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一戰,有驚無險。
陳六合本來是打算,在這一戰之後,不管戰果如何,他一定會離開湛海的。
因爲只要跟瑞木家和聞人家展開生死大戰之後,湛海就必定不會安全了,他也待不下去了。
然而,情況出現了預料之外的轉變。
三天後,陳六合還需要給聞人紅葉和瑞木尋仙兩人答案,所以,他現在也不着急離開了。
當陳六合回到杜月妃的莊園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種。
杜月妃、洪萱萱、王金戈、秦若涵、秦墨濃五女都沒有休息。
或許這個夜對她們來說,註定了是個不眠夜,她們憂心忡忡,皆是不可能安心踏實的入睡。
看到突然出現在大廳內的陳六合。
五女登時喜出望外,全都驚喜的站了起來。
她們看到陳六合渾身的傷痕與鮮血,看到陳六合那悽慘的模樣,心都是揪了起來,魂兒都要破了。
“醫院,我們去醫院,我去拿車鑰匙,我們現在就走。”杜月妃反應極快,她一邊說着,一邊提着裙襬,飛快的朝着樓上跑去。
這個哪怕是面對生死險境,哪怕是被一衆殺手包圍都不曾出現絲毫慌亂的女教父,在這一刻真的慌了神。
秦若涵、秦墨濃幾女快速的來到了陳六合身旁。
她們心急如焚,但卻沒人敢去碰陳六合,她們害怕弄疼陳六合,她們手足無措,心慌意亂。
秦若涵跟王金戈兩人更是急哭了,淚水如珠線一樣不斷飄落,她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陳六合苦笑一聲,說道:“不要擔心,我這都是皮外傷,沒事的。”
“痛嗎?”秦墨濃死死抿着嘴脣。
“不痛,再痛也不如看到你們此刻模樣時的心痛。”陳六合柔聲說着,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口才太特麼好了。
最終,陳六合還是被一衆女人強行帶去了醫院。
傷口經過了一系列的處理包紮後,又在幾女的強烈要求下,陳六合無奈的再次躺在了病房當中。
好一頓安慰後,幾女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些許,擔憂才慢慢退去。
她們都很懂事,只是心疼陳六合而已,並沒有過多去詢問陳六合經歷了什麼,爲什麼會傷的這麼重。
說來這也算是陳六合的大意,他本來就沒想着讓幾女看到自己那麼悽慘的模樣,只是不曾想,這幾個女人到深夜都沒睡覺,都待在廳堂之中發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一切都相安無事,陳六合老老實實的在醫院病房中帶着,幾女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
湛海,依舊是風起雲涌,外界的混亂也愈演愈烈,黃百萬部下開始各種內訌與爭鬥,各自爲營,勃勃野心開始漸漸顯露了出來,各方勢力也在看不到的暗地裡,相互傾軋爭權着。
黃百萬至今還未甦醒,依舊處在一個生死不明的狀態,所有人的目光,也都盯着黃百萬。
可以說,黃百萬的生死,決定了整個南方灰色地帶未來的走向。
他如果活過來了,天下太平,什麼都發生不了顛覆性的改變。
他如果死了,將進入一個及其動盪的階段!
“黃百萬這一次會不會真的熬不過去了?”病房內,洪萱萱皺着眉頭說道。
此時此刻的她們,說實話,內心是有幾分複雜的。
她恨透了黃百萬,希望黃百萬不得好死。
但一方面,她又不希望黃百萬真的就這樣死了。
因爲,至少黃百萬活着的時候,局勢還是穩定的,大家都習慣了這樣的穩定。
可一旦黃百萬死了,將會發生很多不可估計的大震盪,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也太小看老黃了。”陳六合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對外界的動靜,他似乎一點也不擔心。
杜月妃幫陳六合削了一個蘋果,道:“黃百萬那傢伙向來藏得夠深,不到最後一刻,都沒人敢去斷定這件事情的真相,誰知道那傢伙是不是又一次在玩詐死的戲碼?”
陳六合笑容更甚幾分,看了杜月妃一眼,道:“呵呵,你的思想倒是活絡,要論勾心鬥角的功力,你在湛海足夠排進前三。”
杜月妃一點也不謙虛的媚笑了起來。
其餘幾女的神情都是微微一怔,王金戈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次恐怕又要死好多人了。”
“這黃百萬可真是殺心重啊,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肅清的機會。”洪萱萱也說道。
“這話可不能透露出去,不然,老黃的如意算盤可就要落空了。”陳六合聳聳肩說道。
“當然,這也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具體如何,還不清楚。”陳六合道。
洪萱萱對陳六合拋去了一個鄙夷的眼神,道:“你心裡恐怕比誰都要清楚吧?天知道你跟黃百萬之間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此時此刻,另外一家大型的私人醫院。
住院大樓,這幾天都被嚴密封鎖了起來,到處都是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壯漢,陣仗大到嚇人。
在這樣的看守下,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隻老鼠一隻蒼蠅都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去。
頂層,VIP區,重症監護室外,更是裡三層外三層的嚴格把控,閒雜人等一律不得踏入。
由黃百萬手下的頭號心腹王猛親自督陣。
今天,這裡來了兩個人,兩個老人,一男一女。
他們的到來,讓得王猛等人也根本攔不住。
這兩人,正是瑞木尋仙與聞人紅葉。
他們來到了黃百萬所在的重症監護室內。
“黃百萬,別裝了,起來吧,老夫知道,你沒事。”瑞木尋仙凝視着病牀上的黃百萬,十分篤定的說道。
“再不睜眼的話,老身就讓你真的成爲一具屍體。”聞人紅葉也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躺在病牀上的黃百萬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這兩個陌生的老人,他咧嘴笑了起來。
哪裡有半點將死之人的模樣?除了面色蒼白一些外,其他都正常的很。
“你們是什麼人?”黃百萬不慌不忙的坐起身,慢悠悠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