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來說,即便我們神恩家族願意豁出一切,有這個陪着陳六合破釜沉舟的決心,可柴斯德羅家族和西西里普家族有嗎?”
煊赫德冷笑一聲,睨視着自己的孫兒:“小夥子,你還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天賜面色冷厲:“爺爺說的我當然知道,可我們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等,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等,等到最後關頭,等到所有人的牌,全都打完了!”煊赫德沉着冷靜的說道。
說罷,煊赫德擡頭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天賜,你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想讓陳六合就這樣死去的人,絕對不止是我們神恩家而已。”
“等一切都浮出水面,等眼前的迷霧全部散盡,等我們身邊的小鬼自動顯形,等某些人大顯身手。”煊赫德用很低的聲音說着“只有到那個時候,我們才能能看清楚所有事情,才能做最終的抉擇!”
聞言,天賜的身軀微微一震,眼中閃過了一抹狠色與精芒。
他知道,爺爺的心中已經有了打算與決定,他深吸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跟在爺爺的身後,鑽進了轎車內,神恩家族的人盡數離去。
就在與此同時之間,在華盛頓遠郊的一座機場。
機場的規模巨大,豪華程度讓人瞠目結舌,每一個細節,都散發出金錢的氣息。
但你能想象,這樣一座在豪華程度上比肩國際機場都絲毫不遜色的機場,竟然是一座私人機場?
機場大廳內,上百名身穿西裝的保鏢嚴陣以待,守護着各個通道,確保在這一刻,這座機場內,不會出現死角與漏洞。
在機場內,數十輛豪華的黑色轎車整整齊齊的一字排開,同樣有着上百名西裝保鏢守候着,他們目光銳利,掃視着四周,確保萬無一失。
一架在這個世界上最貴的私人飛機,出現在了機場上空,不多時便降落在乾淨整潔的跑道上,緩緩滑行!
飛機停穩,天梯打開,率先涌出的,是一行神情肅穆的男女。
人不多,滿打滿算不到十人而已,這些人類似於保鏢角色的人,並沒有穿西裝,反倒是穿着隨意!
但是,這些人的身上,皆是透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冷氣息。
一個個目光之犀利,就宛若一柄柄已經出竅的鋒銳寶劍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高手,這些人盡是高手,並且是那種讓人膽顫心驚深不可測的高手!
少許後,機艙口,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
這是一個青年,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青年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裝,擁有着一頭金燦燦的頭髮,他的容貌英俊到了極點,充斥着無窮的魅力!
更讓人驚奇的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貴族氣息。
他仿若是這個世界上最尊貴的存在,就像古歐的皇子,一般的貴族在他面前,只會自慚形穢。
青年臉帶微笑,一副懶散模樣,擡頭看了眼夜色,嘴角勾勒出了一個美妙的弧度。
對上帝發誓,這是一個無限接近完美的男子,是一個足夠讓這個世上所有異性都爲之癡迷與瘋狂的男子!
“嗚,華盛頓,一個美妙的城市,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來過了。”青年輕聲低喃,邁步走下天梯。
他的到來,也讓人所有接機人員都緊張了起來。
因爲這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一尊尊貴到,恐怕連這座城市都快要裝不下的大人物。
青年有個霸氣中又透露出無窮自負的名字。
亞帝!
他更有一個足以讓全世界都爲之顫慄的姓氏!
哈迪斯!
亞帝.哈迪斯!
一個號稱哈迪斯家族未來的希望,一個號稱冥王轉世的傢伙!
“少主,我們要不要聯絡那些家族?”一名老者恭敬垂首,對亞帝說道。
“不用了,都知道我來了,那豈不是一點驚喜都沒有了嗎?”亞帝微笑着,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自信。
“我們現在應該去哪。”老者又問。
“康森羅家族,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奧丁家族的人應該也在那落腳,要找,自然是找領頭羊。”
丟下這句話,亞帝.哈迪斯就慢悠悠的朝着機場通道走去。
單槍匹馬,遠道而來,竟然要直接去與傳說中的奧丁家族碰撞。
這種事情,恐怕也就只有亞帝.哈迪斯能夠做的出來。
也從中可以看出,這個年紀不大的傢伙,到底自信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或者說,是極度的自負!
夜深,一座隱蔽的基地之中,燈火通明,這裡到處都是高科技打造的堅固合金牆體,固若金湯。
在基地最深處的一個空間內,遍體鱗傷的陳六合被高高的吊在半空,傷痕累累的他,血跡斑斑,一看就知道在這裡受到了嚴酷的刑罰。
“該死的東方猴子,我真的很不喜歡你的眼神,想吃了我嗎?很可惜,眼神不能殺人,而且你註定了不會再有報仇的機會了,因爲你一定不會活着離開這座基地。”託尼.迪馬亞說道。
受了將近兩小時折磨毆打,且楞是沒有哼一聲的陳六合只是冷冷的盯着對方,沒有言語。
那眼神,冰冷徹骨,就像是看待一個死人。
“我知道你,你很囂張,身份很不簡單,但你別忘了,這裡是北美,是偉大的米國,是偉大的聯邦!在這裡,你的本事就算再大,也別想翻天!落在了我們聯邦調查局的手裡,你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去見上帝。”託尼.迪馬亞惡狠狠的說着。
在陳六合被抓進來的這幾個小時裡,外面的博弈也拉開了序幕。
且經過這幾個小時的博弈,形勢也逐漸明朗,陳六合是不可能活着離開了,沒人可以救得了他。
這也讓託尼.迪馬亞更加的放心,可以肆無忌彈的針對眼前這個讓他很討厭的東方人。
“既然你這麼喜歡把上帝掛在嘴邊,我會讓你見到上帝的。”陳六合聲音嘶啞的開口了。
來到這裡後,他一直保持沉默,表現出無能爲力的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