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太史耀月等人最爲得意的時刻。
突兀的,太史耀月、瑞木尋仙、聞人紅葉三人皆是不約而同的身軀大震,神情也瞬間發生了鉅變。
只見他們的眼睛、鼻孔、耳朵全都淌出了猩紅的鮮血。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至極,眉宇間,更是浮現出了一抹濃郁的黑氣。
他們體內的氣機,開始不受控制的混亂,在他們體內瘋狂的衝擊。
很快,他們的臉色就出現了抑制不住的痛苦之色,他們身上的肌膚,也開始有血珠滲透出來。
“什麼情況?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聞人紅葉驚恐的尖叫了起來,她徹底慌了。
“魂淡,一定是天陰之體,一定是那個濺女人做了什麼手腳。”瑞木尋仙也是驚恐大吼。
“劇毒,天陰之體的生命本源含有劇毒!”太史耀月哀嚎,魂驚九天,儼然沒了方纔的狂傲。
“雨仙兒,你這個陰險毒辣的瘋子,你這個濺貨,你怎麼可以如此歹毒,我不甘!!!”太史耀月瘋吼,徹底亂了方寸。
他們都能感覺到體內的劇毒攻心,他們都能清晰感受到他們的生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然而,在這樣的時刻,他們根本就沒有更好的辦法去處理自身的危機。
因爲,方纔他們已經把雨仙兒的生命本源盡數吸收,已經煉化,已經與他們血肉融爲一體!
轉變,來的太快了,快到了讓人無法反應。
從天堂到地獄,再從地獄到天堂,只是幾個瞬息之間!
方纔,應天和尚等人還在疑惑爲什麼雨仙兒要犧牲自己成全了太史耀月等人!
現在,他們終於明白了,雨仙兒一直都在下一盤旁人想都不敢去想的大棋!
原來獻祭,纔是雨仙兒最大的底牌,纔是讓雨仙兒胸有成竹的籌碼!
雨仙兒的這個局,太毒,太狠!
無論是對敵人,還是對她自己!
太史耀月三人的面色愈發的黑沉,他們臉上的痛苦,讓得他們的面孔都扭曲了起來。
他們的七竅都在流血,很顯然,這個毒素太過厲害了一些,雨仙兒的陰謀,對他們來說是絕對致命的!
“區區一個雨仙兒,不可能做到這些的,不可能想的到這麼陰險毒辣的計謀。”
太史耀月狂吼:“即便能想的到,她都無法執行,這毒素絕對不是一般的毒,也不是她所能尋到的!她也不可能會那種獻祭的高深術法。”
“到底是誰,是誰在背後指使她做了這一切,是誰在背後操控,是誰在跟我們太上家族爲敵,是誰這麼心狠手辣,想要把我們太上家族推入萬丈深淵。”
太史耀月吼叫連連,在這個無比絕望的生死關頭,他想到了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一切的一切,都充滿了離奇,憑藉雨仙兒的能耐,是根本完不成這些的。
太史耀月斷定,雨仙兒的身後,定然有主謀,有人在幫助她完成這一切。
太史耀月的話也讓衆人驚愕,旋即瑞木尋仙和聞人紅葉等人皆是暴怒。
“濺貨,是誰,你的背後到底是誰,說!說啊!!!”聞人紅葉對着陳六合懷裡的雨仙兒嘶吼。
可註定了,已經氣絕身亡的雨仙兒不可能給她任何迴應。
這一切,都將成爲一個謎,一個可能永遠也解不開的謎團!
“動手!他們現在身中劇毒,實力驟降,正是殺他們的好時機!”
應天和尚大喝一聲,他當機立斷,朝着聞人紅葉衝殺了過去。
“想殺老身?你還差了太遠,老身即便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也要拉着你們一塊去死!”
聞人紅葉狂嘯,在絕望與憤怒的情緒下,她變得更加瘋狂,那股狠勁,是空前絕後的。
雖然劇毒對她有着致命的影響,讓得她體內的氣機紊亂,實力大減。
可是,當她這個級別的強者要瀕死玩命的時候,無疑也是可怕到令人難以承受的!
“轟轟轟~~”強行跨入了殿堂境大圓滿的應天和尚也極強,雖然已經身負垂危重傷,可那舉手擡足之間,也是氣勢磅礴震撼人心。
他與聞人紅葉拼殺在了一起,兩人鬥得昏天暗地。
聞人紅葉的瘋狂,讓應天和尚也是倍感吃力,仍舊有點難以招架的趨勢。
另一邊,來自天羽國的兩位白髮老者也沒閒着,他們分別衝向了太史耀月和瑞木尋仙二人。
應天和尚說的沒錯,這個時刻,的確是擊殺他們的最佳時機。
太史耀月和瑞木尋仙兩人自然不甘心就這樣死了,他們都在發狂,無盡的憤怒演化成了無盡殺意。
他們瘋魔一樣,跟兩名白髮老者廝殺在了一起。
身中劇毒又能如何?他們境界太高,實力太強,一時半會兒很難殞命當場。
他們只要沒死,就還有着巨大的殺傷力,他們也不可能讓自己就這樣慘死。
就如聞人紅葉說的那樣,哪怕是死,他們也要殺個夠本,也要讓這些人給他們一起陪葬。
“想殺我們?你們不夠資格,你們全都要死,死無全屍!”太史耀月瘋吼,絕地反撲的他,似乎比之方纔更加兇悍,舉手擡足都是驚心動魄的殺招。
悟命和尚那一邊,也跟聞人鼎再次展開了大戰,雙方皆是拼了命的進攻,不留餘地。
太上三大家族的其餘強者,也都再次把奴修等人給圍困了起來。
奴修等人鮮血淋漓,已經支撐不住了,他們在死亡邊緣徘徊掙扎,隨時都可能命喪黃泉!
“天陰之體真是個濺人,敢這樣算計我們,這樣的死法,真是太便宜她了一些!”
瑞木無雙也是狠厲的說道:“不過沒關係,她最在乎的不就是你這個砸砕嗎?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爲了你能活下來嗎?那好,我就要讓你死的極慘,讓你屍骨無存,我讓那濺貨死不瞑目。”
“仙兒,你好好休息,別怕,過一會我就可以去找你了......”
陳六合滿臉悲傷的說着,他把雨仙兒的屍體輕輕的放在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