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飛歌如月眼神閃過一抹異色,她接着道:“我很好奇,你爲什麼要這麼幫助陳六合?你和他之間,應當是敵非友,而現在,你爲什麼又要爲了他不顧一切?”
“甚至壓上了陰陽師一脈的氣運與傳承。”
飛歌如月道:“別告訴我,你真的對他產生了情愫,我一直以爲,你不喜歡男人。”
安培邪影目光一寒,逼視飛歌如月,帶着幾分殺機的說道:“你的話似乎有點多了。”
飛歌如月不以爲意:“我只是很好奇而已。”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選擇在這種時刻待在他身邊,並且不計代價的幫助他,是因爲你想追尋你師父當年突然消失的真相。”安培邪影一針見血,戳穿了飛歌如月的真實內心。
真實內心被說透,飛歌如月也不隱藏什麼,很坦然的說道:“沒錯,我的確是抱着這樣的目的而來的,這個世上也只有他,才能幫我找到當年的真相。”
“所以你懷疑,你師父當年的消失,是跟那個傳說中的聖山有關聯?”安培邪影問。
飛歌如月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我從他老人家遺留下來的手札中看到過有關於對聖山的記載和他對聖山的嚮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的消失至今已過去了十多年,這麼悠久的歲月,追溯下去,沒有意義。”安培邪影說道。
“我必須要知道他當年消失的真相。”飛歌如月堅定的說道。
“你以爲,你接觸他的目的,他會不知道嗎?”安培邪影冷笑一聲:“他很聰明,任何人想在他的面前耍心眼,最終都會成爲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知道了又怎麼樣?我並沒有對他不利,我也真的在盡全力的幫他,還有,我對他的擔心,並不是假的。”飛歌如月很坦誠的說道。
“而你呢?你敢說你傾盡全力的幫助他,一點目的都沒有嗎?”飛歌如月凝視着安培邪影。
安培邪影沒有說話,神情平靜而冷漠。
飛歌如月接着道:“起初,你或許只是想讓他幫助陰陽師一脈剷除宿命之地八岐大蛇。”
“而現在,你卻是想着要把整個陰陽師的命脈,押注在他的身上,以你之險,博一個陰陽師的未來昌盛與延綿。”飛歌如月一字一頓的說道。
安培邪影的面色依舊如初,沒有分毫的波瀾和改變。
她淡淡道:“有何不可?他註定了是一個不可能平凡的人,只要他不死,最終定會如驕陽一般懸掛天空之上,他會照耀一個時代,陰陽師一脈能與他交好,自然益處極大。”
“有了一輪驕陽的庇護與照耀,陰陽師會走向昌盛。”安培邪影說着。
“可你就沒想過?萬一他死了呢?萬一他輸了呢?”
飛歌如月道:“其實你和我的心理都很清楚,就表面形勢來看,他這條路難如登天,他九死一生!”
“但你的心裡同樣清楚,他善於創造奇蹟,以往一次次的事件告訴我們,他身上從不缺少希望。”安培邪影道。
聞言,飛歌如月微微一笑,那盛世美顏令人心曠神怡。
“那麼,我就只能祝你成功了,希望這一次豪賭,不會輸。”飛歌如月道。
安培邪影擡了擡眼眸沒有說話。
各自的心裡,都埋藏着屬於自己的小心思,而這小心思,或許都不是什麼秘密。
她們兩個都能猜穿彼此之間的目的,陳六合又怎麼可能一無所知呢?
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就夠了,沒必要搬到檯面上來計較什麼。
這也印證了那句世界名言,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你覺得,他今晚能夠成功嗎?他的實力真的強到了能夠與查爾修抗衡的地步?”飛歌如月話鋒一轉,隨機面色也跟着沉凝了下來。
“我看不透他,我從他的身上也感受不到絲毫的壓迫,更感覺不到藍月.赫爾墨斯那等強者類似的氣場與埪怖。”
安培邪影凝聲道:“我曾不止一次試探過他,但很可惜,他太精明瞭,一點端倪都沒有遺漏出來。”
“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就像是一個身無寸功的普通人。”飛歌如月也是很認可的說着。
“恰恰也是因爲這點,既讓人擔憂,也讓人對他滿懷期望。”飛歌如月又道。
因爲一點都看不透,所以,陳六合深不可測!
也是因爲一點都看不透,陳六合也很有可能是故作鎮定故弄玄虛!
“我更傾向於後者。”安培邪影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我現在思考的並不是他有沒有跟查爾修.阿波羅一拼的實力,我現在甚至懷疑,他的實力,是不是已經遠遠超越了藍月與查爾修那個級別。”
聞言,飛歌如月駭然失色,美眸中浮現出了驚悚之色。
安培邪影瞥了飛歌如月一眼,道:“因爲從始至終,他都太鎮定了,鎮定的有些不太正常!”
“一個人在危機面前,能夠保持那種狀態,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安培邪影說着:“能掌控這樣的敵人和這樣的局勢,那必定就要有着強出對手一大截的實力才行!”
“還有今晚,他獨自前去時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這一切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安培邪影用很肯定的語氣說着。
“他這個人最喜歡故弄玄虛,這一點你清楚。”飛歌如月道。
“但在關乎到他生死存亡的事情時,他絕不會開半點玩笑,如果他這麼不在意自己的死活,他就不會如此辛苦艱難且拼盡一切的掙扎而活。”安培邪影道。
“照你這麼說,今晚,我還真想去親眼看看他的表現,看看他能給我帶來怎麼樣驚世駭俗的衝擊。”飛歌如月美眸中異彩閃耀。
“可惜,註定了,這一幕,是不可能有人能夠看見的,至少在現階段,是不可能的......”安培邪影道,她對此,何嘗不是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