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揮退了探子之後,又轉頭詢問正在爲將軍治病的人奴道:
“將軍情況如何了?”
“小的現在還不敢確定,還得再觀察一下。”
人類比地龍人腦子更好使一些,所以像治病,算賬,做生意等等,地龍人都喜歡利用人類爲它們服務。
所以此時爲將軍看病的也是隨軍的醫奴。
“哼!如果將軍有個三長兩短,你個賤奴給我小心你的腦袋!”阿修瞪了醫生一眼,冷聲道。
醫生看着阿修明明長的也是一張人臉,但做的卻都是獸行,實在忍不住喃喃自語了一句:
“你不也是人類,和我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說什麼!”
阿修冷冷瞪了醫生一眼,頓時嚇得醫生連忙改口道:
“沒有沒有,小奴說的是一定會盡力!”
“哼!”
阿修冷哼了一聲之後便沒再理會醫生,而是扭頭看向大帳中擺放的沙盤,推演了起來。
帳中幕僚齊聚,衆人看着阿修的推演,便各自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軍師,你說他們會不會又故意布了疑陣,引我們入局?”一名留着山羊鬍的人類說道。
“我也覺得有可能,畢竟那羣叫屠龍軍的人奴異常狡猾,這次甚至爲了引我們入坑,甚至不惜犧牲十萬將士!”
“要不是我們將軍英明神武,只帶三萬先鋒兵前去追擊,我們現在的犧牲只怕不比那羣可惡的人奴少!”
坐在底下爲將軍治病的醫生,擡頭看了這羣幕僚一眼,心中覺得異常好笑。
大家明明都是人類,可這羣人卻張口閉口都是人奴這人奴那。
好似他們覺得自己根本不配做人,而是不人不龍的東西。
簡直是悲哀。
好在沒人聽到醫生心中的吐槽,不然他此時只怕要被當場砍了。
唯一的半人半龍混血的阿修此時坐在沙盤的主位上,一點點沉思着今天這一戰的特點,隨後他便搖了搖頭道:
“不太像。”
“什麼不像?”幕僚問道。
“不像是同一人所爲。”阿修又講了一句。
然而他每次都只講了一半,令得手下猜測紛紛,就是猜不出這修軍師到底想講什麼。
“軍師可否解釋一下。”
“我一直覺得這一戰打得很古怪,戰局的前半部分的佈局和謀略風格跟後半場的打法差得何止十萬八千里,根本就是兩個極端!”阿修在沙盤中間劃出了一條長長的橫線。
如果此時屠龍軍能看到這橫線位置的話,便會認出這線的位置正是萬騰被槍斃的地方!
從那一個位置開始,將軍的位置便徹底易主了。
正如阿修所說,這場戰,前面就是兩個人打的,之時沒人能想到阿修甚至都不用看到真相,光靠着沙盤推演便猜出了個大概。
“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山羊鬍的幕僚撫着自己長長的鬍子,接話道。
“說說,到底是怎麼怪法。”其它幕僚紛紛催促道。
“第一場仗,對方明明有十幾萬的兵馬,雖然戰力不如我們,但從人數上來講還是相當有勝算的,要是當時他用一點陰謀詭計,不見得會輸得那麼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