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喋喋不休,說着沒營養的廢話,但這對兄妹兩誰都不覺的厭煩,並且都能感受到對方傳遞出去的濃濃思念!
陳六合想沈清舞了,沈清舞更加思念陳六合,她願意聽他說話,說着那些對她來說本該是毫無意義的廢話!
她一點都不會覺得煩,她可以一直這樣聽下去,聽多久都可以,聽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半個小時後,掛斷了電話,陳六合臉上都掛着淡淡的傻笑,這種表情會出現在他臉上,顯然是匪夷所思的。
把蘇婉玉都看楞了一下,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淡淡的嫉妒,能讓陳六合露出這種的表情,電話中的那個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得重要到一個什麼樣的地步啊?
雖然這個女人是陳六合的妹妹,但她知道,並不是與他有血緣關係的妹妹!她同樣也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種醋意橫飛的感覺.......
不動聲色的把心底那絲異樣情感壓制了下去,蘇婉玥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了?杭城那邊的情況如何?”
“王金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這算是一個不錯的消息吧!”陳六合淡淡的說道:“杭城那邊的情況倒還算穩定!周嘉豪和慕家的聯手,能抵禦住盧嘯塚的衝擊!另外白家已經支撐不住了,似乎被盧嘯塚當成了棄子!崩塌是必然的!”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只不過在表面的穩定下,有一些暗流涌動的趨勢啊!盧嘯塚肯定不會這麼老實的,遲早會玩出幺蛾子!”
“只要他不能做到一鼓作氣把你布好的局勢推翻,就不能對你產生致命的威脅!”蘇婉玥淡淡說道。
陳六合道:“話雖如此,但仍舊不可掉以輕心,受到暗殺的可不僅僅是王金彪,連周嘉豪和慕家的核心成員也不例外!你說這盧嘯塚是不是瘋了?”
“如果我是他的話,相信也會在這個時候不折手段一些!不然等你回了杭城,該頭疼的又是他了!”蘇婉玥道。
陳六合聳聳肩,李澤彥開口道:“六子,杭城那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怎麼樣?要不要哥哥也插足進去玩一把?給你撐撐場面?!”
看着躍躍欲試的李澤彥,陳六合沒好氣的說道:“省省吧你!如果需要你們幫襯的話,那我還費勁在江浙佈局幹什麼?江浙那盤棋,我不光要贏,而且我還要贏得漂亮!對於我來說,不帶來震撼的效果,都算失敗!”
李澤彥略顯失望的聳了聳肩,眼神有些幽怨,陳六合打趣一笑:“想跟我一起興風作浪啊?以後我會給你機會!到時候就怕你膽子太小浪不起來!眼下這點屁大的小事,你還是別想了,老老實實待在香江吧!”
聞言,李澤彥眼睛又是一亮,道:“六子,你的意思是北上的時候帶我一起玩?”不待陳六合說話,李澤彥就趕緊道:“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大老爺們說話一口吐沫一個釘,我等着你,不能出爾反爾!”
“你這傢伙!體內還是充滿了好戰因素!”陳六合樂了起來。
“商場如戰場,這可是身爲一個成功商人的特質,是我賴以生存的特質!”李澤彥理所當然的說道。
蘇婉玥無言以對的看着兩人,這都是什麼謬論?
夜幕降臨、圓月當空,幾輛豪華的黑色轎車緩緩駛入了龍灣碼頭!
夜已深,這裡很黑,江邊鱗波起伏,隨風翻騰!
轎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碼頭邊,陳六合等人下車!
這一行,他們來的人不多,但也不少!陳六合、李澤彥、蘇婉玥、鄒閱錦,還有這兩位大少隨身攜帶的十幾個保鏢,浩浩蕩蕩!
他們一下車,很快就有人小跑上來迎接,把他們帶到了江邊的碼頭上。
在這裡,陳六合看到了三個被五花大綁的人,藉着月色,陳六合很清楚的看清了他們的容貌。
其中一個,就是本該風風光光的鄒閱銘,鄒家二公子,可此刻,卻顯得無比狼狽,臉色憔悴滿眼恐懼,身上被拇指粗的麻繩捆綁着。
另外兩個,陳六合也見過,一個是鄒閱銘的親舅舅,周敬瑜,一個就是那個本來已經逃到越國,然後又被遣送回來的威爾.納蘭瓊斯!
看到三人,陳六合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神在他們的身上來回打量了幾圈,最後落在了鄒閱銘的身上,笑吟吟道:“鄒總,昨天的這個時候,你應該衣冠楚楚、出入在各種高級場所,怎麼才一天的時間不見,就變成這副德行了?”
“陳公子,蘇總,放了我,不是我做的,這一切跟我都沒有關係啊,你們冤枉我了!”鄒閱銘滿臉的恐懼,驚慌失措的說道,已經語無倫次了!他也沒想到,這次他父親會做的這麼絕,直接把他從通往海外的客船上給逮了回來!
陳六合一腳就把鄒閱銘給踹爬在了地下,他低睨鄒閱銘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狡辯?你以爲你背靠鄒家就可以有恃無恐了?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你太過異想天開了!今天晚上,我看誰能保的了你!”
鄒閱銘一臉的灰敗,捲縮在地下瑟瑟發抖,他看向蘇婉玥,道:“蘇總,放了我,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給我一次機會!我們是合作伙伴啊,我們還要談生態園的合作項目呢!”
蘇婉玥一臉冰冷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鄒總,其實我真的沒想到,我帶着誠意來到香江,你竟然會對我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難道綠源集團還不如海外的一個納蘭瓊斯家嗎?”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逼的,是納蘭瓊斯家的人逼我,他們逼我殺了你!就是他們!”鄒閱銘指着威爾.納蘭瓊斯吼道,在這樣的絕境當中,他早就沒了往昔風采,徹底的失了方寸。
“呵呵,你現在再說這些,不覺的已經晚了嗎?”陳六合譏諷道:“其實我早就給過你機會,但你從來都不知道珍惜,非要往絕路上走,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