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這樣的做法,也同樣會把你置身在風口浪尖,你想所有人都被你牽着鼻子走,免不了就會有人想把你給除掉。”安培邪影說出了心中的擔憂。
陳六合的對手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而是底蘊深厚的神古家族,各個都是埪怖存在!
陳六合臉上依舊是一副微笑中蘊含着不以爲然的表情。
輕輕聳了聳肩,陳六合道:“我會怕了那些人?我要怕了他們,我就不跑到這個漩渦中心來了。”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你是清楚的,我最終的對手絕對不是他們,我也壓根就沒把他們當成是多厲害的對手,如果這點風浪都擺不平的話,那我怎麼跟那個號稱世上最強勢力的存在鬥?”
“放不下?”安培邪影抿了抿嘴脣問道。
陳六合揚了揚眉頭,斜睨一眼,道:“放下?怎麼放?我的親人,我的族人,我最摯愛的人,包括我在內,全都被他們算計在內,全都被他們當成屠戮的對象,我會放過他們?”
“但凡我尚有一口氣在,我都要跟他們死磕到底。”最後這句話,陳六合說的斬釘截鐵。
“哪怕明知道不是對手?哪怕明知道這是以卵擊石?哪怕明知道最終的結果是送命?”安培邪影三連問。
“這輩子,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來。”陳六合沉沉道,面色也變得冷峻了起來。
“何必呢?你本可以活的很好。”安培邪影輕嘆了一聲。
“有些事情,是比生命更加重要的。”陳六合說着:“更何況,就算我願意放下,他們又願意放過我嗎?”
“我都假死了,我都逃到國外來苟且偷生了,他們仍舊不願放過我,要不是他們,古神教也不可能這樣大力插手進來。”陳六合說道:“這每一樁事的背後,都有他們的影子在。”
“那是因爲他們知道,你活着,不會放下仇恨。”安培邪影道:“所以他們纔要斬草除根。”
“不要說了。”陳六合擺擺手,不願意再談這個話題。
安培邪影心中幽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
其實在她的心底最深處,還是很不看好陳六合的,不是因爲陳六合不夠優秀和強大。
相反,陳六合是她見過這個世上最優秀的男人,放在普通人眼中,當真宛若烈日神明一般耀眼雄偉!
但是,陳六合的對手委實是太強大了,那是宛若天一樣的存在,沒有人可以撼動,更沒有人可以抗衡!
那是世世代代人心中的聖地與傳說!
時間在不經意間很快就流逝而去,轉眼,濛濛的天色陰暗了下來,夜幕逐漸降臨。
整個華盛頓,再次披上了一層五彩斑斕的絢爛錦裳,籠罩在了霓虹燈光之中。
整整一天的時間,陳六合就待在了房裡,哪也沒去,悠閒至極,看不出異樣。
除了天賜來請見過一次外,再沒有其他人前來,也沒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消息。
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
“或許你的如意算盤要打漏了,那幾大家族沒有舉措,或許他們已經放棄了拉攏你的念頭,又或許,他們背後的神古家族已經被你激怒。”安培邪影淡淡的說道。
“急什麼?這才哪到哪?”陳六合胸有成竹的說道。
就在陳六合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間。
陡然,他身後傳來的一聲爆響,只見那巨大的落地窗瞬間破碎,巨大的狂風呼嘯而進,捲動那魄力碎片來襲,飛向陳六合的後背。
“小心!”也在與此同時,安培邪影快速做出了反應,她一個縱身躍進,一把推開了陳六合。
白皙修長的手掌擡起,朝着前方迅速推出,一陣刺目的光芒閃耀。
那捲動魄力碎片的如龍狂風,瞬間破散開來。
“嗖!”目不暇接之時,又是一道厲風襲出,一把閃着寒芒的匕刃從破碎的窗外疾馳而至,直指安培邪影的咽喉部位,這是一記兇狠殺招。
安培邪影的反應極快,目光一凜,雙眸中有奇異色彩閃耀,她的身前,登時出現了一道龍捲風,呼嘯衝去。
“轟!”碰撞劇烈,仿若整座大樓都在搖晃,廳內一片狼藉,陳設破裂,東倒西歪。
剎那後,一道黑影佇立在那沒了落地窗的窗邊,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老人。
老人有着西方面孔,白眉白髮,在凜冽的狂風中猶如勁鬆,一動不動!
“早就聽說陰陽師得天獨厚強大至極,今晚一看,果然名不虛傳。”老人冷笑的說道。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但如果你是來殺陳六合的話,你今晚註定了會失敗。”
安培邪影颯姿而立,冷冷的注視着對方,語態強硬:“滾!”
“呵呵,我都已經來了,怎麼可能空手而回?”老人再次冷笑,一個箭步彈射而出:“今晚我就好好領教一把陰陽師到底有什麼可貴之處。”
望着如利箭衝殺而來的老人,安培邪影黛眉一擰,如同兩把利劍一般的飛揚而起,英氣迫人。
手掌捏動指印,那狂風大作,嗡嗡如雷,快速在她的身前形成了一條風龍。
“誅!”安培邪影一聲冷喝,聲調震耳!
“給我破!”老人絕不是蓋的,敢隻身一人殺到此處,顯然是藝高人膽大且信心十足。
他迎着風龍一拳轟出,伴隨着炸裂的氣爆聲。
強強對轟之下,老者勢不可擋,那風龍破滅!
老人攻勢如虹,像是能衝破一切,眨眼間,就已經殺至安培邪影身前。
他一拳之重,像是要打破了空間,讓得空氣都發生了劇烈的扭曲,在厲厲嘶鳴。
面對如此兇猛,安培邪影也只是凝眉,並未慌張,依舊站在那裡不曾動彈分毫。
轉眼,重拳轟至,安培邪影擡起手掌,在身前格擋一下。
沒有想象中的如雷暴擊,只見一層光圈從安培邪影的掌心蕩漾開來,如水紋一般。
安培邪影的身軀也飄然退出了數仗,輕巧的化解了這霸烈一拳!
“呵呵,果真有點東西,能輕易擋下我這一拳,可怖簡單。”老人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