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樑王府,讓樑王府出面,可有把握保下陳六合?”奴修問道。
竹籬思忖了一下,旋即搖頭道:“把握不大,要知道,三大家這一次居然能夠聯手施壓,逼宮到我們鬥戰殿之外,就證明了他們的決心,他們知道樑王府的存在,可依舊這樣做了。”
“即便你能請得動樑王親自出面,怕是也很難把事態徹底平息下去,樑王府有樑王,南北兩域同樣有兩大域主,古神教更是有一名主神坐鎮.......”
竹籬說道:“所有,樑王不能輕易出面,他一出面,反而會讓事態變得更加糟糕,到時候就更不是我們所能夠掌控的了,不得輕舉妄動。”
“照你們這麼說的話,這次豈不是一個死局?我們除了等死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
奴修惱怒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先前拼死救下陳六合,把他護送到鬥戰殿來的意義是什麼?那一夜的以命相搏,到頭來豈不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竹籬擡頭看了奴修一眼,旋即目光又在陳六合的身上頓了片刻,最後才從槍花、季雲叢、驚月三人的臉上微微掃掠。
頓了頓,竹籬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修老,還請息怒,不要激動,我們大家和你的心情都是一樣的,都非常關心陳六合,在座的,沒有一個人希望他出事,都是在抱着極力護他的目的。”
奴修面色沉沉的沒有說道,難看的宛若一灘死水一般。
竹籬再道:“其實,辦法呢,也不是沒有,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竹籬說的相當隱晦,並沒有多透露出什麼信息。
“什麼辦法?”奴修跟陳六合兩人的眼神都是亮堂了幾分,奴修問道。
“現在外界那些人不是聯合起來給我們鬥戰殿施壓嗎?不是要逼宮鬥戰殿嗎?那好,我們就站出去,大大方方的面對他們!給他們一個公平合理的競爭機會,只要他們有能耐,陳六合便可以任他們宰割。”
竹籬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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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奴修跟陳六合兩人的臉色都是猛然一變,陳六合臉上都出現了黑線條,這特釀的算是什麼辦法?這不明擺着要讓自己去送死嗎?
“放屁,你這是什麼意思?雙方實力差距如此之大,何來公平合理的競爭可言?對方又怎麼會愚蠢到給我們這樣的機會?我們又拿什麼去跟對方競爭?”奴修怒不可遏的說道。
“修老,你先別動氣,聽老身把話說完再怒也不遲。”竹籬不慌不忙,她接着說道:“現在那三大家勢力敢如此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不就是覺得我們沒實力護得住陳六合嗎?不久是覺得我們沒資格與他們爭奪嗎?不就是覺得他們吃定了我們嗎?”
竹籬道:“那我們就順水推舟,也不遮遮掩掩了,給他們一個公平公正且公開的機會,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他們若有本事,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一切,他們若沒本事,就乖乖把打落的牙齒往肚裡吞。”
聽到這話,奴修跟陳六合的神情再次狠狠一怔,不明白竹籬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奴修道:“你是什麼意思?把話挑明瞭說,不要繞彎子。”
“我的意思很簡單,既然我們無力對抗,也保不住陳六合,那就主動出擊。”
竹籬以爲深長的說道,奴修跟陳六合兩人都沒有開口,靜待下文。
竹籬接着道:“啓動生殺臺!生殺臺上,血濺五步,生死有命!”
聞言,陳六合還不明白啥意思,而奴修的身軀則是狠狠一震,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作爲曾經在黑獄攪動八方風雲的奴修來說,對於生殺臺,他當然是有基本的瞭解。
所謂生殺臺,就是一種很殘酷的搏殺擂臺,一般情況下不會開啓,就算要開啓,也是因爲量大頂尖的絕強勢力有了深仇大恨,在無法解決的情況下,纔會開啓。
生殺臺,顧名思義,上了那個臺子,只有生和殺,要麼生,要麼殺,致死爲止!
“生殺臺?啓動生殺臺?你們瘋了!”奴修豁然起身,一臉的怒容,神情無比激動的說道:“誰的生殺臺?讓誰上臺去?”
“這是陳六合的事情,自然由陳六合上臺去。”竹籬咬了咬牙齦說道。
“放你釀的屁!”奴修徹底怒了,他的輩分擺在這裡,可不會給四大戰王什麼面子。
他當衆怒罵道:“你們不想保我徒兒就算了,何必給出這麼荒唐的建議,我徒兒是什麼實力?他的對手們又是什麼樣的實力?生殺臺?也虧你們說的出口,他若上臺,必死無疑!”
陳六合到現在都是滿臉的迷糊,不知道到底是啥情況,這些人說的又是什麼意思。
他拽了拽奴修的衣袖,輕聲道:“老頭,冷靜冷靜,我還沒搞明白,這生殺臺,是什麼玩意?”
奴修深吸了口氣,努力壓制怒火,低聲對陳六合解釋了起來:“所謂生殺臺,便是生死搏殺的擂臺,歷來都是給人解決生殺恩怨的,上了擂臺,必有一死!”
“同時,在這黑獄中,也只有金字塔最頂尖的勢力,例如東南西北四大域以及兩大王府還有古神教鬥戰殿之流,纔有資格啓動生殺臺。”奴修說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才稍微知道了一些生殺臺的意思,登時恍然大悟,眼神也是多了幾分驚疑與閃爍。
生殺臺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不過,這似乎並不是什麼好辦法,要知道,他自己現在纔是妖化境圓滿的實力,而敵對的那幫人呢?半步殿堂不說一抓一大把吧,但絕對不少。
兩方實力根本就不對等,怎麼上生殺臺?如果上去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真這樣做的話,還不如把自己交出去來的痛塊一些。
“渾賬,全都是渾賬,簡直荒唐,算是我奴修錯看你們了。”奴修火冒三丈的呵罵道,四大戰王都是苦笑不跌,一時間有點不敢去面對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