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一天其實早就應該到來了,不過還是要感謝小友給了我們這個契機啊。”古德.西西里普笑道。
“小友,氣色不錯,看來昨晚睡的很好。”霍德森也友善的跟陳六合問了句好。
陳六合微微一笑,看着三老,道:“三老昨晚休息的可還好?”
三老相覷一眼,皆是露出了一抹苦笑,還是煊赫德接過話茬道:“我們吶,年紀大了,心思重睡眠淺,可沒有你年輕人這麼強大的心臟,在這一點上,我們三個老傢伙都不如你。”
顯然,在這樣的緊張時刻,恐怕除了陳六合之外,沒有人還能安心踏實,大家的心,時時刻刻都提在嗓子眼,神經也是時刻處在一個緊繃狀態。
一計用錯,滿盤皆輸,這可是關乎到百年大族的存亡興衰,誰都不敢掉以輕心。
陳六合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再寒暄什麼,幾人在擁簇下,快步走進了莊園內的古堡。
這次的會面,雖然沒有隱蔽什麼,但規格,絕對是最高的。
整個莊嚴恢弘的會議室內,三大家族和陳六合一行加在一起,只不過寥寥十幾人而已,一眼望去都能算得出來。
能出現在這裡的,無疑都是核心中的核心,是絕對值得信任的人。
“六合小友,大家今天坐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都非常清楚,我們就不跟你兜灣子了。”
率先開口的,是柴斯德羅家族的家主,霍德森.柴斯德羅。
“現在的形勢有多嚴峻,也不用我多說了,經過了昨天晚上的事件之後,整個北美洲,可謂都是烏雲密佈,彷彿連空氣中都能充斥着一種無形的肅殺之氣,不瞞你說,我們的心頭,只有兩種感覺,壓抑、緊張!”
霍德森聲音平穩沉凝:“所以,現在我們很想知道,你這個主導者,接下來到底有什麼打算,心中是否已經制定了一個周祥的計劃?現在我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煊赫德.神恩和古德西西里普兩人也是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他們也很想知道陳六合心中的計劃,並且,作爲合作伙伴,他們也有權力知曉接下來的棋該怎麼走。
至於其餘人,則是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們別說坐着的資格了,就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整個諾大寬敞的會議廳,鴉雀無聲,每個人的心頭都像是被石頭壓着。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氣定神閒面不改色的陳六合臉上。
迎上衆人那直勾勾的眼神,陳六合不慌不慌的喝了口茶水,輕輕擺弄着手指頭。
半響後,他微微一笑,道:“你們現在很擔心嗎?還是說,你們很害怕?害怕所有家業都因爲我而毀於一旦?”
“要說不擔心,那肯定是騙人的,畢竟我們可以說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了你的身上啊。”古德.西西里普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也是實實在在的心裡話。
“那些財富什麼的就不說了,只說我們全族在世界範圍內加起來的數百上千人,這些人命,我們就輸不起啊。”古德搖搖頭說道,臉上掛着一抹苦笑。
也不是說對自己一方沒有信心吧,只要沉下心來深思過都很清楚,對手太過強大了一些。
的確有一種要壓得他們快喘不過氣的感覺。
雖然,對方到現在,似乎什麼都還沒做。
陳六合再次一笑,輕輕點頭:“你們的擔心與顧慮我非常能夠理解,正是因爲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們還在關鍵時刻堅定不移的做出了選我的決定,才讓我更加的欣賞你們。”
頓了頓,陳六合舔巴了幾下嘴脣後,再次開口:“我知道你們現在的感受,也知道你們心裡所承受的壓力。”
“你們都比我更加了解我們對手的強大,但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不用太過擔心,就算要死,也一定是我死在你們的前面,而不會讓你們成爲這場博弈中的炮灰。”
陳六合面色逐漸變得嚴肅了起來:“雪中送炭和錦上添花的區別,我還是分得清楚的,我陳六合做事,一不貪生怕死,二不背信棄義。”
說到這兒,陳六合目光在煊赫德、古德、霍德森三人的臉上審視而過:“雖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每一場博弈與洗牌,必定都會是非常血腥的。”
“但我要做的是,我會竭盡全力的讓大家的損失降到最低,讓那些躺在我腳下的屍骨,儘可能的都是敵人堆積起來。”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煊赫德露出了一個微笑:“六合小友,這話別人說我不信,但你說,我信。”
“我們既然選擇了你,就絕沒有動搖的心思,這點你完全可以放心,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能更有把握的贏下這場註定了能掀動世界風雲的戰役。”煊赫德說道。
陳六合再次點頭,道:“我現在可以給你們透個底。”
“情況的確不是非常樂觀,但也絕對沒有你們想像的那麼嚴峻與糟糕,沒有勝算的事情,我陳六合從來不做!”陳六合字句鏗鏘有力,字字衝擊人心,無形中能讓在場的每個人心中逐漸安定下去。
聞言,煊赫德、古德、霍德森這三隻老狐狸皆是眼睛一亮。
他們心中早就知道陳六合絕非表面上看到的這麼簡單,現在聽到陳六合的話,他們就更加確信了。
只不過,他們還不知道陳六合到底不簡單到了什麼樣的程度而已。
“你們的擔心與顧慮,是因爲你們太清楚他們的實力有多強悍與兇猛了,但是,你們並不知道我強悍與兇猛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陳六合咧開嘴角,那一抹笑容,令人心顫,是那種汗毛忍不住倒豎的心顫。
“我們一直都搞錯了一件事情,其實,一直以來,最神秘的,從來都不是那些神古家族,而是你。”站在一旁連落座資格都沒有的天賜.神恩擲地有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