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相信離妖所說的每一句話,她也敢斷定,今天這一切,都是陳家孽障一個人胡謅出來的。
其目的,不用多說也能明瞭。
離淵自然不會着了陳六合的道,她深吸了口氣,拍了拍離妖的手臂,輕聲道:“放心吧丫頭,淵婆婆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淵婆婆相信你,這一切,只不過是有人在顛倒黑白罷了。”
說罷,離淵擡起頭,陰鷙的盯着陳六合道:“不過,我絕不會讓這些人得逞的。想誣陷我離天宮?呵呵,你的道行還不夠高。”
陳六合臉上滿是委屈,但內心卻是冷笑不已。
離淵又把目光落在了古蒼茫、秦問鼎、帝鎮海三人的身上,道:“諸位,先不要妄下定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其實很簡單,只要讓陳六合把軒轅牧宇等人交出來就可以了。”
“對當時情況最清楚的,莫過於他們了,我離天宮之人,有沒有跟陳家孽畜暗中勾結,有沒有幫助陳家孽畜脫身,一問便知。”離淵說道,不得不說,她很精明,說道事情的點子上去了。
被這麼一提醒,古蒼茫等人立即瞪着陳六合,道:“小渾賬,你還在等什麼?趕緊把人給我們交出來!等見到了他們,我們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說謊了。”
面對三人的逼視,陳六合從容不迫,他砸吧了幾下嘴脣,慢悠悠的說道:“把人交出來?哪裡有那麼簡單的事情?你以爲他們能跟妖妖一個待遇嗎?呵呵,你們也太小看我陳六合了吧?”
“什麼意思?我們已經親臨,難不成你還敢不放人嗎?”秦問鼎怒斥。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道:“憑什麼你們來了我就要放人?你們算老幾?”
“陳家孽畜,這一次,你想不放人,恐怕沒那麼簡單了,千萬不要逼我們把臉皮撕破,到時候來個魚死網破,還真不見得誰能佔得了便宜,想讓我們太上家族對此事忍氣吞聲,絕無可能。”帝鎮海說道。
陳六合聳了聳肩,都不太上理會,不管最後的結果怎麼樣,反正他這個姿態,是要做足的。
既然是演戲嘛,自然要演全套。
“陳六合,不放人,肯定是行不通的,就算你有這個魄力,戰部也不會當真陪你瘋下去,可不要高估了你自己的份量和能量!遠在炎京的驚龍,都不會建議你把路給走絕的。”
離淵目光森冷的凝視着陳六合,道:“你現在死咬着不願意放人,是不是心虛了?害怕那幾個後輩到場,會讓你的謊言當場被拆穿?如此拙劣計量,貽笑大方。”
聽到這話,陳六合佯裝出了一個苦笑,道:“離老,當然不是您想的那樣,我陳六合做事,向來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怎麼會欺騙您呢?”
“魂淡,你還在那裡信口開河。”離妖那雙美眸中迸發出來的厲芒,就像是要殺人一樣。
陳六合縮了縮腦袋,繼續對離妖說道:“不是我不想放人,只是我現在沒辦法放人啊。再說了,他們可是想要殺我,我怎麼能夠把他們輕易給放了?我還沒有泄憤消氣呢。”
“如果他們家來人了,我就把人給放了,那我陳六合豈不是也太好欺負了一些嗎?”陳六合委屈的說道。
古蒼茫等人神情一擰,秦問鼎說道:“陳六合,你剛纔說什麼?什麼叫沒辦法放人?”
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脣,佯裝出一副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樣子。
站在他身旁的劉智軍就很聰明的接茬了:“很簡單,因爲他們現在都處在一個治療的關鍵期,他們現在的情況都比較危險,所以不能見你們。”
此話一出,古蒼茫、秦問鼎、帝鎮海三人的面色驟然變換,一臉的驚容與怒容,眼睛都瞪大了幾分。
秦問鼎厲聲道:“你說什麼?情況危險?渾賬,你們把秦昊月怎麼樣了?如果他有個什麼好歹,我一定活活撕碎了你們!”
“陳六合,我古家饒不了你!”古蒼茫也是怒火中燒。
“你簡直該死!”帝鎮海揚聲怒吼,三人身上的怒火,都像是要把這病房都給點着了一般。
面對三人的氣勢壓迫,陳六合依舊顯得泰若自然,他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道:“佬子都沒生氣,你們還有資格在我面前生氣嗎?你們不會真的天真的以爲,我把他們抓了,只是爲了嚇唬嚇唬你們吧?”
“要知道,他們可是差點讓我慘死呢。我倒想問問你們了,對待一個想殺我的人,你們難道還想讓我給他們什麼好臉色看嗎?還想讓我跟他們相敬如賓嗎?”
陳六合嗤笑了起來:“苦頭,他們肯定是要吃的,這是他們必須爲自己的愚蠢行爲所付出的代價。”
“你們應該慶幸,他們到現在都還活着纔是。這對你們來說,是不幸中的萬幸。”陳六合冷笑着。
“孽畜,說,你到底把他們怎麼樣了?”古蒼茫氣得渾身都在顫顛,古通博,可是古家年青一代中,最有天賦之人,是被古家示爲未來之星的人物,其重要程度,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陳六合展顏一笑,斜睨着三人,道:“你們真的想知道他們四個現在的情況?”
“陳六合,我們的隱忍是有限度的,不要逼我們!否則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你最好斟酌清楚!”秦問鼎寒氣畢露。
陳六合再次聳了聳肩,故作沉凝了一下,才說道:“好吧,看你們遠道而來,若是什麼都不讓你們知道的話,也確實有點說不過去了。”
說罷,陳六合對劉智軍使了個眼色,劉智軍讓人去陳六合的病房把那臺微型電腦取來。
不一會兒,微型電腦拿來了,陳六合放在手中掂量了幾下。
“你們想看的東西呢,就在這裡面,不過,我想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確定要看嗎?”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古怪,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別廢話。”古蒼茫斥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