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可能再有奇蹟發生,你必死無疑。”吳天鼎怒斥了一聲。
陳六合毫不客氣的吐了口吐沫:“呸,你個老苟,最沒用的廢物就屬你了,想你傾天幫當時對我圍追堵截,你親自出手,那樣的情況下都沒能把我給縝壓,你怎麼還好意思在這裡開口?”
“更何況,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你傾天幫只不過是人家北域膝下的一條狗而已,做狗就要有做狗的樣子,別你的主人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先開始亂吼亂吠了,顯得你家主子多沒修養似的,讓人看了笑話。”
陳六合不緊不慢的說道,不等怒不可遏的吳天鼎開口,陳六合就再次搶先道:“當然,如果你家主子願意承認自己沒修養的話,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吳天鼎的怒火就像是要燃燒起來了一般,剛要發作,趙烈就凝聲道:“好了,不要跟這個將死的野種過多廢話了,一個死人而已,不必爲他動怒動氣。”
吳天鼎這才重重的冷哼了一聲,狠狠的瞪了陳六合一眼,強行按奈下了一刻暴怒的心。
“撒旦,不要口舌之勇了,那沒有意義。你一個本該在幾天前就被縝壓的人,活到了現在已經是很幸運了,但該來的,一定會來,神說,一切黑暗與邪魔,都要在聖光中被淨化。”上帝之手開口說道。
“神說?”陳六合一楞,旋即說道:“我怎麼不記得我說過這樣的話?”
聽到這話,古神教的一衆人皆是勃然大怒,一個個兇芒盛起,就像是要把陳六合給當場撕碎了一般。
神是他們最高的信仰,是不可褻瀆的,而陳六合卻敢妄稱自己是神,這無疑是在挑戰他們的底線與逆鱗。
“幹什麼?想把我吃了嗎?還是說,你們害怕在生殺臺上輸給我,連上生殺臺的機會都不想給我了?”陳六合冷笑的說道。
站在他身旁的王霄幾人都禁不住莞爾了起來,論嘴皮子功夫,陳六合這個傢伙真的是有無敵之姿,可以舌戰羣雄,一個人就能挑翻對面一羣人。
“伶牙俐齒,陳六合,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了,直接開始吧,讓你多活一分鐘,都是在浪費空氣。”翻天會的會長殿雄開口說道。
陳六合歪頭看了他一眼,道:“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你要上臺跟我打嗎?還是說你翻天會有資格在黑天城中做主什麼?你比吳天鼎那條老苟屬於一丘之貉,都是別人的狗,請不要亂吠。”
殿雄火冒三丈,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陳六合的言辭犀利,話語惡毒,委實讓人有些難以承受與適應。
“渾賬東西,我跟你戰,你敢迎戰嗎?”殿雄放聲大喝,氣勢如虹,大有一言不合就要跟陳六合動手的意思。
王霄竹籬等人不約而同的踏前一步,幫助陳六合擋住了殿雄傾軋而來的氣勢。
王霄冷哼道:“你想幹什麼?你們翻天會現在了不起了,以爲當了南域的狗就了不得了嗎?在這裡,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了?”
“王霄,你又想做什麼?我已經忍你很久了,你們樑王府不要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趙烈忍不住的站出來放聲大喝,與王霄爭鋒相對。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怎麼會讓對方的勢頭壓過自己這一邊呢。
生殺大戰還未開始,場間的火藥味已經濃烈到了極致,大有劍拔弩張之勢。
“不服?那我們就上生殺臺比劃比劃?本王也有很久沒有活動活動筋骨了,不如就拿你這條走狗來開開殺戒?”王霄睨視着趙烈,一臉的輕蔑之色,那姿態,很是迫人。
趙烈的瞳孔狠狠一縮,他怒火衝頭,真有一種想要答應的衝動。
不過,他也沒愚蠢到那種程度。
雖然他和王霄兩人都是亞殿堂的實力,真的要拼殺起來,相差必定不大,即便王霄更強幾分,也絕對不會形成碾壓之勢。
可是,兩人除了實力上的對比之外,身份上卻是有着巨大的差別。
他趙烈充其量只不過是南域域主手下的一名悍將而已,而王霄則是樑王樑振龍的同胞弟弟。
若是王霄隕落在了他趙烈的手中,那他趙烈就算有十個腦袋也不夠砍的,即便是有南域域主的力挺,怕是也很難免去一死。
所以這樣的爭鬥,無論怎麼看,都是沒有意義的。
趙烈雙目圓瞪,一臉的怒火,但就是沒有開口言語,最終只能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不敢?就知道你只是那點鼠膽罷了,既然沒種,就乖乖閉嘴,不要在我面前丟人現眼。”王霄鄙夷的說道。
“你!王霄,你不要欺人太甚。”趙烈說道。
“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人。”王霄不屑的笑着。
吳順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解圍道:“今天是陳六合的生殺大戰,我們就不要扯開話題了,時候不早,可以開始了吧。”
殿雄見縫插針,也緊跟着道:“陳六合,我來戰你,你敢應戰嗎?”
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脣,沒有着急回答,而是歪頭看了奴修一眼,道:“老頭,比起三個半步殿堂的強者來,誰更具備威脅?”
“自然是亞殿堂強者。”奴修毫不猶豫的說道。
陳六合更加乾脆,對着殿雄嗆聲道:“那還戰個屁啊,我一看你就是腦子有病。”
殿雄那是被氣得一個不輕的,差點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了,有點想要抓狂的感覺。
不等他開口,陳六合就不耐煩的擺擺手,道:“大家別墨跡了,要戰就趕緊的吧,小爺今天起得有點早,感覺有幾分疲憊,戰完了,還得趕緊回去補個回籠覺呢。”
說着話,陳六合便朝着生殺臺邁步走去。
奴修拽住了陳六合的手臂,眼中滿是擔憂與凝重,顯然,他很緊張,非常擔心陳六合。
陳六合讀懂了奴修的眼神,他咧嘴一笑,低語道:“沒事的師父,我不給您丟臉。”
一聲師父,叫得奴修的神情狠狠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