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菲兒並沒有隨行離開,她打算在家裡面待一段時間,多陪陪她的爺爺東方正南,畢竟老人家歲數大了,儘管身子骨健朗,身體也沒什麼毛病,可誰也說不準哪天就可能兩腿一蹬撒手人寰,眼下能陪一天是一天。
長久以來,因爲跟東方銘啓的矛盾,東方菲兒很少在家裡,再加上前陣子面對各式各樣的說媒逼婚,就更少待在東方家了。
可眼下嘛,情況大大的改變,隨着楊寧這位擋箭牌橫空出世,東方菲兒估摸着未來一段時間,耳根是要清靜不少了,最起碼不會今天竄出個姨媽,然後又竄出個舅媽,或者嬸嬸之類的親戚,對着她說誰誰誰家世雄厚,一表人才之類的話。
畢竟,跟楊寧比起來,她們這些所謂的媒婆,壓根就不好意思再開口提這茬。
拋開楊寧的身份背景不談,她們也清楚,眼下如果誰還敢跑來東方家說媒,那下場估摸着熱臉貼冷屁股都算很好的待遇了,因爲很可能面對的情況更糟糕,比如被東方銘啓不耐煩的趕走,或者被老爺子提着掃帚給轟出東方家。
如今,這個圈子裡的人,幾乎都認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楊寧,在不久的將來,板上釘釘是東方家的姑爺!
當然,早上倒是發生了一件事,據說當時天還微微亮,忽然一個房間發出劇烈的震動,好像是什麼東西碎裂了。
事後得知,住在這房間的,是東方銘啓跟逢翠晴,當傭人們出現的時候,兩人都一臉羞紅的從房間裡走出,東方銘啓更是嘀咕着:“這牀的質量未免也太差了吧?換,立刻找人換,換結實點的!”
當時東方老爺子也醒了,坐在太師椅上,怪異的看着兒子跟兒媳婦,但沒有說什麼。
事實上,逢翠晴一直有一個難言之隱,這事除了東方銘啓外,整個東方家,也就剩下老爺子知道。
這個難言之隱,就是夫妻那方面的冷淡。
這事發生在東方菲兒十歲那年,當時的東方銘啓本想再要個兒子繼承香火,可發現逢翠晴那方面一天比一天冷淡,最後連他自己都沒興趣再搗鼓,當時的他甭提多鬱悶了,這簡直就是守着個妖精般的媳婦,可等褲子都脫了,卻發現自家媳婦戴着個無解的貞操帶!
東方銘啓當時就一個勁的想要跳腳罵娘,他不怪媳婦,只怪老天,尼瑪還能這麼玩?
不過嘛,作爲一個有責任感的男人,東方銘啓也不敢出去花天酒地,搞一些家中紅旗不倒,家外彩旗飄飄的混賬事,也正是因爲東方銘啓的這份責任心,逢翠晴一直心裡有愧。
這十幾年來,可以說,東方銘啓一直過着很清淡的日子,就是那種摟着媳婦打光棍,簡直不能再慘了。
可誰成想,昨晚上逢翠晴忽然就變了個人似的,瘋狂的折騰他,可把他折騰得不要不要的,事後一問,猜測可能是喝了楊寧的藥,東方銘啓立馬就暗罵楊寧不是個東西,哪有給未來丈母孃送這種玩意的?這小子邪性呀,簡直就是目無尊長,沒大沒小!
成何體統!
不過,很對老子胃口喲,只要善待我家閨女,你這女婿,認了!
如果楊寧知道東方銘啓跟逢翠晴的想法,一定會鬱悶到極點,他當初無非就是通過【真實之眼】,發現逢翠晴的身體屬性有些奇怪,顯示的竟然是紅色,恰巧當時系統就發來反饋信息,說檢測到紅色屬性,說明這個屬性處於異常狀態,可以通過【清狀藥水】清除治癒。
當時的他,壓根就不會想到逢翠晴患上的是這種羞於啓齒的毛病,更沒有想到,就因爲他的這次無心舉動,造成了一場激烈的男女運動,甚至還折騰到天亮,連牀都被玩壞了。
幸虧這兩口子不會逢人便說這種閨房秘辛,不然被質問的楊寧,八成要鬱悶的說一句:怪我咯?
由於走的是高速路,倒也沒什麼顛簸,作爲沿海經濟大省,東南省政府每年都投入大量的資金用於修橋鋪路,等到了閩江市,並且進入市區,在預定好的酒店下車時,也就十一點左右。
李易君放好車後,就領着楊寧進了這家預定好的酒店,據說服務質量是全市最好的,環境同樣如此。
咚…咚…咚…
李易君敲了幾下406室的房門,隨着吱的一聲,只見房門被打開了,楊寧立刻就嗅到房間裡溢出來的煙味。
“喲,易君你來了呀,怎麼滴,還帶着個小弟弟?”
跟着李易君進房,立刻就看到屋子裡煙霧瀰漫,三個看上去孔武有力的壯漢正饒有興趣打量着楊寧,不過僅過了一會,目光就瞥到其他地方。
其中一個男人從牀頭摸出一包煙,撕開封口後,就給李易君扔了支,然後問了句楊寧抽不,楊寧微微搖頭。
這男人將原本要扔給楊寧的煙順勢就叼在嘴裡,緩緩道:“我們三個從前天晚上就開始在閩江市摸底了,可沒什麼收穫,市局那邊也打過招呼,說是會全力配合我們的工作,不過沒什麼實際作用,關鍵還是得靠我們自己。”
頓了頓,這男人繼續道:“魏教授還沒回來,正帶着他幾個學生四處探消息,不過也沒什麼用,如果不是老闆發話,我們並不想帶着幾個拖油瓶。”
說完,這男人若有所思的瞄了眼楊寧,這才望向李易君。
李易君當然聽得出這男人的潛臺詞,似笑非笑道:“誠哥,這次你可看走眼了,咱這位小兄弟,可不是一般人。”
“哦?”這男人略微有那麼點驚訝,笑道:“那給咱哥幾個說說,這位小兄弟有什麼過人之處?”
屋子裡這三個壯漢是清楚李易君爲人的,知道這貨說一是一,尤其在大問題上相當有原則,所以一開始即便看到楊寧是個學生仔,也沒有露出任何不悅之色。
李易君笑了笑,緩緩道:“我可不敢做主,萬一讓龍先生知道了,非得扒了我皮不可。如果誠哥真感興趣,不妨給龍先生打個電話,聽聽他怎麼說,怎麼樣?”
“不必了。”在聽到龍先生三個字後,這叫誠哥的男人立刻露出嚴肅之色,驚訝的望了眼楊寧,才沉聲道:“我相信你。”
關於這三個人,來的路上,楊寧也聽李易君提到過。
就說這誠哥,叫鄭誠,是這次行動的隊長,隸屬於國家安全部,其他兩個分別叫曹浩跟徐璋,跟鄭誠來自同一部門。
至於鄭誠提到的魏教授,是京華某二流大學的文物系教授,也不知通過什麼途徑,竟然可以帶着幾個學生一塊,參加這次的撒網行動。
當然,對於這位魏教授,李易君還是挺尊敬的,據說魏教授對文物涉獵面相當廣,有好幾次,李易君都曾上門討教過,算得上是他的半個老師。
至於爲人嘛,也比較隨和,說話做事都很玲瓏,絲毫沒有憶崢嶸歲月那個年代的死板。
“魏學姐,相信我,等明兒我一定給你挑個古董!”
過了好一會,屋外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然後就是一個透着討好味道的男聲。
楊寧注意到,隨着這個聲音響起,鄭誠、曹浩跟徐璋,都皺了皺眉。
“別聽他的,魏學姐,這傢伙今兒花了至少八千塊了,買的全是假貨,你相信他,準得賠大發。”
就在這時,一個聽上去賤賤的聲音響了起來,楊寧在聽到這個聲音後,臉色忽然變得古怪,嘀咕道:“不會這麼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