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時間一致,連一秒都不相差之後,陳六合再次說道:“現在是凌晨一點三十六分。”
“兩點整,我們同時行動。”陳六合說道。
“現在,按原計劃,出發。”說罷,陳六合跟隱龍小隊的成員,就快速朝着古家鎮所在的方向奔行而去。
他們同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就分成了三個小組。
陳六合獨自一人快速隱沒在了夜色之中,隱龍小隊一分爲二,兩組成員也轉瞬就消失在了這片區域當中。
夜下的古家,依舊顯得混亂,有叫罵與喧囂聲不時響起。
古家的大火,已經被撲滅了,但那燒燬的房屋和還在冒騰的青煙,皆是讓古家人怒火中燒。
今晚,古家遭受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打擊與恥辱。
他們堂堂千年家族,竟然被陳家餘孽給突襲了,並且突襲的非常成功,給他們帶來了致命的創擊。
最爲悲痛的就是,被古家族人奉爲神明的老族長古江城戰死。
這一切是那般的不可思議,到現在,都讓他們無法接受,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這簡直就是一個噩夢,狠狠的壓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沉痛至極。
讓他們對陳六合的怒火,已經高漲到了頂點,他們恨不得把陳六合千刀萬剮,把陳六合挫骨揚灰。
無盡的悲憤與殺意,瀰漫在整個古家鎮的上空,讓得這座古鎮,都變得風聲鶴唳,都變得可怖起來。
古家祠堂內,古家三名殿堂境的至強者無功而返,他們面色陰沉到快要滴出黑水。
他們心中的殺意滔天無窮,他們肺都快氣炸了。
沒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讓陳六合逃走了。
這是不可原諒的!
“此仇不報,我古家誓不爲人!!!”青袍老者面目猙獰的嘶吼着,雙目通紅,殺機沖沖。
“渾賬,該死,簡直該死!好一個炎夏,居然還敢派出援兵來救陳六合,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黑袍老者嗷嗷叫的吼罵道:“這麼些年,我們已經忍氣吞聲了,已經給足了炎夏方面面子,可他們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陳家那個孽障主動來突襲我們古家,對我們古家造成了重擊,殺我古家族老,現在炎夏方面還敢來人救他,這口氣無論如何也無法下嚥。”
三人中,最爲冷靜的就屬白袍老者,他面色陰沉,目光陰戾:“這恐怕不是炎夏方面的意思,如果真的是炎夏方面的意思,那今晚來的人,可就不止是一支小隊了。”
“如果炎夏方面真的要明目張膽的幫襯陳六合來針對我們太上家族,今晚我們古家就會被夷爲平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白袍老者說道:“所以,情況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嚴重。”
“那支戰鬥力強悍的小隊,一定就是出自炎夏的戰部精銳,不是炎夏方面還能有誰?”黑袍老者怒哼一聲。
“這一定是驚龍那個老匹夫的手筆,那支小隊,也無法代表炎夏方面的意圖和態度。”白袍老者道。
聽到這話,青袍老者和黑袍老者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這話說的頗有道理,這也不由的讓他們緊提的心稍微放下了幾分。
如果炎夏國力真的鐵了心要幫助陳六合打擊他們太上家族,那這場博弈基本上就沒得玩了。
他們太上家族不管強大到什麼程度,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永恆的真理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那就是在一個國度力量面前,所有的家族和勢力,都會顯得卑微渺小,不值一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還好一些。”青袍老者說道。
“那我們就更不能放過陳家孽障了,一定要把他五馬分屍剁成肉泥。”黑袍老者厲聲說着。
“他是一定要死的。”白袍老者眯起了眼睛。
“好狠毒的一個孽障,他死不足惜。”青袍老者道。
“還有離天宮,還有那個老匹夫奴修,還有驚龍,還有一切跟陳六合有關係的那些人,都得死!我要讓他們統統死無葬身之地,我要讓當年陳家的慘案重現。”黑袍老者的牙齒都快咬碎了,目眥欲裂。
“離天宮!!!”提到離天宮,白袍老者和青袍老者兩人也是咬牙切齒。
青袍老者眯着眼睛,裡面寒芒四溢,道:“離天宮必定被滅門,一個都不能留,我們定然要讓離天宮雞犬不留,要讓鮮血染紅那座宮殿!”
“放心,離天宮存在不了多久!待明日,我們就把離天宮倒戈陳六合的確鑿消息傳遞給其餘幾大家族,到時候,我們一併聯手討伐而上,讓離天宮直接在這個世上消除。”白袍老者說道。
“陳家那個孽障怎麼辦?今晚真的就這樣讓他走了?”黑袍老者道。
“窮寇莫追。”白袍老者道:“在我們沒有摸清楚情況的處境下,不能輕易離開古家,萬一陳六合那個陰險卑鄙的傢伙還留有後手,跟我們來個調虎離山,那古家就要遭殃了。”
“再說了,我們剛纔並不能確定炎夏的意圖和態度,所以只能強忍殺機。”
白袍老者冷聲說道:“不過沒關係,他活不長,明天就是二十五年的約定期限,到那時候,炎夏就再沒有理由庇護他了!到那時候,陳家餘孽上天無路,世界再大也無處藏匿。”
“他一定會死,並且會死的很慘很慘!跟他有關係的人,都得死!”白袍老者兇獰萬丈的說着。
“老族長的屍體怎麼辦?”黑袍老者顫聲問道,古江城的死,對整個古家的打擊都太大了,大到難以想像,要知道,這可是古家的重器啊,是古家樹百年來,唯一一個跨越過殿堂境的絕世強者。
“存放着,等我們斬下陳六合的頭顱,親手擺在老族長的屍體前,慰藉老族長的在天之靈。”青袍老者含恨忍痛,字字沉重。
“沒錯,我們要把陳家那個孽畜的頭顱,埋葬在老族長的棺槨之下,讓他永世承受棺槨重壓之苦。”黑袍老者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