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時隔數十年過去,奴修根本不知道腥風老妖的具體實力達到了什麼樣的一個高度。
再加上,他現在的實力大打折扣大不如前,所以,奴修不得不鄭重起來,不得不謹慎起來!
對那個所謂的腥風老妖,更是不敢有半點的輕視,特別是在他們現在還處於這樣一種狀態的時刻!
“嗯......”一聲*驚擾了衆人,卻是昏迷的陳六合漸漸甦醒了過來。
衆人神情一喜,圍到了陳六合的身邊,鬼穀道:“小子,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不適之處。”
陳六合幽幽睜開了眼睛,他這次昏迷,只有短短不到四個小時,可見,哪怕是在昏迷中,陳六合的心境也不能完全鬆懈下來,潛意識裡都是警戒。
看到眼前這些熟悉的面孔,陳六合不由的舒了口氣,嘴角擠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我們現在在哪?沒事了嗎?”陳六合開口的第一句就問道。
“放心吧,我們現在的藏身地還算安全,沒出現什麼意外。”奴修說道。
“我昏迷了多久?”陳六合問。
“四個小時而已,你傷的太重了,消耗的也嚴重透支,你應該多休息一會纔是。”鬼穀道。
陳六合搖了搖頭,擡了擡手臂,刑天心領神會,攙扶着他坐了起來。
“大家都沒事吧?”陳六合問。
“擔心我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現在我們這些人裡,就你的狀況最糟糕了。”帝小天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陳六合說道,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他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餘悸,他們絕對是死裡逃生了,跟死神擦肩而過,能活下來,是天大的幸運。
“王巴蛋,都是那個王巴蛋,小爺絕對饒不了他,總有一天要報仇雪恨。”帝小天狠聲說道。
“你們身上的毒都沒事了?”陳六合忽然問道,他看到幾人的狀態都好了不少。
“沒事了,鬼佬在這密林中找到了一味野草,那草藥能解毒。”刑天道。
“你先把這個含下。”鬼谷遞了幾片綠油油的野草給陳六合。
陳六合含在嘴裡咀嚼着。
他身上的傷勢在昏迷中,也被鬼谷精心處理過了,身上的血跡都被擦拭的七七八八,那一道道猙獰的傷口上,也都被塗抹了藥草,看起來不再那麼淒涼與可怖了。
在聊天中,陳六合得知,昨天晚上奴修等人逃走之後,便一路頭也不回的前行。
他們本想停下來等待陳六合,可想到了當時的境況,他們留下來也只會增加負擔和麻煩,只會拖累了陳六合,故此,他們乾脆就一路狂奔。
當來到那座村莊前的時候,他們也不敢冒然輕易的進入村莊,所以乾脆就在這密林中尋找地方躲藏了起來,再讓帝小天在山道旁守候陳六合,他們也生怕陳六合會莽撞的進入村長。
因爲在這黑獄之上,有人的地方,就充滿了不定因素與未知的危險。
“幸好你找到了我們,一路追趕而來了,不然的話,我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在這諾大的黑獄之中,渺渺茫茫,想要尋到你,太過困難了一些,甚至,連你的生死,我們都無法知曉。”鬼谷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道:“我還沒有那麼愚蠢,我也不可能死在那樣的無名小卒的手中。”
“昨晚對我們來說是個深刻的教訓,大家都要引以爲戒,想要活命的話,以後要更加的謹慎小心。”陳六合對衆人提醒了一聲道。
衆人皆是點了點頭,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我們其實並沒有逃出多遠,在這裡仍舊是及其不安全的,對方不可能放了我們,我們應該儘快的離開此地,離的越遠越好。”
奴修道:“對我們來說,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做,老老實實藏在這裡修身養息,我們現在的狀態雖然恢復了些許,但仍舊處於一個糟糕的疲態當中,若現在處於被尋到的話,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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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六合凝了凝眉頭,道:“老頭,你是在擔心那個腥風老妖嗎?”
奴修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沒錯,他纔是最大的威脅,說不定他現在已經趕到了這片區域,知曉了我們昨晚的行徑,以他的秉性,絕不可能放過我們的,我們在他眼中,已經是勢在必得的獵物了。”
衆人暗自深吸了口氣,帝小天說道:“奴修前輩,那個腥風老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能讓你忌憚到這種程度,以你的實力,難道不能與他抗爭嗎?”
奴修斜睨了帝小天一眼,面色很是沉冷,他輕輕搖了搖頭,道:“我只能說,他是一個非常變汰的人,堪稱喪心病狂,秉性惡劣,手段殘忍兇狠,知道他的人,都會談之色變,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頓了頓,奴修又道:“當然,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三十多年前知道的,那時候的他,在這黑獄上,就已經小有威名了,他的行事風格,也令人髮指。”
“至於實力方面,我現在真的已經不太確定了!三十多年前的時候,他在我面前只能算是一個很小很小的角色,一名妖化境圓滿的強者而已,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成長我一無所知。”
奴修沉沉的說道:“但以他的資質和時間的積累,我想就算是頭豬,現在也已經成爲一個至強者了吧。再加上我的實力大不如前,此消彼長之下,說不忌憚,那是騙人的。”
衆人禁不住的暗抽了一口涼氣,三十多年前便是妖化境圓滿,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可這三十多年過去了,對方的實力還真的不好揣測。
只要天資足夠的話,恐怕到現在最次也是半步殿堂吧,如果再誇張一點的話,境界甚至會更高......
想到這裡,衆人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不敢深思下去了,只感覺渾身發涼,背脊都涼颼颼的。
“老頭,你跟他之間......不會真的有什麼仇怨吧?”陳六合嚥了口吐沫,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