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奴修的實力其實是非常有限的,至少在現在這個階段,他的實力是有限的。
混亂的激戰中,奴修沒有支撐住多久,他很快就負傷了。
太陽神等人的攻勢太猛,壓根就不是奴修一人能夠獨擋下來的。
但哪怕他明顯支撐不住,可也仍舊在繼續強撐着,就是不願意讓出身位。
儘管幾次被震得跌退了出去,已經口噴鮮血,但他都會第一時間快速踏前,守護着陳六合身前的這片區域。
看着奴修那頑強且又狼狽的模樣,陳六合心都揪痛了起來,心臟一抽一抽的,讓得他身上的痛感更加的清晰。
陳六合雙拳死死的緊攥着,內心有萬丈怒火熊熊燃起,他的面色都變得猙獰了起來,眼睛都有幾分赤紅。
奴修的險境,簡直讓他痛徹心扉,這比他自己身處險境來的還要讓他難受。
陳六合想去幫忙,可奈何,他傷的實在是太重了,渾身軟綿無力,根本就沒有再戰的實力了,他此刻處於一個極度低迷與虛弱的狀態。
到現在他還能保持着清醒沒有昏死過去,就已經算得上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哪裡還能再戰呢?
戰況激烈,驚險萬分,奴修憑藉着一身超強的武技和豐富的戰鬥經驗,在勉強支撐着,接連幾次化險爲夷,但那個過程,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一些,讓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是沒有任何僥倖可言的。
奴修終究還是被擊潰了,他遭受接連攻勢轟擊,身負重傷,被震得倒飛而出。
他想要起身再戰,奈何剛動彈一下,就接連涌出了幾大口鮮血,他滿臉煞白,但又滿臉不甘。
“不知死活的老東西,既然好言相勸你不聽,那就讓你死在陳六合的前面吧。”古神教中有強者怒斥,他們大步跨前,衝向奴修,一身騰騰的殺機明擺着是要把奴修給了結在這裡。
奴修瞳孔閃爍,但沒有半點懼怕,他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幾人。
“誰敢取他性命,我讓誰死無葬身之地。”陳六合用盡全身力量在那嘶吼。
“哼,你不用着急,等解決了奴修,馬上就輪到你了。”太陽神嗤笑了一聲,一副勝券在握的架勢,那種姿態,盛氣凌人。
另一邊,王霄和竹籬等一衆強者都是焦急萬分,他們早就知道這邊的危險情況,他們多次想要抽身而出,想要來馳援奴修,想要來保護陳六合。
可奈何,南北兩域和古神教的強者們太過難纏,他們人多勢衆,把王霄等人團團圍住。
他們固然強大,可一時半會兒想要從這樣的包圍圈中突破出去,無疑是及其困難的,吳順和趙烈兩人都絕對不會答應。
“古神教之徒,你們膽敢傷及奴修性命,我樑王府定會與你們不死不休,誓死也要把你們剷除殆盡!”王霄怒火衝宵,聲影洪亮如銅鐘在撞擊一般,聲威震動八方。
太陽神跟上帝之後兩人斜睨了王霄一眼,太陽神冷笑道:“小王爺,你現在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想要嚇唬我們古神教,那也得你有命度過這一劫再說。”
王霄氣得渾身都在發抖,神情都是兇獰萬分,他一身勁芒暴漲,強勢出擊:“給我滾開!”
他身前幾人被他震的跌退了出去,王霄抓住空檔,就要衝出人羣,要去救援奴修。
然而,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道人影迅疾閃來,攔住了王霄的去路:“小王爺,你哪兒都去不了了。”
來人正是吳順,他及時趕至,攔住了奴修的腳步。
“渾賬,今天奴修跟陳六合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北域定要承受我樑王府的無盡怒火。”王霄瘋吼連連,一身氣息狂暴,直接與吳順激鬥在了一起。
吳順沒有回話,但手上動作一點都不慢,明擺着立場堅定,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拿下陳六合。
而竹籬跟槍花這邊,情況也差不多大致相同。
他們加起來滿打滿算纔不到二十人,卻面對將近五十人的圍攻,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儘管他們心急如焚,有萬丈怒火在洶涌,恨不得飛到奴修與陳六合的身邊去,可他們也只能乾着急,無能爲力!
太陽神這邊可不管王霄等人是什麼樣的心情,又有多大的怒火。
他們直徑朝着奴修衝去,他們不願意耽擱時間,此戰必須速戰速決,必須儘快拿下陳六合。
因爲在這樣的地方,這樣的大戰,太容易生出變數了,多持續一刻,都多一分不確定因素。
他們可不想再讓這個絕佳的機會給錯失了,他們更不敢讓陳六合繼續活着,繼續成長下去。
那會是非常埪怖的一件事情,陳六合的成長是有目共睹的,那是會讓任何人都做噩夢的。
在這個關鍵時刻,陳六合想要起身去戰,可他真的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無奈與不甘之下,陳六合擡起手掌用力的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他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他想讓自己再次凝聚力量,他要去戰鬥,他決不能讓奴修倒在他的眼前,那樣會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他無法承受這樣的悲慟!
鬼谷也是雙眼通紅,死死的握緊着拳頭,他沒有衝上前去做什麼,因爲他知道,他就算衝上去了,除了去送死,什麼也做不了。
“走!快走,不要管我!”奴修憤然嘶吼,他怒目圓睜。
在古神教的幾名強者衝上前來的時候,他猛然騰身而起,雙手掐動印訣,洶涌威能爆耀而起。
他用盡了全身最後的力量,再次施展出了威力澎湃的泰斗印,他要做最後的掙扎。
“走!”鬼谷充滿了悲憤的低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抱起了陳六合,朝着後方拔腿就跑。
事已至此,留下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奴修如此不顧生死的去戰鬥,就是爲了要保住陳六合而已。
所以,他一定要把陳六合帶走。
“鬼谷,把我放下,我不走,奴修不能死,我不能讓他死。”陳六合低吼着,帶着無盡悲痛的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