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陳六合接着說道:“相信這個結果,我們在場的諸位,心中都能有數吧?最終,無非就是走走形勢,讓他們顏面掃地,其中吃點苦頭,但最後,一定是一個引渡條約,把他們引渡回國,到他們隸屬的國度去接受制裁。”
陳六合緩聲說道:“只要他們被引渡出境了,那咱們就一點干預的能力都沒有了,這樣一來的話,豈不是我們親手把這幫在炎夏作亂的惡人,送出了炎夏嗎?”
看到徐定天想開口,陳六合彷彿知道他想說什麼,率先一步打斷,道:“我知道你們心中在想着什麼,你們是不是以爲,這裡是炎夏,只要他們落在了我們手中,很多事情都是我們說了算的?”
陳六合搖搖頭,道:“他們不是一般人,現在也並非一般時期,咱們炎夏的事情,都被人用放大鏡盯着看呢,哪裡有那麼簡單?”
“況且,咱們要定兩大用兵隊的罪,怎麼定?他們雖然兇行畢露,可最終呢?他們似乎沒有手染一條人命,我好好的,龍向東也好好的。這個罪名又能有多重?”陳六合問道。
病房內的衆人,包括常衛寶在內,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不得不承認,陳六合說的很有道理。
兩大神話級用兵隊今晚的行徑的確令人髮指的兇惡,也確實觸碰了炎夏的底線,但今晚沒有命案啊,兩大神話級用兵隊沒有造成什麼不可挽回的損失與慘案。
在這樣的基礎上,炎夏方面又能拿他們怎麼樣呢?走走形勢而已嗎?
陳六合呼出一口氣,說道:“所以,現在對兩大用兵隊下手,是非常不合適的,如果沒有足夠的把握一棒子把他們打死,要我說,不如不動。”
常衛寶凝着眉頭:“哪有這種道理,他們在炎夏行兇,難道還要我們忍氣吞聲嗎?這絕不可能!”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常老,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想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安然無恙的離開炎夏,我絕不甘心!那樣不光是對我的恥辱,也是對炎夏的恥辱!”
“我們泱泱炎夏,絕不容許惡人來犯,犯了之後還能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就大搖大擺的離開。”
陳六合說道:“對這幫膽大熏天的人,對這樣的事件,我們應當零容忍,誰敢觸碰炎夏的尊嚴與底線,誰就要爲此付出無法承擔的代價!我們要讓世人清晰的認識到一點,炎夏不容侵犯!”
常衛寶沒有深皺,看着陳六合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陳六合咧嘴一笑,眼中迸發出了令人膽顫的森寒之色:“我想把他們統統留在炎夏,我想讓他們一個人都不能活着離開!這,便是他們所需要付出的代價!來都來了,且已經暴露了殺機,那就全都別走了……”
聽到陳六合的話,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看着陳六合。
不得不說,陳六合這個想法簡直太大膽了,大膽到了給他們帶來的心靈上的巨大沖擊!
把兩大神話級用兵隊的人全都留下?
憑什麼?
又有什麼理由把他們全都留下?
要知道,這兩大神話級用兵隊可是跟着兩個國度的大佬來的,想要輕易把他們統統扣下,並且讓他們全都死在炎夏,談何容易?
病房內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陳六合,他們的心跳聲都在加快,都被陳六合突如其來的誑語給震住了。
但不得不說,陳六合的話,也讓他們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炎夏,是不容侵犯之地,是任何人不得踐踏之地!
誰敢挑釁炎夏威嚴,那就長眠於此吧……
徐定天跟左東奎兩人的眼中,都爆閃出了澎湃的精芒,徐定天字句鏗鏘的說道:“我贊同!作爲一個戰士,對這樣的事情,應當做到零容忍,有人來犯,必誅之!”
“陳六合說的沒錯,他們在炎夏做出了這樣的事情,若是還讓他們活着離開,那是奇恥大辱。”左東奎也厲聲厲色的說道,神情堅定,戰意激揚。
他們心中的血性,都被陳六合簡簡單單的一席話,給激起了!
“這些人,決不能活着離開炎夏。”葉平威也是一臉兇惡的說道。
楊頂賢就更不用說了,體內的熱血在翻涌,作爲一名守衛疆土的優秀戰士,他們都有着屬於他們的使命和血性,這樣的事情,從來都是零容忍,如果可以的話,他何嘗想讓那些個膽敢踏足炎夏的人,活着離開?
看到衆人的表現,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凶神惡煞滿臉殺機的人,在他眼中,卻是無比的可愛,炎夏正因爲有這些人的存在,纔會變得強大,纔會變得讓人敬畏,望而生畏!
常衛寶沉凝着,眉宇間激盪出來的神情,就已經能看得出他對此事已經動心了。
在這個點上,他們這些人,都是同一類人,他們心中都有着同樣的一個底線和原則。
那就是,炎夏疆土,不容踐踏與侵犯,炎夏威嚴,不容挑釁!
誰若敢越界,誰必須付出慘重代價。
“你的想法很大膽,但是卻非常好!”常衛寶先是肯定了陳六合的提議。
頓了頓,他接着說道:“可是,在大局觀賞的形勢,你們不是不知道,這次炎夏作爲峰會的主辦方,事事都要做的體面周到,如何能夠把那兩支用兵隊留下來呢?這種事情非常敏感,一個處理不好,就會引起轟動的國際效應,到時候會把炎夏推到風口浪尖,得不償失。”
常衛寶說出了心中的擔憂,坐在他這個位置,要考慮的事情自然很多,已經完全不能憑藉私人情感和情緒去決策某一件事情了,他的一舉一動,在很大程度上,都代表着炎夏的態度。
所有人都看着陳六合,想看看這個傢伙心中在想着一些什麼,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肯定就是有了一些主意了。