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寧有的是辦法將這個男人治好,畢竟至尊系統給出的解決方式,就不下於十種,偏偏,兌換這些藥物的積分,並不多,甚至能忽略不計。
當一瓶紅色藥水出現在楊寧手中時,然後,楊寧毫不猶豫,就打開瓶口,將藥水倒入這漸漸目光渙散的男人嘴裡。
半晌,看着這男人沉沉睡去,楊寧嘴角露出一抹冷冽,同時撥通了一個號碼。
大概在半個小時後,兩輛軍用直升機出現,同時,還走下來幾個男人。
“阿寧,就是這個傢伙?”楊天意看着那個沉沉睡去的男人,疑惑道:“奇怪了,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忽然,楊天意臉色一變,喊道:“我想起來了,他是孔京,是孔老狐狸的二兒子!”
“孔家的?”楊寧眉頭一皺。
“不可能,他不是死了嗎?”楊天意露出難以置信之色:“那年我還去他的靈堂悼念過,要不是這青天白日的,還以爲撞邪見鬼了!”
“四叔,你確定沒認錯人?”楊寧忍不住問了句。
畢竟,一個公認的死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這,這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楊寧並不認爲,孔家會這麼無聊,尤其是孔老爺子,會給自己親生兒子特意辦一場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謬事!
“其實,我也不敢確定認沒認錯。”楊天意目露遲疑:“畢竟,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十幾年前?”楊寧大呼意外。
“對。”楊天意點了點頭,顯得更遲疑了:“而且,他好像跟十幾年前比起來,變化不是很大。我是說,他的外貌,看上去,好像沒有顯老呀。”
“不管怎麼說,先帶回去吧。”楊天意朝身邊的軍人點了點頭:“綁好,帶走!”
“等等。”楊寧忽然露出一抹微笑。
“阿寧,怎麼了?”楊天意擺了擺手,示意打算有所動作的下屬先緩一緩。
“我覺得,把他帶回清泉中心,好像更有意思一些。”楊寧笑眯眯道。
“你是想…”楊天意眼中精芒一閃,忽然笑了起來:“有意思,好,就按照你說的辦。”
…
清泉中心那間室內健身室,今兒再次出現不少人,這些人,都是在楊清照的邀請下前來的。
平日裡,清泉中心的老人們很少聚在一塊,充其量也是三五成羣,畢竟,在任時況且還分小團體,這退休隱於幕後,習慣還是很難改變的。
可楊清照是誰?
那可是建國前就聲名顯赫的老一輩,更是戰功赫赫的開國元勳,他的面子,誰敢不賣?
看着睡在席間的孔京,一羣老人都有些疑惑不解。
“長話短說,我的孫子楊寧,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沒想到,他今天回來的時候,竟然被一羣歹人給圍堵,世風日下,要不是他小時候練過一些拳腳功夫,說不準今天就真被這羣歹人給抓了。”
楊清照的聲音不大,但卻第一時間,引起在場人的喧譁,顯然,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是爆炸性的!
開玩笑,動楊清照的孫子,這跟太歲頭上動土有什麼區別?
誰tm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一些軍隊退下來的老人,依然有着年輕時的火爆脾氣,嚷嚷着要讓人把這羣歹徒抓起來,一人賞一子彈米,全特麼槍斃了!
當然,也有一些從政壇上退下來的老人在旁出謀劃策,揚言讓法律制裁這些人,同時問出謀後主使。
楊清照聽着這些人七嘴八舌議論,也不在意,半晌,他撐着柺杖站起來,緩緩道:“抓回來一個人,打算問問。”
順着他的目光,一羣老人都望向了孔京。
就在這時候,有少部分老人發出驚疑:“奇怪了,這小子好像在哪見過?讓我想想呀,瞧這記性,人老了,真是健忘。”
“這好像是老孔家的阿京吧?”忽然,一個不大的聲音響起,透着疑惑:“也不對呀,看着像,可我記得,他好像十幾年前就死了呀。”
“你不說還真沒想起這茬,我想起了,對,就是老孔家的老二,那年他家老二死得時候,我還特地去過一趟。”
說是這麼說,但一羣老人,也只會往人有相似這個方向想,可不會認爲,綁架楊寧這事,真與孔家有關係。
要知道,孔家暗地裡派人綁架楊寧人,而且對象還是楊清照的親孫子,那這後果可就惡劣了,一個處理不好,這孔家搞不好就要全部遭到牽連!
哪怕孔家貴爲京城四大家族,也斷然平息不了這事帶來的惡劣後果,甚至還可能被聲討。
畢竟,孔家若是連楊家人都敢動,但想想這京城,甚至華夏,他還有誰不敢動?
“小松,讓孔老頭來一下。”有人偷偷吩咐着。
這些人,都或多或少跟孔家交好,眼下,既然話題扯到孔家,若是當事人不在場,總歸是不好。
大概半個多小時後,一輛車緩緩駛入清泉中心,在幾個京警衛的引領下,一個穿着大棉襖的老人,微笑着走了進來,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其中的男人,楊寧很熟悉,是孔成昊。
他看到楊寧在場,也有些好奇,但也僅僅如此。
只不過,當看到席上的孔京後,他有過一瞬間的錯愣,但很快,就是暗暗搖頭,不是太在意。
相比較孔成昊的淡定,孔家的老人,情緒就有些變化了,原本還一臉笑容的他,臉色立刻不好看起來。
楊寧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詭笑,然後朝楊天意點了點頭。
看到楊寧的動作,楊天意第一時間朝身邊的軍人使了使眼色。
其中一個軍人走到上去,蹲在孔京面前,用手指在孔京的鼻息處掐了掐。
在一羣人的注視下,只見隨着這一掐,原先還睡着的孔京,茫然的睜開了眼皮子,可看到現場的這些人後,他眼中的茫然不再,變得異常陰沉起來。
“放開我!”孔京感覺到渾身遭到束縛,不斷掙扎着。
“你是誰?”說這話的,是孔老頭,他複雜的看着孔京,眼中透着難以掩飾的驚愕。
孔京也望向孔老頭,他神色如常,冷笑道:“別以爲年紀大,你問什麼,我就要說什麼,我是誰,不關你事。”
孔老頭緩緩閉上雙眼,臉上露出悲慼,然後無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的這種表現,讓不少老人都露出同情之色,畢竟,看到一個跟自己死去的兒子相似的人,難免會想起以前的傷心事。
這一刻,不少人都有些後悔爲何把孔老頭喊來,這不成心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嗎?
他們都知道,孔老頭對他的二兒子最寵愛,也最內疚,每年,都會特意去給二兒子守墓,每次都會花費十天半月。
“老孔,你真不認識他?”楊清照平靜道。
“跟阿京長得很像,可阿京十幾年前就病故了。”孔老頭眯着眼,隨意的回了句,然後不再說話。
“原本還擔心跟你是不是有血緣關係,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麼我就不需要有絲毫顧忌。”楊清照擺手道:“天意,帶到軍七處嚴加看管,不管用什麼手段,都給我問出幕後指使。”
“等一下。”出乎意料的,原本不怎麼想說話的孔老頭,忽然笑道:“進了軍七處,不死也得脫層皮,看這小子的面色,應該身體情況很糟糕,要不先讓他調理一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