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哪怕盧烈是處在這樣的狂暴狀態下,想要擊潰陳六合,也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憑他一個人的實力,基本上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然而,就在陳六合跟盧烈激戰正酣的時候。
曹崢和黑袍老者兩人,也面露兇狠瘋狂之色,他們皆是從身上掏出了幾根長長的銀針,做了一件跟盧烈一模一樣的事情,他們把銀針扎進了自身的特定穴位當中。
狂暴氣息兇猛激盪,他們皆是進入了瘋狂狀態,身上的氣機暴漲飆升,令周身的氣流都在顫動着。
“殺!”吼聲震天,他們兩人衝進了戰圈,跟盧烈聯手,一起擊殺陳六合。
此時此刻,三人皆是用了自殘禁術,實力都暴漲了一個層次。
三人的合擊,給陳六合所帶來的壓力,自然是難以想象的。
在剛纔,陳六合以一敵三,憑藉着絕對實力,能夠死死的壓制住三人。
可現在,他顯然不可能在做到這一點了。
在三人那不講道理的攻勢下,陳六合開始節節敗退,出現了不支的跡象。
“砰!”陳六合胸口被盧烈的一腿抽中,“蹬蹬蹬”的跌退出去了五六步,差點沒跌坐在地。
不等他緩口氣,曹崢的殺招又緊逼而上,一掌拍向他的頭顱。
陳六合臉色一變,迅速閃身躲避開來。
“砰!”身軀剛剛站定,只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痛,卻是黑袍老者的攻勢趕至,一腳正中他的腹部,整個人當場倒飛而出。
身軀狠狠的砸落在地,陳六合狼狽不已,但也沒敢有半分停滯。
摔落地下的他,順勢一滾,就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盯着不遠處的盧烈三人。
“陳六合,你今天完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讓你慘死在我天齊山之中。”盧烈厲聲吼叫。
盧烈、曹崢、黑袍老者三人此刻的狀態都非常的可怕,七竅流血、肌肉緊繃、青筋突起,給人帶來一種非常非常恐怖的感覺,那額頭上,一根根血管都清晰可見,就像是隨時都可能爆裂開來了一般。
陳六合面色難看到了極點,眸子中都閃爍着兇戾之色,他死死的盯着三人,道:“雖然不知道你們用什麼妖邪的禁術讓自己進入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狀態,但是,旁門左道終究只是旁門左道而已。”
“我不相信你們這樣的狀態能夠支撐多久!你們想用這樣的方式殺我,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們得逞。”陳六合厲聲說道。
“有這些時間,殺你足夠了!我們也不想這樣,但這是你逼我們的!只要能把你宰了,即便是損失數年乃至數十年的壽元,我們也在所不惜!”曹崢怒吼道。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瞳孔狠狠收縮了幾下。
壽元?原來,這種禁術是要消耗壽元來激發的,不得不說,這個代價可真是太大了一點,難怪,能擁有這麼大的恐怖效果。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個人真的是瘋了,連這樣傷敵一千自損三千的方法都敢用。
“這毫無意義,充其量只是拖延一會兒你們的死亡時間罷了。”陳六合心中雖然有些悸動,但是表面上,卻是一點恐懼都沒有流露出來,他依舊氣勢絕強,毫不怯懦。
“等我把你的頭顱踩碎的那一刻,我看你是否還有現在這樣的底氣和狂傲。”盧烈嘶吼,話音落下,他便第一個再次發起了攻勢,看的出來,他很心急,不願意過多的耽擱時間。
陳六合雙目倒豎,紅芒閃閃,他身上的氣勢也是狠狠一沉,遲疑了那麼一瞬間而已,陳六合便迎着盧烈衝殺而出,最終,他還是選擇的硬戰,要正面抗衡這三個怪物。
三人的實力強絕,陳六合一人似乎真的有點難以抵抗,激鬥了上百招,陳六合被震退出來了三次。
但陳六合的生命力與頑強程度,也是遠超常人想象的,他並沒有倒下的意思,他也沒有被徹底壓制的趨勢,他仍舊愈戰愈勇,仿若不知道什麼叫做懼怕一樣,跟三人展開了一次又一次的硬碰硬!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陳六合身上的傷勢也是越來越重,滿身傷痕,鮮血淋漓,嘴角都掛滿了鮮血,他都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吐血了。
不過,饒是如此,他的身軀依舊挺拔,他的戰意依舊高昂。
莫說旁人了,就連盧烈三人,都被陳六合這種無與倫比的韌性與頑強給震懾住了。
這特麼的纔不是人,這哪裡是一個正常人能具備的身體強度和頑強生命力?
“陳六合,你今天死定了,不要再負隅頑抗了,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你死的更加痛苦!你認命吧!今天能戰到這樣的程度,已經是你的榮幸。”盧烈對着陳六合厲喝道。
“該死的是你們,不是我。”陳六合聲音沙啞的說道,森寒刺骨,說話間,都有血水順着他的嘴角緩緩溢出,然後在順着他的下巴滑落,連成了一條血線,掛在半空隨風飄揚。
“不見棺材不落淚。”黑袍老者怒哼。
陳六合嘴角咧開了一個兇獰的弧度,他沒有再多說什麼,腳尖在地面狠狠一點,身軀弓起,下一面,無比兇猛迅疾的衝了出去。
在這樣的境況下,這個傢伙不但沒有選擇避其鋒芒,反而選擇了主動發起了攻勢!
不得不說,陳六合簡直瘋了,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像是一個把生死置之度外的人。
“轟!”激戰再起,幾個瞬息之後,恐怖的震響宛若驚雷炸開,那空間氣流翻轉,如大浪滾滾,層層激盪開來,掀飛了周圍的陳設與地面的堅石,場面觸目驚心。
陳六合也倒飛出去了幾米。
雙足剛剛落地,陳六合再次一頭猛扎進了戰圈當中。
他雙目更加赤紅,他打出了真火,一口惡氣憋在胸口,他宛若戰神附體一般,無懼無畏。
他絕不相信,他自己會被這樣的三個人給擊敗,他更不允許自己倒在這樣的三個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