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八接茬道:“我參加過一次泰納幫組織的拍賣,說實話,這個社團有錢的很,這兩年對客戶也很上心。
想必他們知道了,得罪了客戶,也就斷了自己的財路,那次我和瓦舍一起去的,花了五十萬買了一件元青花,回國內之後,轉手八十萬賣掉了,現在那個元青花至少價值一百二十萬!”
盧北川笑道:“老王你這麼說來,豈不是賣的便宜了。”
王老八嘆道:“可不是,要知道漲價這麼厲害,我應該多存兩年在出手。”
瓦舍道:“當初我對這個泰納社團也不太瞭解,後來才陸續知道,也就是在兩年前,泰納社團的老大換了,現在的老大是彭正統,這個人在這裡算是根紅苗正了,大概五十歲左右,我和他見過兩面。”言語之間,略微帶着一絲得意。
“彭正統?我也聽過這個人。”王老八擼着肉串,“這傢伙有手段有頭腦,難怪,以前的泰納幫都是打打殺殺,幹些令人噁心又不討好的活,這兩年改變很大。”
瓦舍點頭,“確實是這樣,黑幫終究是走不通,他們也準備洗白,彭正統有軍方背景,和果敢那幾個大人物有着關係,我猜測可能是他們的後人!”
聽到這裡,盧北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王老八道:“難怪這彭正統上位無人敢反對,偉人說的對,槍桿子裡面出政權,還是有槍捏在手裡得心應手。”
“這兩年彭正統帶領着泰納社團走的都是商業化路子,賺錢是第一位的,不過他們的名聲畢竟臭了,要想洗白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受限於兩年前那長達十幾年的惡劣行爲,這兩年的時間還是太短了,敢參與他們拍賣會的人,多少都有些背景,至少能夠保證自身安全。”瓦舍說着看向盧北川。
盧北川微微點頭,思量了一番,“這次拍賣會有什麼拍品嗎?”
瓦舍掏出手機,也是一部諾基亞N70,裡面有幾張照片給盧北川看,“拍品還是有的,而且絕對保證是真品,有字畫,青花瓷,文房四寶,還有幾件玉器……”
“等一下。”盧北川忽然喊停,“上一張圖是什麼玩意?”
瓦舍當即返回到上一張,“這個……應該是金剛杵吧。”照片上是一把金色的短兵武器,造型古樸,中段有三佛像,一作笑狀、一作怒狀,一作罵狀,一頭爲圓形杵,另外一端爲三角形杵,帶着尖銳。
盧北川吸了口氣,只是看一眼,他就能夠感受到這上面那死死的煞氣,“這可不是金剛杵!金剛杵兩端都是圓形,不會帶尖兒,這東西是個降魔杵!看上去好像有些年限了。”
王老八湊了過來觀看,忍不住道:“拍賣場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應該是屬於法器。”
盧北川又搖頭,“若是金剛杵自然是法器,這降魔杵上煞氣雲集,我看是煞器差不多。”
“煞器!”
瓦舍道:“我常年和玉石打交道,這類東西不瞭解,看來北川兄弟對這個東西道是很清楚。”
盧北川微微一笑,“談不上。”
王老八道:“北川兄弟,這東西不應該是佛家的嗎?咱們道家也需要?”
盧北川笑道:“修行一途,無論是道或者佛,都是殊途同歸,法器和煞器也是如此,不過是器物罷了,拿在誰手中自然就是誰的,不分誰家。這東西看上去像古天竺的,我看未必是佛家的東西,也有可能是某些修真者的。”
“東南亞也有修真者?”王老八驚訝的問。
盧北川道:“這並不稀奇,連RB都有,爲什麼這裡不許有?而且這裡的人比國內的人更加虔誠,修真者我想應該不缺乏,只是凡人並不知道罷了。這個東西多少錢?”
瓦舍道:“沒標價,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很貴,正如北川兄弟說的,如果對這一行不瞭解,誰會願意花高價錢來買這個東西?實不相瞞,這件物品已經流拍很多次了,泰納的拍賣場每個月都有一次,這個東西我經常看到,只是在這裡拍了不下三四次。”
盧北川吸了口氣,“看來這東西不受歡迎。”
“那是自然,誰會花錢買一把兇器呢,這東西光看一眼就令人汗毛豎裡,買它做什麼?有錢人不差保鏢,有事他們衝在前面就是了,沒錢的人連拍賣場都進不去,就算是進去了,也不會買這東西。”瓦舍就事論事,侃侃而談。
盧北川來了興趣,“這東西在旁人手中無用,拿在身上還會招惹晦氣,如果在我手裡就不一樣了。”
這是一把煞器,同樣也是一把法器,拿在手中看怎麼運用了,盧北川手頭上缺乏一把趁手的兵刃,這東西對他來說,不算趁手,但好歹是個法器,而且是盧北川重生之後見識到的第一個法器,他自然先收入囊中。
王老八知道盧北川身份,當即道:“瓦舍你安排一下,我和北川兄弟明天參加這個拍賣會。”
瓦舍道:“安全上面的問題……”他說着看了小七和臭蟲,“一旦出了問題,就他們兩人……”
盧北川哈哈一笑,“安全不是問題,放心就好了。”
瓦舍當即拿起手機,撥打了幾個電話,隨後道:“好了,我已經和拍賣場的人說了,明天晚上咱們過去就是了。”
盧北川道:“聽聞東南亞的法師很多,不知還有沒有類似此類物品拍賣?或者在何處見過?”
瓦舍搖搖頭,“都是電影上渲染的,實際這裡的法師和國內的茅山道士情況差不多,捉鬼啥的,都是迷信,大家誰也不相信,當然,也有一些老人相信,那沒辦法,在我看來,騙子居多,我很見到真正的法師,這些法師的法力,還不如國內一些風水大師。”
“好了,差不多了,回去休息吧。”盧北川說着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王老八望着盧北川身上的褡褳,“北川兄弟,你這東西有些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