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今天就看你的了,以前有不少生意上的對手,今天來了好幾個,可不能讓他們看我的笑話。”
陸國勳對楊寧相當有信心,就衝着二十幾塊原石裡,挑了七塊,而且塊塊出綠,就絕不是普通人做到了。
“陸伯伯,您打算怎麼玩?”楊寧問道。
“隨便玩,最好是我臉紅,他們臉綠。”陸國勳咧着嘴,笑得很賤。
“這好辦,到時候您就瞧好了。”楊寧幾乎是秒懂。
這次的翡翠原石展會就定在南湖大酒店的頂層,還真是故地從遊,不同於上次受到冷遇,今天負責在門外接待的竟然是那位大堂經理。
她看到楊寧跟陸國勳並肩出現,也是露出吃驚之色,心裡對楊寧的評價更高了。
“歡迎光臨。”人還沒走進去,負責迎賓的小姐就整齊劃一的躬身迎客。
楊寧略微掃了眼,發現這些迎賓小姐都換了人。
當然,楊寧也不奇怪這些迎賓小姐的態度,首先今天的南湖大酒店被包場了,出入的客人肯定都大有來頭。其次,仍處在敏感期,誰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頂風作案,鬼知道會不會又有喜歡惡作劇的少爺跑來扮豬吃虎。
“喲,這不是老陸嗎?你竟然也來了,準備好學費了吧?”一道滿含嘲諷的聲音傳來。
陸國勳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瞪着不遠處一個禿頂的男人:“學費準備好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敢收。”
“大言不慚。”這禿頂男人一臉嘲諷:“你以爲是黑社會收保護費呀?還問有沒有人敢收,真沒素質,你這種人出現在這,只會影響展會的形象。”
“陳榮,你有種再說一遍!”陸國勳勃然大怒。
陸國勳出道那會,確實依靠過不算光彩的身份上位,圈子裡的人大多也都心知肚明。
不過,這些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至少如今的陸國勳已經徹底洗白,但這叫陳榮的禿頂男人故意揭這層傷疤,就是擺明了挑釁。
“敢做還怕別人說?”陳榮嘲笑。
哼!
陸國勳雙眼一寒,冷哼着不去搭理,四周也有不少有身份的人,他可不想讓人看笑話。
“陸伯,別跟他說話,免得招來晦氣,我觀他印堂發黑,今天興許會破財。”楊寧笑着安慰。
他這話說得一點都不避諱,陳榮聽到後臉都綠了,冷笑道:“什麼樣的人,身邊就跟着什麼樣的貨色,姓陸的,你不是會看風水嗎?怎麼,如今都教人看相了?”
楊寧樂了,陸國勳還懂得看地勢風水?
不過這也不稀奇,搞古玩的或多或少都懂那麼點風水相術。
“剛還沒認真看,喲,這麼一仔細看呀,還真看出黑的了。”陸國勳咧着嘴大笑:“發黑呀,真黑,黑的太嚇人了,咱們走遠點,別被傳染了,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陸國勳這話損得不行,他拉着楊寧往邊上這麼一走,靠近陳榮的商人們立刻像避瘟疫似的走開了。
今天來這的誰不想切幾塊石,發筆小財?可要是被這黴運沖天的陳榮影響了財運,那可就晦氣了。
儘管大家或多或少知道這是陸國勳故意損陳榮的,可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反正跟陳榮也不熟,也不需要給他面子。
話說回來,萬一是真的,尼瑪沒事去跟衰神附體的傢伙扯犢子,這不發神經跟自己過不去嗎?
陳榮印堂沒黑,臉卻黑了:“姓陸的,你含血噴人!”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含血噴人?”陸國勳樂了,同時對楊寧讚賞不已,瞧瞧,就說了那麼一句話,形勢立馬大變,果然帶這小子來是正確的,爽!真tm爽!
“你哪隻狗眼看到我臉發黑了?”陳榮氣得渾身直哆嗦。
“這還不黑呀?”楊寧一副你臉皮真厚的鄙夷:“都黑得發紫了。”
得,原本只是說你印堂發黑,你偏偏要往臉上說,不成全你都對不起自己。
果然,原本還有些遲疑的商人立刻逃之夭夭,眼睛不瞎都能看到陳榮黑着張臉,還有比這更鐵證如山的證據?
“臭小子!信不信老子撕了你的嘴!”陳榮怒急攻心,指着楊寧大吼。
“這裡好歹也是五星級酒店,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喊打喊殺,一點素質都沒有的人,真影響市容。”
噗哧!
一旁的大堂經理,以及迎賓小姐們,都死勁憋着不敢笑出聲。不過陸國勳顯然沒什麼顧忌,哈哈大笑起來。
爽!
真爽!
他剛被陳榮諷刺影響展會的形象,卻沒過多久,就被楊寧連本帶利還回去了。
影響市容?
臥槽,這個形容太貼切,太給力了!
真虧這沒心沒肺的小子想得出來!
陸國勳笑得很得意,陰陽怪氣道:“小子,別理這種影響市容的傢伙,走,咱們進去,要是讓別人知道咱倆跟這種人說話,那多掉價?”
“陸伯說的太對了,看來小子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跟陸伯學習呀。”
楊寧跟陸國勳在這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風涼話,那一邊的陳榮卻氣得暴跳如雷,偏偏他又無可奈何,南湖不是他的地界,在南湖針對誰,還真要問過陸國勳這位地頭蛇。
當然,他已經將這一大一小都恨到骨子裡了,尤其是楊寧,他恨不得扒皮抽筋。
“小子,你今天得罪這傢伙,以後得小心點。”陸國勳嚴肅道。
“哦。”楊寧有點漫不經心。
見楊寧渾然不在意,陸國勳又道:“千萬別大意,這傢伙睚眥必報,是個典型的卑鄙小人。他是拆遷隊起家,靠着跟政府某領導的關係,從一個小小的工頭,一躍成爲上市公司的老闆。他手底下養着的人不比我少,但這傢伙做事往往不留痕跡,不像我,有很多值得詬病的污點。”
“這說明陸伯是實誠人,做過就做過,不怕別人知道,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留下來的纔是真朋友。”楊寧笑道。
行呀,這小子拍馬屁的本事見漲呀。
陸國勳狠狠拍了拍楊寧肩膀:“好了,今天這事多虧了你,不然我肯定又一肚子氣了。”
“舉手之勞,我也沒做什麼,就說了兩三句話。”楊寧有些尷尬。
“兩三句話就把那傢伙氣得半死,反正我是安心了,待會就看你小子能帶給我多少驚喜。”頓了頓,陸國勳忽然疑惑:“對了,你怎麼看出那傢伙印堂發黑的,也學過相術?”
“我瞎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