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陣法閣有一大段距離的一處陰暗巷子裡。
蕭吉凡怒的臉色漲紅無比,他的額頭上暴起了一條條青筋,嘴巴和鼻子裡急促的喘着氣。
感受着體內被一股力量給封禁住了,要整整三年無法提升一絲一毫的實力,這對於蕭吉凡來說是一種折磨,可他根本無法找冷左龍報仇的,別說他如今還不是蕭家家主了,就算是蕭家家主也不敢找冷左龍討個說法的。
扶着蕭吉凡的柳語琴,她幫蕭吉凡順着氣,說道:“凡哥,你不要氣壞了身子,蕭永戰他們實在太可惡了,他們簡直是欺人太甚。”
柳語琴完全是對蕭吉凡百依百順了,所以她說出的話也是如此的可笑。
蕭永戰他們太可惡了?欺人太甚了?
這簡直是要讓人笑掉大牙的,整件事情完全是蕭吉凡引起的,是他故意想要把事情鬧大,藉助陣法閣的手想要將蕭永戰和葉晨峰給解決了,可結果卻自食惡果了。
蕭吉凡的臉色越來越猙獰了,他無法將這口氣嚥下去,如今實力三年內無法有提升,而且連冷左龍也沒有請到,甚至冷左龍和柳家撇清關係了,他心中的憋悶越發濃郁了,尤其是想到離開前蕭永戰那似有似無的笑容。
他終於是喉嚨口一甜,一大口鮮血從他的嘴巴里噴灑了出來,從小蕭永戰就一直壓過他一籌,直到他將蕭永戰的妻子柳語琴弄到手,利用柳語琴給蕭永戰下.毒,他纔將一直壓着他的蕭永戰比下去的,他絕對無法容忍蕭永戰再次崛起的。
柳語琴一臉關心的問道:“凡哥,你沒事吧?”
蕭吉凡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他說道:“那個叫葉晨峰的到底是什麼來歷?根據我們的調查。他不就是一個小小清月宗的弟子嗎?冷左龍對我們的態度爲什麼會改變的這麼快?”
柳語琴說道:“凡哥,那個叫葉晨峰的小子,他或許得到了某種遠古陣法圖。陣法閣的閣主對遠古陣法圖癡迷無比的,這小子的來歷我們根本沒有什麼好推敲的了。我們還收集到了一些信息,說這小子極有可能是從下等位面地玄界來的,所以他在天玄界根本不會有任何根基的。”
“或許他是機緣巧合下認識了趙星圖,這次在趙星圖的引薦之下,這小子又拿出了一些可以吸引到十大閣主的物品,這才使得冷左龍也改變態度的。”
“畢竟我們柳家曾經對冷左龍的恩情,這冷左龍早就十倍的報答柳家了,他如今要和我柳家撇清關係。這倒也不會落人話柄了。”
“我們還是先離開白靈城再說吧!我們沒有請到冷左龍,這件事情應該要如何給家族解釋?”
蕭吉凡目光陰沉:“不必這麼急着離開白靈城的,我們這次還並不是一無所獲,那殷洪達我必須要讓他偷偷加入蕭家,他對陣法畢竟有些見解的,讓他佈置一些陣法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至於我們沒有請到冷左龍的事情,這還不簡單嗎?我們可以將這一切推給蕭永戰,我們可以說是蕭永戰破壞了我們的邀請,如今在蕭家大部分長老都站在我這一邊的了,這次家族內要佈置的一個陣法非常重要。這倒是一個可以狠狠打擊蕭永戰的機會,說不定下次蕭永戰回到蕭家,就是蕭家對他定罪的時候了。”
“那個叫葉晨峰的小子。就先讓他蹦躂一段時間,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能夠平安的度過天玄盛典了?”
……
在蕭吉凡心裡面計劃着一切的時候。
白靈城香滿樓的天字一號包間之內。
十大閣主、葉晨峰和雲榮等人都坐在了椅子上,在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靈酒和靈菜。
香滿樓是白靈城內最好的一家酒樓了。
在趙星圖等十大閣主頻頻向葉晨峰舉杯敬酒的時候。
葉晨峰腰間的傳訊玉牌閃爍了起來,他將傳訊玉牌拿在了手裡,只見傳訊玉牌中傳來了一道趙伯的聲音:“晨峰,小.姐現在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你可以立馬來這裡一趟嗎?”
葉晨峰急忙利用傳訊玉牌回信道:“趙伯,你們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沒一會時間,趙伯又回信了:“我們都沒有遇到危險。我們現在都很安全,晨峰你來到這裡就知道了。或許只有你可以安慰小.姐了。”
在得知薛婉晴他們不是遇到危險,葉晨峰心裡面鬆了一口氣。不過,他的眉頭卻皺了起來,衆人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說道:“趙老,你們慢慢享用,我有點事情要去處理一下。”
見趙星圖和雲榮等人要站起身一起去的時候,葉晨峰又說道:“大家不必陪我走一趟了,並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我自己去就行了。”
薛婉晴只是情緒不穩定,太多人一起過去反而不美。
在葉晨峰的堅持之下,趙星圖和雲榮等人只能夠留在香滿樓內了。
葉晨峰在離開香滿樓後,他一路快速的朝着白靈城的城門掠去。
在走出城門後。
根據趙伯從傳訊玉牌中傳來的消息,葉晨峰朝着西面踏空而行。
大約三十分鐘後。
葉晨峰看到了一處極爲隱秘的山谷,根據趙伯所說他們就在山谷之中。
在走進山谷之後,葉晨峰看到了秦舟、趙伯和李伯。
這三人看到葉晨峰後,他們立馬迎了上來。
山谷內空氣清新,地面上盛開着一朵朵的花兒,在山谷的中間,一抹白色身影一動不動的站着,這抹白色身影是背對着葉晨峰的,所以他看不到這抹身影臉上的表情。
趙伯低聲道:“晨峰,你總算來了啊!你好好的勸一勸小.姐吧!在這山谷的中間是當初夫人的墓地,在我們之前來到這裡的時候,夫人的墓被破壞的一乾二淨了,根據破壞的痕跡,應該是最近幾天的,而且地面上還留下了這麼一個徽章。”
趙伯憤怒的將手裡的徽章放到了葉晨峰面前,只見銀白色的徽章上刻着一個“薛”字。
趙伯咬牙切齒的怒道:“晨峰,這乃是薛家獨有的徽章,夫人的墓肯定是薛家之人破壞的,這個徽章是他們無意間遺漏在這裡的。”
之前薛家多人被葉晨峰他們給廢了實力,薛家懷恨在心也是難免的,可這薛家竟然拿一個死去之人的墓來出氣?
在大致瞭解了事情之後。
葉晨峰朝着山谷中間的白色身影走去了。
靠的越近,葉晨峰能夠感覺到白色身影上散發出的冰冷越濃郁,這道白色身影的兩隻白皙手掌緊緊握成了拳頭,鮮血正不斷順着她的掌心滑落地面。
在葉晨峰走到這抹白色身影旁,他看到地面上原本的墓後,他心中的怒火也燃燒了起來。
原本的墓碑早就是化爲了碎塊。
而薛婉晴母親的棺材也被挖了出來,棺材中薛婉晴母親的屍.體沒有了,只剩下一推白色粉末了。
肯定是薛家之人直接用力量讓薛婉晴母親的屍.體化爲粉末的。
就連一個死去之人都不放過。
這就不是簡單的絕情了,這簡直是滅絕人性了。
薛婉晴還沒有主動去找過薛家呢!而是薛家之人一次又一次的來找薛婉晴的麻煩,最後在實力被廢了之後,竟然如此狠毒的破壞了薛婉晴母親的墓地,甚至將薛婉晴母親的屍.體也給毀了。
難怪薛婉晴會情緒失控了,她的母親在她心裡面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她這些年來的堅持,只是爲了讓她母親的靈位放進薛家祠堂,讓薛家之人跪在她母親的墓碑前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