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爲帝小天的幸運而感到慶幸,帝小天不但還活着,並且還拜了風塵大仙爲師。
要知道,那可是一名一隻腳都踏進了殿堂境的強者,假以時日,徹底步入殿堂境也只是時間問題。
炎夏,湛海市!
湛海市的夜景還是那般的絢爛璀璨,整個城市都在霓虹燈光的籠罩之下,盡顯國際大都市的風采與奢華。
在湛海市那座最具有標誌性的明珠塔最頂層,一個有玻璃隔蓋出來的景觀區,此刻已經被封鎖了起來,裡三層外三層,別說一個人,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的進來。
在這景觀區內,站着幾個人,站在觀景最佳位置的,是一名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
男子穿着一身名貴黑色西裝,踩着一雙比鏡子還要光亮的皮鞋,手腕上帶着一塊金燦燦的手錶。
梳着一頭整整齊齊的中分,好像每一根髮絲都是經過精心擺弄的,一絲不苟。
他有着一張讓人不敢恭維的臉蛋,跟帥字扯不上半點關係,一口大黃牙是那般的明顯。
更讓人感覺彆扭的是,儘管他一身金貴着裝加身,也難以掩蓋他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土氣。
黃百萬嘴上叼着一根香菸,站在那裡吞雲吐霧,儘管他現在身居高位了,可謂是執掌一方,權利熏天,錢財更是數之不盡。
然而他依舊喜歡抽着三塊五一包的紅梅煙,那種辣與烈,很和他的胃口。
這種辣與烈入吼的時候,似乎都能讓他想起那段在汴洲的時光,都能讓他想起那個改變了他一生的男人。
只是這一點,是他心中的秘密,沒有第二個人可以直搗。
黃百萬瞭望着整個湛海市的斑斕夜景,這種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的感覺,讓他很喜歡。
而在黃百萬身邊的,則是幾個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輕人。
這些年輕人,一個個都器宇軒昂,一看就知道身份不凡。
事實也正是如此,他們的來頭都不簡單,不簡單到讓黃百萬都不敢輕易招惹。
因爲,他們來自所謂的太上家族!
軒轅家,軒轅牧宇。
帝家,帝天崖。
秦家,秦昊月。
離天宮,離妖。
古家,古通博。
沒錯,這五個人,正是五大太上家族的第三代第一人,也是曾經在蜀中圍殺陳六合的五人。
只不過,那一役,他們可以算是敗的徹底,賠了夫人又折兵,落到了一個無比悽慘的下場,顏面掃地。
他們對陳六合的恨意,也是不言而喻的,做夢都想要把陳六合給生生撕碎了。
所以,在陳六合趕赴黑獄沒多久,他們就按奈不住了,紛紛出山,來到了繁華都市,要給予陳六合慘痛一擊。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沒辦法親手斬殺了陳六合,那他們也可以用別的方法讓陳六合痛徹心扉。
例如,對陳六合所在乎的人和事下手?
“繁華都市不太適合你們,我覺得你們可以回去了。”黃百萬緩緩開口。
這幫人一個多月前來到了明珠市,直接找到了他黃百萬合作,黃百萬作爲陳六合的死對頭,自然也是求子不得欣然答應,雙方達成了協議,一起碾壓陳六合所留下來的勢力。
“想讓我們走?恐怕沒那麼容易吧?黃老大,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軒轅牧宇神情淡漠的說道,依舊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態。
“這裡是都市,不是你們的山野宗門,你們在這裡,沒有什麼意義。”黃百萬淡淡道,似乎一點也不懼怕這些人匪夷所思的實力與身後的埪怖背景。
“黃老大,你這算不算是過河拆橋?這段時間,我們可是幫了你不少忙啊。”
秦昊月冷笑的說道:“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們幫你剷除了多少對手?陳六合在南方的勢力,幾乎都被我們給剷平了,龍殿現在也只敢縮在京城,不敢踏出半步。”
“放眼這整個炎夏,地下世界你已經稱王。”秦昊月說道。
黃百萬不以爲然的說道:“你們不是在幫我,你們只是想用你們的方式來報復陳六合而已。”
頓了頓,黃百萬又道:“我記得我跟你們說過,不要試圖去動陳六合的女人,你們可以殺任何人,但她們的一根頭髮都不能動!你們似乎把我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這話一出,雖然黃百萬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一口大黃牙也很顯眼,可這個區域的溫度,似乎瞬間驟降到了冰點,讓人背脊發寒。
軒轅牧宇等人的目光都是一凝,他們逼視着黃百萬,古通博道:“黃百萬,你在用什麼口氣跟我們說話?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是斤兩吧?”
黃百萬不予理會,自顧自的說道:“半個月前,洪萱萱被人刺殺,差點丟掉了性命。這件事情我原諒了你們,畢竟沒有死人。”
“一個禮拜前,王金戈被人擄走,是我及時封鎖了全城,用了三天的時間纔在一棟別墅裡找到,我殺的那十幾個人,應該都是你們帶來的人吧?”
“還有蘇婉玥,被人暗中動了手腳,差點毀了清白,也是出自你們的手筆吧?”
黃百萬聲音冰冷:“這些,別以爲我都不知道,在湛海,甚至在南方,就算一條狗要不要死,都由我黃百萬說了算!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玩這些花樣,真以爲能瞞天過海?”
“還是說,你們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裡?瞧不起我這個俗人?”黃百萬轉頭,在五人的臉上一一掃過。
頓了頓,黃百萬又道:“那些我都可以不跟你們計較。但昨天晚上,杜月妃遇襲,差點斷送了性命,到現在還躺在重症監護室當中,還沒脫離生命危險。”
“你們一而再再而三,是不是不想活着離開湛海了?是不是真的想逼我把你們沉到黃浦江底?還是想讓我找個還在施工的工地,直接把你們給活埋了?”
說到最後,黃百萬的眼中露出了極致的兇獰,那種殺氣,近乎瘋狂,讓人肝膽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