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的話一出,電話另一頭的離淵沉默了下去,足足過了五六秒鐘,才說道:“這也不是戰部力量能夠參與進來的原因!這些人,當真以爲我們太上家族沒有脾氣了嗎?更何況,當時發生的情況,誰也不敢說真正能搞清楚,都只是由陳家孽障紅口白牙一面之詞罷了。”
“離淵,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你們最應該想的,是怎麼保全你們的後人纔對。”九王爺輕輕的嘆了一聲說道,這個老傢伙,也是一頭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說起話來,不管是立場還是語氣,都是滴水不漏,不會表明了站在陳六合這邊,也不會刻意的去得罪太上家族,這就是及其高明的地方了。
“告訴陳家那個孽障,讓他最好以最快的速度把我離天宮的人給放了,否則的話,我離天宮一定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讓他最好想想,是否能夠承受得住這件事情給他帶去的後果。”離淵的話語很強硬。
九王爺沒有說話了,而是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露出了一抹冷笑,他對九王爺招了招手,示意九王爺把電話交給自己。
九王爺也沒有猶豫什麼,直接把電話遞給了陳六合。
接過了電話,陳六合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冷笑,對着電話說道:“離淵是吧?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陳家孽障陳六合,你剛纔說的話我都聽見了。”
“我就在都城,就在醫院,我隨時等你到來,需不需要我給自己準備一口棺材?”陳六合聲音平緩的問道,聽不出喜怒哀樂,一切都顯得很平淡。
電話另一頭的離淵明顯停頓了幾秒,旋即她開口喝道:“陳家孽障?你好大的膽子,敢抓我離天宮傳人,你有幾個腦袋夠我們砍的?”
“說的好像我不動你們離天宮的人,你們就會放棄對我的殺念一樣。”陳六合撇撇嘴說道。
一句話,無疑把離淵嗆了一下,離淵怒哼一聲:“黃口小兒,我最後問你一遍,放不放人?”
“我看您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怎麼火氣還這麼大呢?我猜想,您老肯定是獨身吧?”陳六合道。
“什麼意思?”離淵不明所以。
陳六合笑笑:“因爲只有獨身的老女人,纔會有您這麼大的怨氣,整一個乾旱多年的老怨婦一樣,隔着電話,我都能感受到你那種對世界的痛恨。”
“渾賬,你說誰是老怨婦?老身定要把你碎屍萬段。”電話中的離淵怒火中燒,成功被陳六合三言兩語給激怒了,不過說實話,陳六合的言辭也太犀利毒辣了一點,夠惡毒。
“多餘的話咱們就別說了,這次的事情呢,你們找九王爺也沒用,他根本做不了主!如果你想救人的話,那就先找到我再說吧。”陳六合淡淡的說道。
“好,很好,陳家孽障,你就在醫院等着我,老身一定會到,老身倒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三頭六臂,又是誰給了你這天大的勇氣。”離淵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等陳六合再開口說什麼,離淵就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
抓着電話,陳六合撇了撇嘴角,嘟囔道:“現在的老女人,還真是可怕,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沒得到滋潤與慰藉,心裡扭曲到可怕啊。”
聽到這話,九王爺都禁不住失笑了起來,他指了指陳六合,笑罵了一聲:“你小子的嘴巴,可真是夠毒的,不過,我可提醒你一聲,這個老婆子,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人,脾氣是出了名的蠻橫兇戾,刑事手段也是及其毒辣,你得罪了她,可要小心一點纔好。”
陳六合不以爲意的說道:“在我的地頭上,我還會怕了她們不成?要是怕了她們,我就懶得招惹她們了。”
說着話,陳六合悠閒的靠在牀頭上,說道:“這次啊,我本來就是要給他們一點顏色瞧瞧的,我要讓他們都清楚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我這個被他們打心眼裡瞧不起的孤兒,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離淵既然已經說了她很快就趕到都城,那麼毫無疑問,另外幾大家的人肯定也正在途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跟離淵一併到達。”
九王爺面色嚴峻了幾分,道:“這次事件無疑鬧得很大,軒轅家、秦家、古家、帝家、離天宮五大家之間,在私底下肯定有過交流和溝通。”
“他們一旦聯訣而來,對你來說,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到時候的情況,必然會變得難以處理的棘手,你想到了要怎麼應對了嗎?”九王爺有些擔憂的問道。
再看陳六合,依舊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他敲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有什麼好擔憂的?我還害怕他們不來呢。”
九王爺深深凝視了陳六合一眼,知道陳六合胸有成足後,他才稍微放心了些許,也沒再多問什麼。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脣,忽然道:“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老待在這裡也挺無聊的,是該去會會軒轅牧宇那幫人了。”
說罷,陳六合拿起了牀頭櫃上的電話,撥打給了劉智軍。
“劉叔,在哪呢?”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
“剛剛陪那幾個瓜娃子玩了一場,正準備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劉智軍說道。
陳六合笑意盎然道:“他們幾個現在都還好吧?”
“好肯定是不能好了,相信這幾天,會是他們這輩子都難忘的回憶,會在他們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記。”劉智軍輕描淡寫的說道:“不過,生命危險倒都是沒有,傷的及重的軒轅牧宇和帝天崖兩人,被我派了專業的醫護人員全天候的守護着,不會讓他們輕易斷氣。”
“派人過來接我吧,我也是時候去見見他們了。”陳六合笑着說道:“客人都來了幾天,我一直不露面的話,也不是那麼回事,這不是咱們的待客之道。”
劉智軍愣了一下,道:“你的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