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現在的炎京城,形勢緊張,對方爲了安全起見,也不會這麼着急的進展下一步。”陳六合道。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想做什麼。”離幽說道,她看不穿陳六合的心思。
要論起腦子靈活和奇思妙想陰謀詭計來,幾個離幽綁在一起,都不可能是陳六合的對手。
“你說的話,有一點我很贊同,離妖對離天宮很衷心,她不會出賣離天宮。”陳六合道。
“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她承受不住煎熬的時候,她也不會把離天宮真正的落址透露出去。”
陳六合道:“她想博取一線生機的話,很大可能性會把離天宮的另外兩個備用地址透露給太上家族的人。”
“如果一切真的如我猜測的那樣進展,而這兩個備用地址,我覺得離妖一定會把離炎京距離最遠的、在蜀中的那處地址說出去。”陳六合緩緩道。
聽了陳六合的話,離幽整個人都震驚在了那裡,一臉的驚容,一雙眼睛都瞪得老大。
她完全被陳六合的智慧給震驚住了,是什麼樣的腦子,能聯想到這麼多事情?
甚至把離妖在絕境之中,內心很可能出現的想法和活動都揣測了出來。
這如何能不讓人震驚。
最可怕的是,陳六合說的還非常有道理,彷彿事情一定就會照着這個方向發展下去一般。
足足過了半響,離幽才稍微緩過一些神來,道:“你怎麼就確定離妖一定會選擇離炎京距離最遠的蜀中。”
“很簡單,因爲路程最遠,所消耗的時間也會最長,在途中的時間越長,離妖逃困的機會也就越多,能拖延的時間也就越長。”陳六合篤定的說道。
“陳六合,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離幽由衷的感慨了一聲。
頓了頓,她又道:“如果你的設想都是錯誤的呢?”
“那就只能說是離妖的命不好了。”陳六合說道。
離幽點了點頭,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想出來的,只希望一切能按照陳六合所猜想的去發展吧。
如果離妖那邊沒有按照這個方向去走,那也只能說離妖命不夠硬,不夠聰明瞭。
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陳六合就離開了離幽的病房。
他去了奴修所在的病房,看望了一下奴修,陪奴修聊了許久。
做完這些,陳六合沒有離開醫院,而是返回了自己的病房,在自己的病房中待了下來。
這本該是暗流洶涌的一天,卻詭異的安靜了下去。
在這一天中,陳六合沒有再繼續去做什麼事情,安靜的有些奇怪。
也沒人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直到晚上,夜幕降臨,陳六合再次悄悄的離開了醫院。
宋佳偉是炎京城內出了名的紈絝,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個愛好,那就是混跡夜場。
幾乎每晚都要在夜場裡嗨玩到凌晨纔回去。
炎京城內有名的夜場之一,陳六合獨自一人走了進去。
夜場內音樂聲震耳欲聾,舞池上有俊男靚女在那裡瘋狂的扭動着身軀,跟着勁爆的音樂搖擺。
陳六合環視了一圈,在一個位置最好的雅座內,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
宋佳偉!
陳六合直徑走了過去。
在宋佳偉的雅座外,站着幾名彪形大漢,他們是宋佳偉的保鏢。
陳六合被攔在了雅座外。
“你是什麼人......”一名保鏢用身軀擋住陳六合的去路,對陳六合質問,語氣不善。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陳六合就動手了,速度太快。
沒等四名彪形壯漢反過神來,在一瞬間就被陳六合統統放倒。
昏暗閃耀的燈光下,都沒人看得清楚陳六合的動作。
陳六合沒有阻礙的走進了雅座。
此刻的宋佳偉正在和一衆美女推杯換盞,玩的熱火朝天,還沒注意到一旁的情況。
“宋大少,好久不見,雅興不錯。”陳六合坐在了宋佳偉的旁邊,臉上掛着笑容道。
當宋佳偉看到陳六合的時候,猛然一驚,差點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陳六合?你怎麼在這裡?”宋佳偉瞪大眼睛,那表情變換很大。
陳六合咧嘴笑着:“怎麼?看到我很驚訝嗎?還是說你害怕看到我?”
“我怕你?你算什麼東西,有資格讓本大少害怕嗎?”宋佳偉強自鎮定下來。
他看到了歪倒在雅座外的四名保鏢,臉上登時浮現出了怒容,道:“陳六合,你打傷了我的人?你什麼意思?你今晚是想找麻煩嗎?”
陳六合臉上笑容依舊,道:“恭喜你,猜對了,今晚我不但要找你麻煩,而且今晚你會很麻煩。”
聞言,宋佳偉的面色再次一變,他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很顯然,他內心對陳六合還是有幾分懼怕的,特別是在這個心裡有鬼的節骨眼上。
“你.......你想幹什麼?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宋佳偉色厲內荏的說道。
陳六合勾了勾手指,道:“如果不想太痛苦的話,最好乖乖的過來。”
“陳六合,我去泥大爺的。”狠狠的罵了一句,宋佳偉扭頭就跑,不帶半點猶豫的。
陳六合不慌不忙的拿起一個酒瓶,隨手砸了出去。
“砰”一聲悶響,酒瓶準確的砸在了宋佳偉的後腦勺上,把宋佳偉當場砸倒在地。
這一幕,嚇的周圍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都發出了驚聲的尖叫聲。
陳六合站起身,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彎腰一把揪住了宋佳偉的頭髮,把他生生拖回了包間。
這裡的動靜也驚擾了整個夜場的人,所有認識宋佳偉的人,都是震駭無比。
這是什麼情況?在炎京,乃至在諾大的炎夏,還有人敢動到宋家大少的頭上去?
這是活膩了嗎?
夜場方面的工作人員也被驚動了,看到宋佳偉被打,經理都慌了神。
宋家大少在他們的場子離捱揍了,這還了得?
他立馬把所有的安保人員都喊了過來,足足數十個之多。
在最短的時間內,就把雅座給圍堵了起來。
那些安保一個個凶神惡煞,像是要把陳六合給活活生撕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