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之謎?
楊寧暗暗唸叨這四個字,儘管不清楚這天人之謎到底代表着什麼,但坦白說,若是解開這個天人之謎,不會傷及貝貝的話,他或許真會去嘗試一番。
想了想,楊寧點頭道:“如果不會傷及我妹妹,我可以去試一試,也可以答應你們,給龍魂一個名額。”
“謝謝!”
要的就是這句話!
白小川跟洪日升互視一眼,都能看出對方眼中的激動。
上頭一再叮囑過,即便最後得不到目標,也一定要爭取一個指標。
眼下,他們也算是完成了這個任務,不由長出一口氣。
既然目的達到,白小川、洪日升等人,也沒有必要繼續在藏北逗留,當務之急,就是跟緊楊寧的步伐,助他離開藏北。
坦白說,他們很看好楊寧,並不認爲,那些在藏北走動的成名人物,會對楊寧造成太多的損害。
要知道,以楊寧的年紀,哪怕從孃胎算起,若是沒有一位超絕人物的指導,豈能年紀輕輕,就擁有嚇退司徒二老的彪悍實力?
想通了這一點,白小川跟洪日升更是不敢起壞心思,一個實力強得一塌糊塗的楊寧,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了,更何況,這人背後還有着一位難以估算的超絕人物,在對待楊寧的問題上,兩人意見驚人的一致。
那就是,只能結交,斷然不能得罪,而且,還要多花心思交好,要引得對方的認同!
車隊緩緩行駛在這條曲長的坑窪路段,不知不覺,一行人開着車,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楊寧乘坐的這輛吉普車,被夾在車隊中間,處於一種受保護的位置。
車內,楊寧一直在思考着該怎麼處理貝貝,把她孤零零扔在清泉中心,或許短期內,不會被那些所謂的五大家族,以及某些成名人物尋到,可紙終究包不住火,一旦讓那些人獲悉,那麼戒備森嚴的清泉中心,怕也不安全。
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人一旦起壞心眼,絕對能讓旁人防不勝防。
至於陳洛,這一路則是很興奮,他已經打定主意,等回到京城,一定要好好找楊寧討教,學習所謂的內家功。
反觀帕巴拉,早已被今天的所見所聞弄得麻木不仁了,他覺得,就算再發生什麼奇聞異事,他也很難再升起好奇。
要說這車子裡,最淡定的反而是白獒,這貨吃飽後,就再次化身卡成狗,縮在後備箱空間裡,不時拍着爪子,偶爾也會發出低吼,表達它被卡着的不滿。
吱…
忽然,急促的剎車聲響起,楊寧反倒沒什麼,但陳洛卻差點一頭撞向前窗玻璃,忍不住抱怨道:“你搞什麼呀?沒看見我沒系安全帶嗎?”
“你看看前面。”帕巴拉艱難的嚥了口唾液。
陳洛順着帕巴拉的目光望去,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只見前方不遠處,正立着十幾個奇裝異服的男人。
其中兩人他見過,正是一臉怨毒,少了條胳膊的司徒翻雲,以及攙扶他的司徒覆雨。
至於餘下的十多人,陳洛倒是一個都沒見過,但看着這些人凶煞的目光,以及臉上的不懷好意,就知道這些人一肚子壞水,九成九是衝着他們來的。
“等你們很久了。”司徒翻雲厲喝道:“小輩,下來,你斷我一隻手,此仇不共戴天!”
“司徒先生勿怒,那小子若是肯自斷雙手雙腿,咱們不妨饒他一次,讓其苟且即可。”一個臉上有紅色胎記的男人笑道。
“太便宜他了!”司徒翻雲眼中全是怨恨,指着楊寧的車子,喊道:“今兒你走不了的!”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白小川跟洪日升陸續下車,沉着臉道:“竟然敢攔我們的去路,你們這羣人,是打算對龍魂宣戰嗎?”
聽到龍魂兩個字,即便是司徒二老,臉色有閃過些許忌憚。
司徒翻雲沉聲道:“兩個小輩,這裡沒你們說話的地方!如果是江君來了,興許我們兩兄弟還賣他個面子,至於你們,還沒這資格。”
“龍魂是吧?”有人似笑非笑道:“我們倒是沒想過跟龍魂開戰,不過嘛,若是龍魂打算吃獨食,那我相信,宣戰這種事,也並非不可能發生。到時候,即便是江君,怕也很難一次應對我們這麼多人吧?”
白小川跟洪日升皺眉,他倆很清楚,這人沒有胡編亂造,說的確實是實話。
一時間,場面有些冷清,司徒翻雲自從斷了一臂後,脾氣就變得很暴躁,吼道:“還愣着幹什麼,上,先把那小女孩給抓了!”
衆人眼睛一亮,當下也紛紛放下心頭的顧忌,與收回的東西相比,冒着得罪龍魂的風險也物超所值,再說了,一旦得到那東西,那麼對龍魂,也就不存在任何顧忌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無門你偏要闖。”楊寧冷着臉下了車,似笑非笑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你!”
“好大的口氣!”說這話的是司徒覆雨,他怨恨楊寧斷他弟弟一條胳膊,就算日後他弟弟痊癒,可這傷勢,也會對他弟弟的整體實力,造成一個不可挽回的損失。
而只有跟司徒翻雲合擊對敵,才能徹底發揮出無相功的真正威力,一旦司徒翻雲實力受損,那麼勢必就會讓他們苦練多年的合擊之法被大大削弱,這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很可能,還會連累司徒家族,讓其漸漸泯於衆人!
到時候,他們兄弟倆,可就真成爲司徒家的罪人了!
“覆雨先生稍安勿躁,一個小毛孩子,我去擒來。”一個地中海髮式的頭陀大笑一聲,提着一根禪杖,衝向下車的楊寧。
“停下!”
並不需要楊寧出手,洪日升就將這頭陀攔了下來,兩人瞬間交手十幾招,鬥得是風生水起,一時間難分高下,看上去,兩人實力都在伯仲之間。
“我也來湊湊熱鬧!”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加入戰團,洪日升立刻手忙腳亂,與頭陀分庭抗禮的局勢,因爲這男人的介入,而漸漸出現頹勢。
“你們龍魂是要保那小子?”頭陀與洪日升互擊一掌,兩人均是暴退數米,站定後,頭陀立刻出聲質問。
“跟你沒什麼關係吧?”洪日升漠然道:“反倒是你們,公然與國家針鋒相對,這是要叛國嗎?”
“好大一頂帽子!”頭陀臉色微變,但接着就是冷笑連連:“別以爲打着國家的幌子就能肆意妄爲,只要把你們通通留下,這件事就不會有人知道。”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來沒人知道?”洪日升皮笑肉不笑道:“少說這些不知所謂的場面話,有本事就來。”
“既然你們非要找不痛快,那就休怪我辣手無情。”頭陀冷哼,回頭望向那些坐山觀虎鬥的同夥“你們也別隻顧着在旁看戲,這事要傳出去,對咱們都不好。”
頓了頓,頭陀陰沉道:“要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他們全交代在這。”
“正有此意。”
“沒問題。”
這些人各個面相猙獰,此刻,都望向楊寧乘坐的那輛吉普車,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們都很清楚,這場爭端的根源,就在車上。
像是聯想到什麼,眼下這羣人,目光都隱隱流露出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