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小計,一個陰謀,就幾乎要把他陳六合一腳踹進萬丈深淵,還是那種反抗都不能反抗的!
一個人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跟一個國度的力量做抗爭,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
“蹲下,抱頭,千萬不要有任何舉動。”十多人虎視眈眈的盯着陳六合,一個細節都不願意放過。
陳六合面色陰沉,沒有反抗,他很配合的蹲在地下,雙手抱頭:“如果我說,這些人的死跟我無關,或者說,這些人是想來殺我,我是正當防衛,他們是死有餘辜,你們相信嗎?”
“判斷你是否有罪,那是法官該做的事情,而我們的工作,是把犯罪嫌疑人繩之於法。”領頭的fbi成員來到了陳六合的身前,不由分說的給陳六合帶上了一副銀手銬。
被拷上手銬的陳六合很快被兩把手槍頂在了腦袋上,被兩名壯漢大力的按在了地下。
模樣狼狽,十分憋屈。
“落在你們的手裡,我很想知道,我有見到法官的機會嗎?”陳六合沒有掙扎,冷冰冰的說道。
領頭的男子居高臨下的低睨着陳六合,道:“該死的黃種人,或許這件事情能告訴你,北美大陸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但很遺憾,你或許連懺悔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你們會秘密處置了我?”陳六合不慌不忙的說道,哪怕是淪落如此下場,他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恐懼。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更不是你有權力知道的事情。”領頭的男子冷笑一聲說道,那褐色的眼眸中,透露出幾分輕蔑。
“帶走!”隨着男子一聲令下,陳六合被兩名身材魁梧的壯漢給押着走。
整個過程,動作非常不客氣,很是粗魯,沒給陳六合留半點顏面。
全程,陳六合都沒有反抗,只是陰沉着一張臉,目光平靜的環視了一圈,似乎把在場的所有人的面孔,都刻在了腦海裡。
來到酒店樓下的時候,看着酒店外那巨大的陣仗,陳六合內心冷笑不止。
這幫人,今天還真是勢在必得啊,看來這場針對自己的陰謀,是蓄謀已久了。
今晚不光有fbi的人當先鋒打頭陣,連米國軍方的人都出動了。
一個個真槍實彈嚴陣以待,連裝甲車都出動了好幾輛,全都駐守在酒店外,浩浩蕩蕩......
“東方猴子,你現在應該慶幸你剛纔沒有反抗,否則的話,你今晚一定會被打成馬蜂窩。”押着陳六合前行的fbi成員嘲笑着。
“你們的確很看得起我。”陳六合冷冰冰的回了句話。
就在陳六合要被塞進一輛黑色轎車的時候,陳六合的目光忽然擡起,對着酒店方向的一個角落輕輕搖了搖頭。
也正是陳六合這不易察覺的示意,讓得正準備強勢出擊,要強行把陳六合給救下來的聖光.路西法停下了動作。
聖光.路西法自信,哪怕是眼前這個浩大的陣仗,哪怕是這幫人全都荷槍實彈,他也有信心把陳六合給救下來。
但陳六合卻知道,聖光救不了自己,因爲除了明面上的這些武裝力量外,在看不見的暗處,還蟄伏着幾名至強者,氣息已經鎖定此地。
一旦聖光出手,他就會立即遭受致命打擊,別說救人,到時候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一個巨大的問題!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陳六合不需要聖光來救!
如果他不想被帶走,在樓上的時候,他就完全可以反抗了!
只要他反抗,別說這幫fbi了,恐怕就是放眼整個北美,能留下他的人,都鳳毛麟角寥寥無幾!
反抗,能保命,但北美這盤棋,就徹底崩盤了,就根本無法再繼續下了!
甚至他都無法再北美待下去了!
那不是他想要的!
爲了達到目的,爲了大局考慮,陳六合只能選擇鋌而走險!
在衆目睽睽之中,陳六合被兩名西裝壯漢野蠻的推進了轎車。
他雙手被牢牢拷住,左右兩邊太陽穴都被漆黑的槍口死死頂住,讓他動彈不得。
很顯然,這幫聯邦調查局的人,把他當成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來對待。
坐在車裡,陳六合神情冷峻,心思發沉,腦中飛快的盤算着一切。
不得不承認,對方這招真的是太高明瞭,直接就把他陳六合架在了火上烤,進退兩難!
這個陰謀,越想越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驚恐不已。
fbi的突然入局,對陳六合來說就像是一個死局,給他來了個將軍絕殺!
反抗,他陳六合的下場一定很慘,最好的結局,也是被趕出北美地域,這輩子不可能再踏足。
不反抗,他就要落入對方的手中,到時候要殺要剮,只能看對方的心情了。
難怪今晚在聖歌大劇院的時候,康森羅一副穩坐釣魚臺的姿態,原來是在這裡等着自己啊。
想着這些,陳六合腦袋禁不住有點生疼,這個死局,該如何破呢?
靠神恩家族和柴斯德羅以及西西里普家族跟對方博弈來營救自己?
陳六合暗自搖了搖頭,這恐怕很難。
不是說神恩家族那幾個家族在北美的勢力不大,而是康森羅等人要更強大一些,無論是資源人脈還是其他方面,都要強出不少。
再加上,康森羅那幾大家族在沉寂了短暫時間後,突然用出這麼一招,肯定是勢在必得的,肯定是抱着一擊必殺的決心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把他陳六合逼到絕境上!
既然是經過深思熟慮且蓄謀已久的殺招,那各個方面肯定都已經把控死了,怎麼可能讓神恩家族他們輕易幫自己化險爲夷,把自己營救出去呢?
陳六合深知,他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危險,已經是處於生死邊緣了,更是在滿盤皆輸的懸崖上。
他委實沒想過,這盤棋局,會發生這樣的變故。
說到底,他終究還是小瞧了康森羅那幾大家族,終究還是低估了他們的無恥程度。
他本以爲,對方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會以絕對的實力來鎮壓自己。
會跟自己展示拳頭與肌肉,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反抗都是蒼白無力的。
然而,他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