,盧北川給李翠芳倒了一杯水,“還記得我跟你說過我那個小川跑腿嗎?”
“哦。”李翠芳想了起來,之前聽盧北川提起過,這段時間忙碌起來,竟然給忘了,好像是一項很有前景的事業。
“媽,我和我的幾個同學藉助暑假的時間,準備把小川跑腿推出去,正式營業!母親來說,我需要大量的人手,您學過會計,還是高中學歷,要是去收破爛簡直是浪費人才,乾脆學計算機吧,回頭給我當個財務經理,記記賬啥的。”
李翠芳受寵若驚,忍不住笑道:“小川呢,你說這……我都多少年不從事會計工作了,還記賬……計算機電腦啥的,我也不懂,跟誰學嘛,我今年四十大多,奔五的人了,腦子反應慢,跟不上節奏,乾脆……我給你跑腿去吧。”
“啊?”盧北川一愣。
李翠芳說着說着忽然來了精神,“我們醬菜廠破產了,一百多個職工都下崗了,一個個都是四五十的人,這會都發愁找不到好工作呢,重活幹不來,輕活找不到,跑腿合適啊,騎着自行車或者電動車兜風就行了,跟快遞員似的。”
盧北川笑了,“媽,我可是認真的跟您討論未來事業呢?我重申一遍,這不止是工作,而是事業,事業!”
李翠芳點頭,“懂,這個我懂,孩子,媽媽支持你的工作,你腦子主意多,想法多,點子多,敢於實現,我支持!不過,媽媽也需要時間來緩衝一下,哪能一上去就當什麼財務經理的。”
“哦。”盧北川點點頭,“倒是把這茬給忘記了,那行吧,咱們說好了,你們醬菜廠一百多好職工我全要了,有多少願意跟着來的,都過來,按照業務量拿提成,要是嫌棄工作礙於顏面就算了。”
“沒問題,對了,啥時候開業?”
“高考成績出來之後,填報上志願唄,到時候就沒事了,這兩天廣告先發動起來,約莫還有一個多星期時間吧。”盧北川說。
李翠芳道:“行,我給你動員職工去。”
盧北川笑道:“那好,媽,回頭啊,要是成了,您還給我當您的生產隊長。”
“哈哈哈,好,好。”李翠芳大喜,剛纔還想着出去收破爛,整個人消極的狀態頓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興奮和充滿鬥志。
母親剛走,盧北川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醬菜廠那片地方大概在七八年之後,全城拆遷,也劃到了範圍,據說賠償了一個多億……
“嘶。”盧北川心裡多了一個想法,他立刻跑出去,喊住了準備外出的李翠芳,“媽,我問個事,你們醬菜廠破產了,呃,願意轉手嗎?”
“啥?轉手?賣廠子?哎,賣不了啦,給銀行封了,抵押了三百萬,現在廠子是人家銀行的了。”李翠芳說。
三百萬,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數字,按照在京城黃村的房價計算,06年前後,這裡的價格不過五千左右,一套房子也不過五六十萬,四年之後飆升到了兩萬,又過四年,超過四萬……
土地到了銀行手裡一定也是要拍賣的,盧北川手中搶了天玄真人的褡褳,裡面有三百八十萬,之前他買完房子還剩下一些,加起來超過四百萬。
在曼德勒連石頭加上書畫和瓷器花了一百萬左右,不過彭正統的女兒彭千惠說話算話,給予了盧北川一百壹拾萬的好處。
而今盧北川手裡依舊是四百萬。
他動了心思,如果能夠將醬菜廠拿下來,且不說是四百萬,就算是八百萬也是值得的。
盧北川幼年時光,便是和醬菜廠職工孩子一起在醬菜廠度過了,那年頭母親在醬菜廠工作,他們就和小夥伴在外面玩耍,看到好吃的水果蔬菜,還有福利拿來吃一些。
醬菜廠不僅僅是個潛力巨大的地皮,還滿載了盧北川幼年時的記憶,而且,盧北川需要一個大一些的倉庫來儲備一些原石。
他家的地方太小了,三五噸石頭估計就放差不多了,古玩店一時間也沒有裝修好,就算裝修好了,也不可能放太多原石。
原石這東西是盧北川不可或缺的,他他手上的用途不光光是賣,還可以用來修行煉氣,只要有錢,他就要大量儲備。
再加上,醬菜廠距離古玩街並不遠,走路也就十幾分鍾,位置上非常合適……
越想盧北川越覺得有必要將醬菜廠拿下,這個念頭一出現,他就有些抑制不住了,當即騎車外出,找王老八去了。
王老八是自己人,如果要買下醬菜廠,盧北川不想以自己的名義,他還太年輕,過於惹人眼睛,王老八當話事人最合適。
來到王老八的八千軒,盧北川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王老八拍手叫好,“合適,非常合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拿的下。”
盧北川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王老八撓撓頭,“我打電話問問。”說着拿出了手機撥打幾個電話,掛了之後,朝盧北川撇撇嘴,“北川兄弟,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