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疊篆以小篆爲基礎,筆畫反覆摺疊,盤旋屈曲,點畫皆有縱橫兩個方向填滿空白部分。每一個字的摺疊多少,則視筆畫繁簡而定,有五疊、六疊、七疊、八疊、九疊、十疊之分,而九疊篆盛行於唐、宋、元、明,一直延續至今。”
陸國勳依然處於某種激動的情緒中,望着手中的這枚皇宋通寶,感慨道:“用九疊篆鑄錢文,在數千種古錢幣中,皇宋通寶完全是孤例,所以歷代的收藏家都視爲稀世珍品,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和經濟價值。”
“陸先生,說了這麼多,還沒告訴我們,這古錢幣值多少錢?”寧國軒笑道。
陸國勳下意識的就想罵一句俗氣,這種稀世珍品是能用金錢衡量的?不過一想到對方的身份,想想還是算了,耐着性子道:“具體的價格還得視情況而定,像九疊篆皇宋通寶,我也估不準。不過在前年,京城一位收藏家協會的會員,在潘園的古董商那看到了一枚折二光背的皇宋通寶,當時花了近八百萬。”
看出寧國軒有話要說,陸國勳笑道:“當然,九疊篆皇宋通寶與折二光背皇宋通寶價值相當,甚至九疊篆的要更稀少一些,所以價格可能會貴上一些,拿到拍賣行,估計在千萬以上。”
寧家三兄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無語,他們沒想到,這小小的銅錢真有這麼大的價值,回想當初父親經常拿出來擦拭,笑着說給他們在城裡買房子,他們三人懷念父親的同時,也是驚出一聲冷汗,如果不是寧國軒臨時起意,恐怕這銅錢早就遺失了。
同時,他們也釋然爲什麼短短這些天,楊寧就能空手套白狼,硬是賺了八千萬,這根本不是掙錢嘛,簡直比搶銀行還快,寧家兩兄弟互視一眼,頗有一種這些年咱們白糟蹋了的感覺。
“陸伯伯,讓我看看這皇宋通寶。”
楊寧伸手從陸國勳那接過古幣,同時,也開啓了【穿視之眼】。
發現物品:【皇宋通寶】
品質:優異
評估:收藏品,於仁宗皇佑三年鑄,爲避錢文重“寶”而造的非年號錢,以當時盛行的九疊篆鑄,該錢幣爲置樣錢,也可稱開爐錢,非正用品流通錢幣,但由於數量稀少,又具有極高的參考價值,所以擁有一定的升值空間,估值爲1930054華夏幣。
依着系統的尿性,現實中的價格起碼要以三至五倍來算,而陸國勳的估值,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怎樣?”陸國勳笑道。
“當然是陸伯伯慧眼獨具了,立刻就認出這枚皇宋通寶是真品。”楊寧裝出尷尬的樣子:“我也是經陸伯伯提醒纔看出些端倪,對古錢幣,我瞭解的也不算多。”
“你小子今天反倒變得謙虛了呀。”陸國勳哪會信楊寧這些鬼話,不過嘛,被當面拍一記馬屁,還是很受用的,暗道就不跟這小子計較了。
“國鈺,這古幣你拿回去吧,聽說老人家對這些很感興趣。”寧國晟想了想,望向一旁的寧國鈺。
寧國鈺不由皺眉,這是她父親的遺物,也是父親生前最在乎的東西,儘管有時候會跟她開玩笑,說等她長大了當嫁妝送給親家翁,可那畢竟是戲言,不是遺言,從心裡上講,寧國鈺並不想將這古錢拿走,就算她不在乎,也要考慮兩個哥哥的感受。
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既然是父親留下的遺物,寧國鈺更傾向於子女留作紀念。
寧國晟清楚這個妹妹心裡的想法,笑道:“國鈺,我跟國軒這些年,都闖下了一份大大的產業,相信誰也不會因爲錢,而去惦記這枚古幣。”見寧國鈺有話要說,寧國晟立刻擡手打斷:“聽我把話講完。”
等寧國鈺重新坐好,寧國晟才道:“就因爲我跟你二哥不缺錢,所以反倒更容易達成共識。這古錢,就拿去吧。”
“可這畢竟是爸生前留下的,這不太好吧?”寧國鈺猶豫不決。
“有什麼不妥?”寧國晟表現得很豁達:“我問你,在這之前,咱倆這二十年來,有沒有惦記過這古錢?”
寧國鈺一愣,原本猶豫的臉色漸漸消散,至於寧國軒更是搖頭:“別把我算進去,跟你們一樣,要不是今天忽然想起,搞不好得下次搬家才記得起來。”
“這不就結了,說紀念什麼的純扯談,咱們是一家人,別搞那些虛的沒的,這事就這麼定了。”寧國晟一字一頓道:“咱們心裡記得爸就行,想必爸就算知道了,也會同意的。”
“好吧。”寧國鈺啞然失笑,顯得挺無奈。
這時候,楊芷薇從楊寧手裡‘奪走’古錢,好奇的望着陸國勳:“陸伯伯,這古錢真值千萬?哇,那得多少錢呀?”
“想知道?”陸國勳大有深意的望向楊寧:“這還不簡單,讓這小子去取一千萬的鈔票,然後擺在你屋子裡,不就知道了?”
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鬼主意?
楊寧臉一黑,忙道:“陸伯伯這是逗你的,別聽他瞎說。”
“我倒覺得這主意不錯,反正哥你有八千萬,哇,那要不再多取一千萬吧,最好是一塊一塊的,想想就帶勁,不知道能不能鋪滿一屋子?”
楊寧有些無語,暗道陸伯伯賊壞,連帶着薇薇這妮子也被帶壞了,還有,一塊一塊的,虧這妮子想得出來,這得跟銀行那些小職員多大仇,才能想出這麼損的招折磨人?不過幸好不是一毛錢,不然人家估計要報警了。
…
第二天一大早,楊寧習慣性的打開健身房,毫無意外,陳洛比他來得早,已經忙得出了一身汗。
“陳哥,昨晚上還湊合吧?”
“你說的是那個草包?”
陳洛撇撇嘴道:“太弱了,像他這種人,當個大頭兵還馬馬虎虎。”
陳洛說的自然是趙龍,楊寧摸了摸下巴,看來,昨晚上趙龍跟陳洛一定在健身室發生了什麼,難怪走的時候,楊寧注意到,趙龍臉上有些‘幽怨’。
似乎聯想到什麼,楊寧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笑道:“陳哥你繼續,我隨便跑一會就上課了。”
在跑步機上一口氣跑了五十分鐘,楊寧才邊擦汗邊離開健身房,之後洗了個澡,纔出門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