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通博渾身一顫,似乎他還想掙扎幾下,但當陳六合把左倫槍頂在他頭頂的時候,他就徹底放棄了掙扎反抗的念頭。
開什麼玩笑,這把左倫槍中有兩枚子彈,剛纔陳六合已經放了兩下空槍,也就是說,陳六合再開槍,有二分之一的機會是實彈,誰敢拿自己的命這樣賭?
況且,帝天崖已經開了這個頭,所以對於第二個的古通博來說,並沒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和壓力。
握着烏月,古通博咬了咬牙關,目光在軒轅牧宇、帝天崖、秦昊月三人身上掃量了一眼。
最終,他面色一狠:“對不住了,我也不想死!”說罷,他就撲向了帝天崖。
生死關口,帝天崖慌忙的掙扎了起來,與古通博扭打在了一起。
但帝天崖終究是狀態太悽慘了,所以,毫無疑問,在古通博的攻擊下,他的下場很慘。
身上被烏月劃出了一道道猙獰的血痕,沒多久,就躺在了地下一動不動,像是嚥氣了一般。
劉智軍揮了揮手,讓醫護人員去檢查帝天崖的情況。
帝天崖並沒有喪命。
陳六合拿回了烏月,走到了秦昊月的身旁,把烏月交給了他,道:“秦公子,輪到你了,多餘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別人怎麼對你,你就要怎麼對別人啊。”
“去,把帝天崖的手筋腳筋給我挑了。”說罷,陳六合拍了拍秦昊月的肩膀,
此刻的秦昊月,自然是憤怒的,都紅了雙眼。
這一刻的他,是沒有理智的。
他雖然雙膝已經被子彈打碎,可他也緊攥着烏月,爬向了仰躺在地奄奄一息的帝天崖。
按照陳六合的吩咐,秦昊月當着衆人的面,一刀切在了帝天崖的手腕之上。
就這樣直接挑斷了帝天崖的手筋。
在帝天崖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中,秦昊月又把目標指向了他的另一隻手。
就這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秦昊月挑斷了帝天崖的手筋腳筋。
那場面,只能用血腥兩個字來形容了,太殘酷,殘酷到了極點。
所有人都禁不住的毛骨悚然,唯有陳六合一個人還是面帶笑容的,並且笑得很濃郁。
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這些人不可能再綁在一起了。
走上前,陳六合對秦昊月說道:“做的很好,很不錯,我很滿意,恭喜你,保住了你自己的小命。”
目光在帝天崖的身上掃了一眼,看着帝天崖那已經在抽蓄的身軀,陳六合挑了挑眉頭,對一旁恭候的醫護人員說道:“給他好好看看,別讓他死了。”
醫護人員快速上前,幫帝天崖止血包紮傷口,又給帝天崖注射一支強心劑,穩住了帝天崖的傷情。
這個時候,陳六合扭過頭,目光落在了軒轅牧宇的身上。
陳六合咧開了嘴角,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軒轅牧宇的身軀狠狠一顫,只感覺手腳冰涼,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不可否認,陳六合太可怕了,可怕到讓人肝膽發毛。
走到了軒轅牧宇的身旁,陳六合說道:“軒轅公子,現在輪到你了。”
軒轅牧宇深深吸了口氣,道:“陳六合,你簡直太卑鄙了,你以爲用這樣的方法就能離間我們嗎?我承認,你手段很高明,但這些血淋淋的債,最終都會強加到你一個人的頭上。”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那些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你現在應該做你應該做的事情。”
陳六合把烏月丟在了軒轅牧宇的身前。
軒轅牧宇低頭看了一眼,咬了咬牙關,冷笑道:“我和他們不一樣,你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我,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反正你都不敢殺我,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
陳六合並沒有生氣,一邊笑着,一邊眯起了眼睛,他輕輕點了點頭,道:“我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樣子,但我就怕,你的骨氣支撐不了多久啊。”
“哼,不要嚇唬我。”軒轅牧宇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才說道:“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乖乖撿起地下的短刃,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第二個,就是我讓他們三個來對付你一個人。”
這話一出,軒轅牧宇的心臟狠狠一縮,瞳孔都放大了幾分,他一臉兇戾,道:“陳六合,你能不能再卑鄙一點?如此陰損的事情你都想得出來,你還是人嗎?”
“卑鄙陰損?呵呵,我這點道行跟你們比起來,可還差的遠呢,這些,都是跟你們學的。”陳六合說道。
“你把事情做的這麼絕,你真的考慮過後果嗎?你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慘死的準備?”軒轅牧宇厲聲道。
“一,還是二?”陳六合言簡意賅的問道。
軒轅牧宇的面色陰晴變換,他下意識的看了秦昊月三人一眼,這三個人,實在是太慘了,帝天崖和秦昊月兩人傷的最重,基本上已經廢了。
帝天崖給挑斷了四肢經絡,而秦昊月則是被打斷了雙腿。
唯有古通博還算好些,但儘管如此,也是傷的慘不忍睹。
看到他們的模樣,軒轅牧宇就忍不住心房顫顛,他現在已經傷的很重了,他也不想讓自己承受更多的痛苦了。
他也很清楚,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他不按照陳六合的吩咐去做,他就一定會遭受到這三個人的圍攻,他相信,這三個人在無盡恐懼的支配下,是絕沒有膽量忤逆陳六合的意思的。
所以,陳六合這樣的方式,完全是在將他軒轅牧宇的軍啊。
一翻掙扎猶豫之後,軒轅牧宇最終還是撿起了地下的烏月,他沒得選擇,與其讓自己承受折磨與痛苦,倒不如讓別人多承受一些傷害。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燦爛極了,道:“這樣不就對了嗎?還要讓我浪費一些口舌。”
“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軒轅牧宇問道。
“分別給他們三個人每人一刀吧。”陳六合毫不猶豫的說道。
聞言,軒轅牧宇的臉上再次憤怒了起來,他目光怨毒的死死瞪着陳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