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蔡德江,憤怒兩個字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他覺得楊寧不但是個瘋子,還是一頭偏執到極點的驢,就衝着紈絝這兩個字,都能糾結這麼久,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不成,這傢伙是故意小題大作,成心找茬?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一羣人望向楊寧的目光,要多古怪有多古怪,有氣憤的,有不恥的,有荒謬的,也有無奈的,當然,幸災樂禍的也絕對不少,比如眼下的朱儁才,就是這種心思。
當一羣士兵將槍支收好後,他整個人就煥發了新的青春,頗有那麼點好了傷疤忘了痛,眼下這貨就是這樣,他覺得如今是楊寧在搞事,那麼這下場,說不準就要被省委給惦記上。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原本有着邵思遠幫襯,他覺得自己怕是沒有報仇雪恨的機會了,可沒想到真應了古人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說法。
這小子玩完了,就算姓廖的想要偏袒他,估計也沒機會了!
“廖局,你看這事怎麼處理吧。我蔡德江給你面子,可人家好像不怎麼願意領情。”蔡德江冷笑連連。
給我面子?
滾犢子!
要不是聯繫上省委,並把省委搬出來,你這小王八蛋會消停下來?
心裡怎麼想,廖局長卻不會表露,只是略顯不滿的望向楊寧:“別鬧了,鬧大了對你也不好。”
楊寧沒有理會廖局長或忠告或警告的言辭,他只是漠然的望着蔡德江,然後又看了看一臉幸災樂禍的朱儁才,緩緩道:“想不想知道什麼叫紈絝?”
“嘿嘿,對於紈絝這兩個字,我可是…”
蔡德江還打算嘲諷嘲諷楊寧的不知天高地厚,可忽然,他震驚的發現,楊寧竟然一個箭步,就出現在了朱儁才面前,然後順勢就抓起朱儁才的雙條胳膊。
“你幹什麼?”朱儁才臉上的幸災樂禍瞬間凝固,隨後就是愕然,可還沒等他清醒,耳邊就響起咔嚓的脆響。
“啊!”
殺豬般的嚎叫聲響起,然後一羣人驚悚的看到朱儁才的雙手,竟然徹底扭轉了!
尼瑪,這傢伙瘋了嗎?
敢大庭廣衆行兇?
甭說廖局長,以及他喊來的一衆警察,就連蔡家軍跟邵家軍,也都目瞪口呆,當然,受衝擊最大的,就是蔡德江了。
他總算弄明白了,朱儁英爲什麼雙手會違和到那份上,這小子不但邪性呀,還兇殘可怕呀,臥槽,這麼有水準有思想的做法,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啊呸!
亂想什麼,尼瑪這傢伙難不成真的瘋了?開玩笑吧,當着這麼多人,如此折磨市長的兒子,不把上百號軍人當回事?連維護治安的數十號警察,也忽略了?
“叫什麼叫!”楊寧可不理會旁人怎麼想,立刻出腳,直接就踢在了朱儁才的膝蓋上。
咔嚓!
又是一聲骨頭碎裂的脆響,緊接着,再次響起朱儁才的慘叫,不過這貨不算硬氣,至少沒他弟弟朱儁英耐玩,立刻兩眼一翻軟倒在地上。
“原本只是想弄斷你的手,誰讓你這麼不合作,墨跡了這麼久?那好,這一腳,就當作利息吧。”楊寧拍了拍手,整了整衣領後,隨口嘀咕一句。
眼下,四周靜悄悄的,所以他的嘀咕聲,立刻就傳到了衆人耳朵裡。
這纔不到三秒鐘吧?
原本好端端的一個人,竟然斷了兩條胳膊,連一條腿都賠上了,還是這貨心生不滿,討的利息?
尼瑪,能不能別這麼玩呀!
廖局長感覺自己要爆炸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講道理,就是不希望事態擴大,原本搬出省委,已經算是控制住了局勢,可誰成想,這個小子竟然又折騰起來了!
還在衆目睽睽下,把市長家的大兒子給整成廢人了!
衝着先前這一幕,沒人會認爲朱儁才還能治好,就算退一萬步講,真治好了,恐怕也不如平日裡靈活,至少也算個三級殘廢。
這事到底還管不管?
廢話,當然要管!
不然,連着傷了兩個兒子的朱興學,恐怕狠勁一上來,八成會跑到京裡告御狀!
廖局長在片刻就做出決定,正要喊人將楊寧抓起來,可突然的,楊寧的目光,望向了蔡德江。
這一刻,無數人背脊發涼,這瘋子,該不會連蔡家這位也要弄殘廢吧?
他們況且這麼想,而作爲當事人,被盯着的蔡德江更是這麼想,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失聲道:“瘋子,你這瘋子,你想做什麼!別過來!”
看到楊寧臉上的不懷好意,蔡德江發自內心惶恐了,隨着他的一聲叫喊,附近的蔡家軍,立刻掏槍對準楊寧。
“放下武器!”楊寧瘋沒瘋他不清楚,但廖局長覺得自己快瘋了,因爲他發現,隨着蔡家軍掏槍,同一時間,邵家軍也立刻掏槍,對準了蔡德江。
“都給我住手!”廖局長歇斯底里吼道。
“我剛不是跟你說,要讓你知道什麼才叫紈絝,對吧?”楊寧絲毫沒將四周黑漆漆的槍口當回事,臉色如常的望着蔡德江。
“你想幹什麼?”蔡德江邊說邊後退,他感覺楊寧的目光,就如同毒蛇一般銳利陰寒。
“剛纔,我只是做了一件紈絝該乾的事。”楊寧漠然的掃了眼四周所有人,緩緩道:“像你仗着家世欺男霸女,橫行無忌,只能算個惡少,流氓,敗類,混球,真到了眼下這種場面,就會慫,因爲底氣不足。而所謂的紈絝,就是飛揚跋扈,就算闖了天大的禍,都自信有人會給他擦屁股。”
頓了頓,楊寧似笑非笑道:“剛剛你在聽到省委出面干涉後慫了,這說明什麼,你沒有底氣。所以嘛,你稱不上紈絝,也別侮辱紈絝這兩個字,你不配。”
不理會衆人吃驚的目光,楊寧伸了伸懶腰,笑眯眯道:“而我敢當着大家的面,狠狠把這傢伙給打了,這說明什麼,你知道嗎?”
被質問的蔡德江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不過楊寧顯然沒想過讓這傢伙瞎猜,緩緩道:“這說明我有底氣,自信就算大庭廣衆打了人,也能屁事沒有。也就是說,老子纔是紈絝!”
蔡德江不可思議的瞪着楊寧,他感覺眼前這危險的傢伙,說的這番話簡直就是狗屁不通,可他不敢嘲諷,也不敢咒罵,他覺得,眼前這小子,邪性到了極點!
不理會衆人驚愕的目光,楊寧掏出手機,漠然的掃了眼四周,隨後道:“如果廖局長不介意的話,我現在讓人來給我擦屁股。”
說完,都不等廖局長有所表示,楊寧就自顧自的走到朱儁才身邊,伸出一隻腳踩在朱儁才的後背上,然後撥了號碼。
“鼻涕蟲,好像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