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北川雖然“死了”,但靈魂猶在,只要靈魂存在,一切都具備可能性,包括重新恢復軀體。
這也是虛妄殺盧北川,必滅靈魂的緣故。
古依扎非常高興,盧北川終於是她自己的了,身邊那些討厭的女人終於全部消失了,哪怕他只是個靈魂,能跟隨她在一起,就是好的。
“如此多的七彩混元石,我一下收不完怎麼辦?讓小青出來幫我。”古依扎說。
靈魂狀態的盧北川微微搖頭,道:“不可,小青身軀龐大,一旦出現能夠產生真元波動,虛妄那老東西一定能夠察覺出來,到時候引起他注意就不好了。”
“唔,你這麼說,只能我一個人當苦力了?”古依扎嘟嘟嘴,表達不滿。
盧北川道:“只有今天一晚的時間,能收多少收多少,餘下的我教你一個陣法,將他們隱藏起來。”
“你現在說。”古依扎道。
盧北川搖頭,道:“你抓緊時間幹活吧。”
“哼,你呀,就知道欺負我,從來都是這樣!在你身邊的紅顏知己,你對誰都是好的,就對我兇巴巴,從來不信任我,總覺得我是壞女人,我是狡猾的小狐狸!”古依扎碎碎的說着,發泄心中的不滿。
盧北川笑而不語,找了一塊巨石,靈魂緩緩降落過去,盤膝而坐。
古依扎手環閃爍,一把擁有三十二道水系符文的長劍被她拿在手中,這把劍盧北川深有印象,是那次尋找神獸,在一處湖泊深處所得。
這是一把超靈器的存在,可惜長劍最後認主了古依扎。
長劍在手,古依扎輕鬆將那些七彩混元石切成碎塊,然後直接收入手環之中,“盧北川,你說我有沒有說錯?你是不是從來都不信任我?現在好了,死了!哈哈,終究還不是我幫助你?
天劫到來,漫天下起了閃電雨啊,多危險!換成任何一個人,看見這種情況,恐怕掉頭就跑了,爲了你,我死的不怕,拿着招魂燈,給你指引方向,將你救了回來。
你是不是欠我一條命啊?”古依扎回頭說,她聲音不大不小,帶着一絲調皮,彷彿是在開玩笑,又彷彿是在認真說。
不過回頭看盧北川的面容上,卻是充滿了從未有過的喜悅之情。
盧北川搖搖頭,他此刻的心情遠比不上古依扎那麼愉快,但也談不上悲痛,軀體雖然沒了,好在有靈魂。
更加重要的是,這道靈魂已經足夠強大,不用害怕輕易毀滅,就算是現在,遇見結丹境修真者,盧北川依舊有一戰之力,只靠魂力便能擊潰對方。
只是軀體被毀,心中終究是難受,自我安慰,這恐怕便是命中一劫了。
古依扎道:“你怎麼不說話?你這個死人,就不能安慰我幾句嗎?在你心中,除了林薇薇和悟心,杜子琪,我連第四的位置都排不上嗎?”
盧北川依舊不語,安靜的運用靈魂吸收周圍的殘留的魂力。
崑崙域靈氣充裕,但魂力匱乏,這一次隨着天劫到來,在充裕的靈氣之中,也多了一抹難得的魂力。
“你要是不說話,我不幹了!好像一頭老牛一樣,幹那麼多,都是爲了你,你一句話都沒有,好聽的不說,你至少餵我一把乾草吧?哼!”古依扎抱怨着說。
本來她的心情或許還不算差,但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想起當初盧北川數次將她趕走,訓斥她,對她最兇,心情便越發的難過了。
“我現在是個死人,能做的很少,否則的話……”
“否則什麼?說!”古依扎轉過身,飛掠到盧北川對面,望着靈魂閃爍的盧北川,目光咄咄逼人。
“我若還活着,就親你一下。”盧北川說。
“切,去你的,老不要臉。”古依扎的臉頰頓時紅了,“我纔不要你親呢,呃,你沒說親什麼地方。”
“你想我親什麼地方?”
“我想你親什麼地方,你就親什麼地方嗎?”古依扎說。
盧北川點點頭,“只要別太齷齪就行,一個禮貌性的親吻,表達我對你的謝意。”
“真是不要臉,你感謝人家,就親吻人家?你說,你親過林薇薇沒有?”
盧北川微微點頭。
“哼。”古依扎又生氣了,“你親過悟心沒有?”
盧北川又點頭。
“啊?你這個……萬萬沒想到,你這麼好色,杜子琪呢?”
盧北川想了想,搖搖頭,隨後又點點頭。
“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親過她,但看過她的身體,她親過我。”
“無恥,卑鄙!”古依扎氣呼呼的將長劍紮在石頭縫隙裡面,坐了下來,“她們三個你都親了,偏偏沒有親過我,我罰你親我。”
“我只是個靈魂。”盧北川說。
“我不管!”古依扎一個轉身,伸手摟抱向盧北川的脖頸,雙手過去,卻是抓空了。她不死心,再次伸手摟抱,雙手掠過盧北川的身體,卻好像是空氣一般。
盧北川苦澀一笑,“靈魂就好像透明的純淨水,不!是空氣,你抓不住的。”
“你親我一百下,作爲懲罰!”古依扎說。
“現在?”
“就現在!”
“你不嫌棄我是靈魂?”
“我若嫌棄,一早便把你扔掉了,還會繫着你的破兜子?”
“那叫褡褳。”盧北川笑道。
“親我。”古依扎說。
“好……好吧。”盧北川靈魂閃動,那張飄忽不定的面容湊到了古依扎臉頰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魂力影響,古依扎忽然覺得心神一蕩,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全身有一道暖流通過。
“再來一次。”
“呃,好吧。”盧北川又吻了一下。
“嘻嘻嘻。”古依扎笑了,“還來,你別停……別停。”
一直過了良久,盧北川望着此刻閉着眼睛,滿臉享受的古依扎,苦澀的搖頭。
“盧北川,我……會記住今天的感覺的,無論你對我心中如何想的,我心中想到你,就都是愛了,我愛你,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古依扎癡癡的說。
盧北川心中一陣愧疚,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